甄家人懵逼的看着这一幕。
呃,这气氛,怎么看都不像是叙旧情吧,怎么看像是翻旧账呢?
甄纯然眸眶微眯,眼里透出了然——
夜鼎会!
那次在夜鼎会里闯出来的祸,就是因为这个周怡悦折腾出来的。
当时要不是小芽她们解决,她老公恐怕早就被夜鼎会给炒鱿鱼了,虽然她不知道小芽她们是怎么解决的。
但是夜鼎会的李总就是这么说的,因为小芽她们,她老公在夜鼎会的职位才得保,也是因为小芽她们,她老公现在在夜鼎会里混的更是如鱼得水了,连李总都不得不高抬的给几分颜面。
因为闯的那件祸事,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但是,要是这个周怡悦当时算计捉弄的不是在小芽她们几个身上,换成别人,无论是对闯祸的人,还是她老公,那绝对会是天塌的灾难。
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不爽呢。
无论是做事风格,还是因为是周家的人。
都是那么让人不痛快。
不过——
看起来,似乎这个女人很是害怕小芽呢。
从刚才看见小芽的第一眼起,就惊恐如小鹿一般,整个人都吓得抖成了糠筛。
“悦悦这是怎么了?我看着脸色不大好呢?”周家老太太抬手握着周怡悦的手,轻拍了拍。
周怡悦的妈柳茹眼神不善的瞥一眼蒙小芽。
“悦悦,这个小丫头是谁?你们认识?”
“不认识,妈,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想到夜鼎会里发生过的事,想到蒙小芽跟童真的暴力,周怡悦脸色苍白的转身就想离开。
蒙小芽杏眼弯弯,突然扬高声调。
“说起来,我确实不认识这位客人,不然被那么热情的招待了一番,肯定是早早的就登门拜访的回礼了,但我想着,纯然姐跟甄纯笙同学应该认识吧。”
蒙小芽几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言外之意,顿时让周怡悦浑身僵硬的滞在了原地,艰难的扭头看向蒙小芽,牵强的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我们……好、好好坐下来聊聊。”
蒙小芽笑的别有意味。
“这就对了嘛,毕竟早晚都会认识的。”
饭桌上,柳茹看着桌上的饭菜,话里带刺的挑拨关系。
“呦,这是一品臻的菜式吧?前些日子我瞧着一品甄出了新品菜样呀,跟这桌上摆的可是一模一样啊,真是看着就精致。
当时咱妈就想尝尝来着,可惜看的着吃不着,这一品臻的行情也不比那萧湘珍馆的差,想订个餐都得排到半个月了,一直也没机会尝尝。
真没想到,这会儿在这儿就尝着了,大姐夫啊,你这是怎么弄来的啊?看来,跟这一品臻也有交情啊,连一品臻的菜都能现时弄过来。
要说我这大姐啊,就是个不惦心的,心忒粗,明明知道咱妈就在这吃的方面好两口,也不知道给咱妈弄一份送过去尝尝新鲜。
尤其咱妈这段时间胃口方面不好,连饭都吃不几口,也就指着我家强子这变着法子的,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买到一些味好的水果给咱妈垫垫肚子,要不,咱妈这胃口出了毛病,我家强子又得惦心着急了。
这会儿啊,好不容易赶上一回,妈你可得好好吃一顿。”柳茹说着,给周家老太太夹了几筷子菜,放进周家老太太碗里。
周家老太太听的脸色一耷拉,毫无意外的在柳茹话里的挑拨下,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开始兴师问罪。
“品正啊,新华呢?是知道我这老婆子要过来,故意避开了吧?”
甄纯笙动动嘴。
“外祖母,我妈那边忙工作,一直没过来呢,要是知道外祖母过来,肯定撂下手里的工作一早过来了。”
柳茹似叹道。
“不是我说啊,这大姐干的那工作啊,我一直就觉得不是个什么正经职业,每天就见在那涂涂画画的,一天天的也不给安排点重要的活。
我每次去了,时不时的就能看到她在那发呆,别再闲出毛病来了,这人啊,太清闲了,就容易乱想。”
甄纯玥脸色一黑,冷笑的瞪着柳茹。
“大伯娘的工作,本来就是设计师,人家那是在构思,什么是闲得发呆啊,你少在这里没事挑事,你是故意说大伯娘清闲在家,也不过来看你们家周家老婆子吧?”
蒙小芽瞥一眼埋头吃饭吃的战战兢兢的周怡悦,瞅瞅甄纯玥,突然出声打破硝烟弥漫的针锋氛围。
“纯玥,我瞅着我这位客人跟这位大妈长得很像啊,是母女吗?”
甄纯玥瞅一眼没有了往日斗气的周怡悦,磨牙塞口鸡腿进嘴里,咬的忿力。
“是啊,这个说话带刺带味的大妈,就是你这位客人她妈。”
蒙小芽笑眯眯的大松一口气。
“呼,那正好,大妈啊,我这正好有件事情要跟你们说一说,你那挑拨离间的话题,还是等解决了咱们的事情之后,再慢慢去耍玩。”
柳茹愣了愣,下一秒顿时炸毛——
“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怎么这么没教养?什么大妈,我才四十二,还年轻着啦,我平时可都是有好好做保养的,我这张脸,人家都说看起来是三十岁的啊,还有,你说的那叫什么话,什么挑拨离间,你这孩子真是睁眼说瞎话——”
蒙小芽无视柳茹鸡毛蒜皮的说,径直打开话题,开门见山道。
“大妈,我这位客人,也就是你女儿,欠了我二百万的巨额债,这是账单,你看看,一分一毛,我可都没多算。”蒙小芽拿出手机,面无表情的翻出手机里跟夜鼎会要的赔偿清算账单,放在柳茹面前。
“大妈,你好好跟你女儿看看这一笔笔的赔偿费。”
柳茹咋呼不停的一张嘴,瞬间跟嗓子卡了鸡毛似的戛然止住,愣了愣,回味一下蒙小芽刚才的话,瞪眼瞅瞅眼前摆着的手机里的表格账单,拔声一嗓子。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蒙小芽皮笑肉不笑的重复一句。
“我说,这是你女儿欠了我二百万的巨额债,准确说是欠了夜鼎会二百万的债,事发之后,你女儿这罪魁祸首就跑了,我们这些无辜被她耍的人,就成了责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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