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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八爪鱼威廉
    谢菲尔德一直在问自己,他到底要干什么首先他必须要承认,自己对塑造人类灯塔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再者这也不需要塑造。完全可以通过洗脑包装出来。证据就是合众国的发展史。

    而且从出身来讲,他属于合众国的既得利益者,还不是一般的既得利益者。他的家庭在三十年前,在整个南方蓄奴州都是响当当的存在。祖母的家庭更是有着脚踏大西洋两岸的赫赫威名,除非他疯了,才会背叛自己的阶级。

    能够背叛自己阶级的人他心里佩服,但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谢菲尔德就是一个俗人,其实连未曾蒙面的祖父,谢菲尔德心中也并不认为这个前辈,就是一定是对合众国有敌意,只不过涉及到了一个很基本的问题,合众国到底谁说的算。

    换句话说谁才是真正应该站在金字塔顶层,看着芸芸众生忙碌的人。工业资本家认为是他们,种植园主认为应该是我们,就是这么简单的分歧。

    “你们和杨基佬接触过没有,他们对我家,到底是什么看法”临近毕业,确定目标已经成了谢菲尔德不得不正视的问题,但他还有些模糊,不得不听听别人的意见。

    “倒是接触过几个,他们说谢菲尔德家是南方的杜邦,甚至比杜邦更加无孔不入,就像是一条八爪鱼,把触手伸向能看到的一切。”卡特一边说还一边笑呵呵的比划八爪鱼的模样,直到谢菲尔德直勾勾的看着他,才干笑着停止。

    “你笑什么想起高兴的事情了”谢菲尔德冷淡的开着玩笑问道。

    “八爪鱼”直到对方停止,谢菲尔德才丝毫不为冷场所困扰,忽然雅然一笑自顾自的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比喻,不过我家似乎在农牧和工业都有建树,比杜邦家涉猎的要广大一些。”

    要是想八爪鱼一样牢牢把地球黏在触手当中,似乎也是很带感的设定。谢菲尔德很认真的在想着这个问题,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已经在他心中扎下了根。

    看着谢菲尔德脸上阴晴不定,剩下十二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正要发问,谢菲尔德已经首先开口询问道,“最近我不在,你们没有欺负别人吧”

    谢菲尔德这句话就好像是安娜贝尔在告诫自己一样,只不过换了一个对象,现在是他告诫别人,得到了清一色的没有之后,才又开口道,“挑选一些家庭条件不好,但是学业很棒的潜力股,多在生活当中帮助对方,这也能建立一个好名声。不就是钱么,连洛克菲勒那个暴发户都明白这个道理。”

    “这也是我们俱乐部的宗旨,这一点威廉你放心,我们是不会忘的。”卡特首先开口,随即就是迎来一声声赞同。

    “是为你们自己未来寻找助手,还能博取一个好名声,令人称赞何乐而不为呢。”谢菲尔德一副请原谅我就是这么诚实的样子,“古罗马时代,不也要让自由民和庄园主站在一起么,不然奴隶造反的话,哪什么镇压”

    谢菲尔德后世看过布什的自传,里面通篇没有写布什到底有什么优秀值得称道的才能,只说了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一个真诚的人。先不论这是不是真的,真诚就能做总统么更何况洗衣粉事件和真诚有什么关系

    可他就是合众国的总统,布什的成长轨迹说明了,家庭和血缘关系网的重要性。一如现在在座的诸位,但是这些人不能把所有事情都自己做了,一定需要助手辅助自己。这就是自由民阶层存在的意义。

    不过现代社会了,奴隶主和自由民的划分太直白了一点,其实叫中产阶级也可以。可以为中产阶级塑造出来一个假象,假装他们才是国家的主人。这就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斯大林曾经说过,投票者决定不了任何事情,计票者这才决定一切。前世的时候,很多思想不成熟的图样家伙都喜欢把民主等同于选票,以为一人一票就一定会有民主。其实他们不明白,在所谓的民主选举中,预先的筛选比最后的公民投票要重要得多。只要精心的设计一个在选举开始前就发挥作用的预选方案,就可以保证,无论屁民们怎么投票,上台的人都不会代表他们的利益。只会代表谢菲尔德这种人的利益。

    真有出来搅局的也没关系,还可以如同保送希拉里那样进行操作,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不是还有恰巧出现的精神病人么。

    只是这么一想,谢菲尔德就觉得似乎这辈子最为清闲的时候,马上就要过去了。未来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很多,短期目标就是实现老佛爷的期望,扭转南北战争之后的权利失衡,让南方的地位重新成为合众国建立之时的主导。

    至于长期地位,谢菲尔德希望谢菲尔德家族八爪鱼的外号能够变得名副其实。无孔不入的触手真的变成伸向全世界的魔爪。

    “最近不要来找我,我要忙着写结业论文,到时候你们可以去听听。”谢菲尔德已经站起来,似乎因为长途跋涉身体有些疲惫,虽说是走一个过场,可至少要大面过得去。

    “威廉你毕业不是顺理成章的么,东方历史系似乎只有你一个学生。你随便说点什么,谁还敢阻拦不成”

    “我的论文和历史无关”走到门口的谢菲尔德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那只是我的个人爱好,之所以有这么一个学科,完全是因为清闲。”

    房门缓缓关闭,其他人重新恢复了轻松之色,不过却有默契的对刚刚谢菲尔德的事情只字不提,就好像这个人没来过一样。

    “你们猜猜他会写什么社会福利还是公民义务还是他们家的老本行经济论述”

    “这谁能猜的明白他这个人让人看不透,没准是写了一篇关于环境的文章,这谁猜得准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几句话就驱散了刚刚的尴尬气氛。随着谢菲尔德的离开,他们身上的压迫感似乎也神奇一般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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