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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总统是个好人
    在调查局出现之前,合众国国政府机构经常雇用私家侦探公司进行破案。罗斯福时期,美国西部地区的土地非法销售激怒了在任的总统西奥多罗斯福,他授权司法部长查尔斯约瑟夫波拿巴成立一个小型侦探机构,以此来调查这些罪行。之后该机构拥有了正式名称调查局。

    这就是联邦调查局的前身,不过联邦调查局真正名声大噪的时期,还要等到联邦调查局的天降伟人,正式从调查局变成联邦调查局的第一任局长埃德加胡佛。在胡佛做联邦调查局局长的四十八年当中,联邦调查局有着超然一般的地位。

    就算是比不上谢菲尔德脑海中的韩国检察院,也绝对是一个层面的存在。

    还在新泽西的时候,没有到达华盛顿之前,谢菲尔德还在想罗斯福破坏潜规则的事情。但是现在么,作为一个老双标,奴隶主并不是维护规则,而是要看规则是不是对自己有利,如果破坏规则对自己有利,这就没有问题。

    我做是为了重整秩序,别人做那才叫破坏规则。现在联邦调查局就在康斯坦丁诺维奇的面前,谢菲尔德只需要让这个老朋友向前走一步,这个机构就会成为保护联合公司的最大靠山,一直秉承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理念的谢菲尔德,从来不嫌自己做的准备是不是太多了,这都不要紧,这么多准备只要有一个到时候发挥作用,所有准备就都不白做。

    “主管这么一个机构”康斯坦丁诺维奇皱眉道,“调查局现在有局长。”

    “局长和局长也是不一样的。”谢菲尔德说了一句车轱辘话,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埃德加胡佛。他在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局长宝座上一坐就是近半个世纪。作为这个机构的秘密守护者和最高掌权人,胡佛曾是联邦调查局的化身,是一个令人恐惧的神秘人物。他是美国历史上最有权势的人物,也是最富争议的人物。

    甚至胡佛手中还有罗斯福夫人的落照,谢菲尔德也就是现在是一个商人,不然的话,他现在都想要代替康斯坦丁诺维奇,自己做联邦调查局的局长。

    可惜这件事除了奴隶主自己同意之外,应该是不会有任何人同意的,只能指望这个同样出生于德克萨斯的同乡,帮助自己来做这件事。

    “毫无疑问,如果你能够亲手控制调查局的权利,并且保证它不从你的手中流失的话,你将是标准石油、摩根联盟和联合公司,未来很长时间之内的座上宾,一直到你去世之前,这个国家对你来说,处在完全的自由环境当中。”谢菲尔德和自己的老朋友推心置腹道,“我们给你鼎力支持,加上联邦调查局本身的特性,就算是总统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司法部长那个职位四年一换,最多也就是八年就换人了。因为本身司法部长是需要依靠总统提名的,他的位置和总统绑定在一起,而联邦调查局的局长不同,它可以做一辈子。”

    “你甚至可以在不想做的时候,安排一个可靠的部下继续做局长,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这个机构和我们站在一起,这都不是问题。”

    话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了,康斯坦丁诺维奇也有所意动,有一句话在诚实不过了。司法部长是有任期的,可联邦调查局的局长并没有。

    不要小看这个不同点,有人喜欢钱有人喜欢权,每个人的爱好是不同的。康斯坦丁诺维奇如果不喜欢权利,完全可以凭借和奴隶主的交情,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百万富翁,不用跑到华盛顿过来做什么助理司法部长。

    最终他点头了,表示可以处于朋友的角度,帮助谢菲尔德保护一些朋友们的企业。

    正常来说谢菲尔德应该兴高采烈,庆祝自己又一个未雨绸缪,可是康斯坦丁诺维奇是俄裔,一个俄裔的移民,和这种部门联系在一起,总让奴隶主想起来一个叫做内务部的部门。

    “不会的,国情不同”谢菲尔德心里嘟哝着,安慰自己绝对不会演变成那样,毕竟从初衷上来说,他是要给大企业找一个保护伞,而不是找一个亲爹。

    大企业和联邦调查局的关系,甚至可以是平等的,但是绝对不能让这个部门骑到脑袋上。

    但应该还不至于,谢菲尔德甚至还没有到白宫,司法部长奥尔尼已经同意了康斯坦丁诺维奇的意见,着手研究这个罗斯福遗留下来的部门,到底可以发挥什么作用。

    白宫对于奴隶主来说,早已经不是一个新奇的地方,他这一次过来没有遭到阻拦。现在白宫上下的幕僚和公务员,很多人谢菲尔德都脸熟,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管在任何国家都是成立的。

    这也是阿尔顿帕克尔中风之后,谢菲尔德第一次和对方见面,刚刚见面谢菲尔德就暗叹,情况确实不是很乐观。中风这种病,亲眼见到的都是越来越严重,最后治好了的,都只存在于传闻当中。

    说了两句话,谢菲尔德就能明显的感受到,阿尔顿帕克尔现在口齿不清,说话的时候有时候会出现停顿,好像大脑需要更长的反应时间一般。

    坚固的堡垒,往往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这是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公理。不然谢菲尔德怎么会对阿尔顿帕克尔的健康情况这么在意因为他知道,民主党阵营比共和党更加经不起分裂。事实上威尔逊成为总统,就要感谢共和党出现了分裂。

    已经到了选举年,自然是保证本阵营的团结,同时指望敌人的阵营出现分裂。

    “你,肯定是过来关注我的健康情况的。”阿尔顿帕克尔开口,就这么短短一句话,他就停顿了两次,一句话的功夫已经把自己的健康情况暴露的一清二楚。

    “是的,总统先生。”谢菲尔德犹豫了一下,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你的演讲能力似乎已经指望不上了,对民主党选民而言尤其如此。”

    演讲对于选举国家是十分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重要能力。对民主党选举尤其如此,因为民主党选民都比较保守,需要卓越的演讲能力来调动,言辞是越激烈越好,主张越博人眼球越好,因为民主党选民的人口不如对方,只能尽可能的动员每一个选民投票。

    在选举过程当中,自然是各个势力团结一致,共同对外,先后联结各方力量,最终在一定程度上打掉了对手的气焰,从而在斗争全局上占据了上风。

    就像是经商一样,想要赢共和党就比如跨地域大范围的动员,就如同一个集团有很多股东,先要协调这些股东的想法,才能做出决策。

    现在的民主党已经明显按照地域,成了中西部和南方各州的联盟,共同对付工业区的杨基人,但这种联盟还不算太稳固,仔细算算让中西部变成蓝州,时间还不是很长。很大一部分的选民,都是寄希望于威廉布莱恩的个人魅力。

    这就是困难的地方,谢菲尔德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说自己已经和不少委员会的委员谈过你的健康问题,如果会对选举造成负面影响的话,就考虑把你换掉

    二十世纪初的全国委员会,是绝对有这个能力做成这件事的,做是可以的,但如果当事人要是不配合,那就会出大事。

    小洛克菲勒和小摩根,现在就在着手在共和党内闷死罗斯福。谢菲尔德知道这一步会成功,而之后就是罗斯福不服,要自己组建党派竞选。

    “你和一部分人,正在找能够代替我的候选人但应该不包括威廉布莱恩。”见到谢菲尔德没说话,阿尔顿帕克尔缓慢的开口道,“对嘛”

    “对”谢菲尔德深吸一口气道,“对于民主党来说,首先是要胜利,但是现在的情况,共和党一定会抓住你的健康问题做文章,这是不可避免的。对于总统能够能想到这一点,我现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做了很长时间法官,明白其中的逻辑关系。”阿尔顿帕克尔说话的速度很慢,但还是在尽力维持着清晰的声音,“这并不是你们的错,能够赢谁会想要输呢。现在的问题是副总统对不对,你们商量的难处就是,如果我因为身体问题无法竞选,理所应当是威廉布莱恩出面竞选,这就有可能会成为布莱恩和罗斯福的较量。”

    “我无地自容,和你相比,我现在看起来是如此的自私。”谢菲尔德低下头很不好意思道,“你的猜测都对,我和一部分委员想要换掉你,同时对威廉布莱恩也有疑虑。”

    “我想想,你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我能不能主动拉着威廉布莱恩同时退出竞选,让你们的代理人顺利胜出”阿尔顿帕克尔说到这停顿了片刻,似乎在休息,过了大概一分钟又道,“你不要以为我非常生气,我现在的状态,委员会很多人没有信心很正常,不怪任何人,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谢菲尔德有有些惊讶了,他本来以为双方的见面可能会非常尴尬,因为就算是阿尔顿帕克尔是个人健康出现了问题,可人家好歹是做了四年总统,已经不是当初的纽约地方法官,有些脾气甚至发火都是正常的。

    罗斯福就是不满在党内被闷死,一气之下分裂了共和党。如果阿尔顿帕克尔也这么做,不是不行,完全可以做到。

    看起来一直以来,谢菲尔德都对这个总统缺乏尊重,没有仔细的了解过眼前的人,“总统先生,如果你的健康没有问题,就算是罗斯福出来竞选,我认为我们也可以直面他取得胜利,就当我没来过,我马上去筹集竞选资金。”

    说完话谢菲尔德就后悔了,这就是一时冲动,阿尔顿帕克尔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顺着刚刚自己的思路道,“我每天在白宫都非常疲惫,健康状态和患病之后的区别,只有我这个当事人才懂,所以只做四年总统没什么关系。要为了我们民主党的大局考虑,跨地域的联合,相同的理念,所以现在不是自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