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三和鬼四瞧见闷葫芦的这副模样,像躲避炸药桶一样迅速的消失不见了。谁知道他们的这位葫芦少爷什么时候会一点就炸,若是伤到自己那就不好了!
微带凉意的夜晚终于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沈莫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她揭开自己脸上蒙着的面纱,在明亮的镜子前左瞧右看,那些黑色的鬼纹已经渐渐的隐退了,若是再扑上些粉,几乎就可以完全掩盖住了。
这三天对于她来讲,简直像是身处牢狱一般,总算是解放了!沈莫不由得长长吁了一口气,朝着镜中的自己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简单洗漱了一番之后,沈莫请花子容帮她细致的化了个妆容,最主要是掩盖住脸上那些仍然淡淡存在的黑纹。不得不说,花子容的这手技艺真是令人拍案叫绝,化完妆的沈莫已经完全恢复了昔日的模样。
两个人开开心心的手挽手从三楼上下来,每个人见到她们那甜美的笑容都忍不住开口称赞了两句,只有闷葫芦仍旧一言不发,脸色黑如锅底。
花子容不禁好奇的问道“阿莫,葫芦哥的脸色这么黑,是不是生病了,你要不要帮他把个脉查查看?”
沈莫瞅了一眼还在生气的闷葫芦,拉长了声音说道“他呀,这是得了不治之症,号称小肚鸡肠气死拉到,绝症,真真没法治的绝症!”
花子容这才明白过来两个人之间是在闹脾气呢,不由得扑哧一笑摇了摇头,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感情的事情啊就更不好办了。
用过早餐之后,沈莫跟风管家和谷婆婆表达了自己要去学校的想法,两位老人家见她身上的黑纹也消除的差不多了,便同意了这个请求。不过他们有个附加条件,那就是必须让闷葫芦贴身跟着保护人身安全,否则免谈。
沈莫想了想,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接下来她朝着泽兰使了个眼色,泽兰会意的点点头,随即跟着她出了大厅。
两个人径自去了北楼里泽兰的房间内,一进门泽兰就赶紧掩好门,小心翼翼的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裹来。
她把包裹解开,里面装着一双亲手纳好的千层底布鞋,除此之外还有一保鲜盒精致的点心,几瓶子常见的药膏,一枚拴着红绳的白玉同心扣。
“阿莫,一切都拜托你了!”泽兰把物品一一指点给沈莫看了一遍,这才把包裹重新收好,无比郑重的递交到了沈莫的手中。
沈莫也一脸严肃的点点头,“泽兰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亲手把东西交到初七哥哥的手上,等到把他医治好了,再带他回来见你!”
泽兰一把揽过沈莫,亲昵的跟她抵了抵额头,“我的好妹妹……”
“但是,还有个问题!”沈莫却突然转变了语气,变得似乎有些为难。泽兰纳闷不解的问道“阿莫,还有什么问题,不妨说出来听听?”
沈莫故作哀愁的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几丝忧虑,“唉!若是你跟初七哥哥结了婚,那岂不是就成了嫂子,到时候是嫂子亲近呢,还是姐姐亲近呢?”
“你这孩子!”泽兰扑哧一下被逗乐了,作势要给沈莫一巴掌,她哈哈大笑着逃出了泽兰的房间,带着包裹飞奔去了南楼。
闷葫芦和鬼三鬼四已经将制作好的药丸和木笼子装进了大大的后备箱里,水苏也把打包好的衣物和点心零食塞了进去。
风管家看了看沈莫,小声的嘱咐了她几句话,最后说道“阿莫,你去了之后先不要急着去上课,往何明的家里稍微坐一会顺便谈谈心。”
沈莫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了,风爷爷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我心里都有数,做事也会有分寸的。”
“好,好,阿莫真乖!”风管家不由得夸赞了沈莫几句,目送着她上了车和闷葫芦等人一溜烟的离开了沈家。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次送别,可是风管家的心里却蓦然生出一种送沈莫上战场的悲壮之感,眼中也有了些微微的水光。沈莫此行一去,已经正式踏上了与宿命息息相关的征途。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都很沉闷,鬼三静默默的开着车,不时的从后视镜中瞟两眼坐在后面的闷葫芦和沈莫,两个人看起来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突然,闷葫芦的表情终于有了些松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他悄悄的伸过手去一把攥紧了沈莫的小手,低沉的说了句,“别怕,有我在!”
沈莫抬眼看了看闷葫芦,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双饱含呵护,坚定无比的眼睛,她的心头猛然一热,笑着说道“我不怕!”两颗年轻火热的心,在几个月来的朝夕相处和并肩作战中,靠的越来越近。
很快的南成大学就到了,不过沈莫并没有直接回学校,反而和闷葫芦先去了四号别墅里。一进门,她就看见屋内的地上摆放着安装摄像头所用到的工具,而房间内也已经装好了好几个摄像头。
沈莫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葫芦,你安装这些东西,是为了防贼还是为了给自己找不痛快,这么私密的居住空间搞成这样,还怎么生活啊?”
闷葫芦颇为无奈的摊摊手,“我也是为了尽快捉住那只怪物,不得已才想出了这样的办法,等到事情解决后就马上拆除它们。”
“哦!”沈莫不禁挠了挠头,“那今天就辛苦你们了,麻烦把这些摄像头都拆掉吧,捉怪物我在行,根本用不着这些东西。”
闷葫芦朝着鬼三鬼四使了个眼色,他们两人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拆除刚刚装好的那些摄像头。
沈莫沿着扶梯走到了二楼预留给自己的房间内,拉开了那厚重的窗帘,正好可以清晰的看到后边温钰教授家的院子,只是院子里空落落的不见半个人影。
“你在看什么呢?”闷葫芦也悄然跟了进来,看见沈莫正站在窗户边往外面看去,不禁凑过来询问了一句。
沈莫头也没有回,只是呆呆愣愣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她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闷葫芦,你有没有怀疑过那个手持甲壳动物的黑衣人是谁?”
闷葫芦轻轻的伸出手臂揽住沈莫的肩膀,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淡淡的回道“能够如此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替你洗清嫌疑的,我猜应该就是你那位神出鬼没的初七哥哥吧。”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沈莫扬起脸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闷葫芦,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你也怀疑他就是初七哥哥,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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