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蓝父满口答应了下来,并把蓝家藏宝阁的钥匙交给了蓝盈盈,让她去里面随便挑选。
手握钥匙的蓝盈盈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这是她一直可望不可求的东西,却在这样的机会下得到了,真是造化弄人!
时间又过去了三天,已经到了风管家所说的七天限期,沈莫仍然没有半点反应,她静静的躺在洁白的病房里,像是具标本。
闷葫芦在这七天七夜的煎熬中仿佛看透了世间生死,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平静而冷淡,心里默默的想道若是沈莫醒不过来,往后余生他就再也没了感情!
“葫芦,葫芦……”一声声熟悉的念叨响了起来,闷葫芦欣喜若狂的扑到病床前,可是沈莫却依然没有反应。他喃喃自语的说道“阿莫,是不是你在心里喊我的名字,我真的听到了。”
水苏看着癔症的闷葫芦,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她试探着问了句,“葫芦哥,你听到什么了,我可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闷葫芦抓紧了沈莫的手,笃定的回道“水苏,你再仔细听听,阿莫在喊我的名字,她真的在喊我的名字!”
水苏心里蓦然一惊,难道闷葫芦他思念成狂,精神上出现了错乱?她悄悄放下手里的东西,出了病房门去寻何辉院长,她要将这个事情反馈出去。
安静的病房里只剩下闷葫芦和沈莫两个人,突然,沈莫的手指轻轻抖动了几下,眼皮也在微微的掀动,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睡了七天七夜之后,沈莫终于醒了过来,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仍然灵动过人,却比以前更多了几分深沉。
闷葫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惊喜的喊道“阿莫,阿莫你真的醒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沈莫看见胡子拉碴满脸沧桑的闷葫芦,身上还有股若有若无的怪味,不禁朝着他翻了个白眼,眉头顿时皱的高高的,满脸嫌弃的表情。
闷葫芦脸上的笑容消散了,他不满的嘟囔道“你看看你这是什么表情,刚一醒来就敢嫌弃我,不过……”他随即又高兴了起来,“我不会嫌弃你的!”
说完这话,闷葫芦给了沈莫一个大大的拥抱,将她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简直要翻了白眼一命呜呼!
水苏带着何辉院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进到病房里就看见闷葫芦大力箍着沈莫傻笑个不停,而沈莫看起来情况很是不妙。他们两个冲上前去使劲拍打着闷葫芦的后背,“葫芦,冷静,千万要冷静!”
闷葫芦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把怀里的沈莫放下来,她气息微弱的说道“葫芦,你这可是谋杀,我有目击证人的。”
“嗬嗬,”何辉院长不禁大笑起来,“还能耍嘴皮子,看来果真是醒了。阿莫,我立即安排你做一个全身的检查,看看到底恢复的如何了?”
“不必了!”沈莫努力抬起手掌晃了晃,她长长的吁了口气,“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必要再去折腾一遍,再养两日就行了。”
何辉院长见沈莫不乐意去做检查,也不好再勉强她,只得嘱咐水苏好生照料着,多多的细心观察情况,若有意外赶紧去汇报。
水苏一连声的答应着,她笑眯眯的凑近沈莫小声问道“阿莫,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一定要告诉我知道。”
“饿!”沈莫清晰的表达出了自己现在最真实最迫切的需求,“我好饿!”
水苏顿时有些愕然,片刻之后她才反应了过来。沈莫一连躺了七天,基本上都是靠着输液和灌汤药维持着,这一醒来不饿才怪呢。她立马兴高采烈的说道“你先等一会,我让家里赶紧送些饭菜过来!”
沈莫醒来的消息传开之后,许多人都松了口气,暗道终于不必受到牵连了。只有沈家人最为开心,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沈莫跟以前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她虽然身体恢复的很快,但是整个人再也没有以前那样明媚开朗,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哪里发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风管家和谷婆婆对沈莫的精神状态很是担忧,他们背地里悄悄的议论个不停。谷婆婆担心的说道“老风,你说阿莫这丫头是不是有点那个什么创伤性后遗症,咱们得把何辉叫过来好好问问。”
风管家赞同的点点头,“这孩子的确是有点阴郁,看着让人心里不好受。”他心里默默的猜道,沈莫是不是在这七天的沉睡中悟到了什么让人一下子难以接受的东西,所以才会表露出来呆怔的模样?
正当沈家上上下下都在偷摸着暗中观察沈莫的时候,她却突然站起身来去了北院药庐,又是开方子又是亲自抓药煎药,忙的不亦乐乎!
半晌之后,沈莫终于从北院药庐中出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黑底蓝盖小瓷盒,盖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沈莫到前院找到杜若和泽兰两人,笑嘻嘻的吩咐道“泽兰姐,阿若,麻烦你们替我把这个东西送去蓝家给蓝盈盈,就说这是特意给她的特效药膏,她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说完,她将那挂摘除了铜球的项圈也一并交给了杜若。
泽兰和杜若互相看了看,虽然他们两人满腹狐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带好东西之后,杜若开车带着泽兰一路去了西郊蓝家。
泽兰坐在座椅上,不停的把瓷盒凑近鼻子嗅它的味道,只觉得里面有一股特别清凉的味道,闻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
“泽兰姐,你把瓷盒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杜若一边开车一边跟泽兰闲聊,他对瓷盒里面的东西同样很好奇。
泽兰犹豫着说了句,“这似乎不太好吧,这是阿莫送给蓝盈盈的东西,更何况上面贴着小封条呢,咱们不能这样做!”
“额!”杜若顿时有些郁闷,他自言自语的念叨着,“阿莫跟蓝盈盈不是一直不太对付吗,怎么会想起来给她送东西呢?”
泽兰也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她放下瓷盒又开始打量那挂项圈,这是富有苗族服饰特色的一挂银项圈,上面不仅刻着许多花鸟还坠了许多串精巧的银链流苏,可惜的是中间缺了一个圆圆的孔,显得有些突兀。
杜若瞄了一眼这挂项圈,疑惑的问道”泽兰姐,蓝家是苗族人吗?“
泽兰嗯了一声点点头,“从这挂项圈来看,她们至少有亲戚是苗族人。不过蓝姓在苗族中也算是大姓了,风管家不是说过蓝家是几十年前才搬迁到郑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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