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天和戏志才一路回到郡守府。荀攸几人前些天已从各地回来,接到张霸有举动的消息,各自往郡守府赶来,现已在书房等候,见到陈耀天到来,当场一拜。
戏志才将情况告知诸位后,提醒陈耀天道:“主公,张霸联合渔阳乌桓首领丘力居带领三万骑兵前来寻仇,此时恐怕已到居庸境内。我们需早做准备,将之抵挡在居庸之外啊!”
陈耀天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头,凝重道:“我方可战之兵只有一万五千人,敌人兵力多出我们一半,想要战胜恐怕不易啊!”
戏志才几人皆点点头,但心中并没多少担忧。正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几人的才华,还怕弄不过一个小小的张霸?
“我明日欲带领兵马,亲自披挂上阵。到时上谷就交与到元常与广平你二人手上了,你们切记不可大意!我等接手上谷不久,虽未出过什么大乱子。前段时间惩处罢免的官员多是上谷土族子弟,随后又出台了一些违背他们利益的政策,我听闻他们不时相邀在家中聚会商讨如何对付我等。他们很是警慎,我一直没抓住他们的把柄,不然早将他们一网打尽。如今我将兵马带走,正好是一个契机,如若他们出来蹦哒,你两别给我仁慈,我将会留下两千兵马听候你们命令。我需要铁板一块的上谷,你们可懂?”陈耀天眼中露出浓浓的杀机,他并不是个善与之辈,虽然平日里对大家和蔼,那只是相对自己的朋友而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对于敌人就得狠厉,大杀特杀,直至将他们打怕,打残。
第二天一大早,还是那个校场,陈耀天身穿一身银色盔甲,在一万五千军卒的注视下登上点将台。看着台下笙旗招展,阵中士卒个个精神饱满,衣甲鲜明,一股彪悍之气散发开来。陈耀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台下呼道:“兄弟们,你们知道今天为何我将你们聚集在这里吗?”看着台下摇头,陈耀天继续接着道:“我接到消息,有一支三万人的乌桓骑兵正沿着上谷方向而来。我问大家,你们希望自己的亲人被他们践踏,被他们残杀吗?”
“不希望。”台下将士大声的答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相信在场的很多人都受到过乌桓骑兵的伤害,你们掠夺村庄,残杀百姓,奸辱妇女,简直是无恶不作,就连孩子都列入他们战利品的范畴。如今他们这帮畜牲又来了,为了我们的家人,为了我们的朋友,为了我们爱的人不受伤害,大家告诉我你们该怎么做?”
“披挂上阵,将乌桓赶出上谷。”台下将士热血沸腾,慷慨激昂,举着手中武器,声音从他们喉咙中吼出。
陈耀天见台下士卒气势高昂,随即下令道:“颜良何在?”
“末将在!”颜良翻身下马,上前两步,单膝跪地,对着台上陈耀天一拜。
“命你作为先头部队,由荀攸随行。率领五千骑兵抄小路抵达居庸境内,给我摸清楚乌桓大军的具体情况!但切记要多听公达所言,不可冒进。”
“末将遵令。”颜良退下,翻身上马,手中大刀一挥,吼道:“骑兵营,随我出发。”顿时,五千匹战马慢慢动了,由慢到快,犹如一股黑色洪流般,震得整个沮阳城都在颤抖不止!文丑,高览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羡慕,这一万五千士卒中,只有五千骑兵,其余皆是步兵,也难怪他们会产生羡慕的情绪,步兵的威势怎能与骑兵的相比。不过两人转念想到自己麾下士卒虽是步兵,但也不差,当下又露出一丝欣慰。
“文丑,高览你二人带领自家兵马作为中军随我一同前往居庸。”
“末将领命!”
陈耀天说完,走下点将台,翻身上了坐骑,戏志才典韦二人一左一右紧随身侧。“大军开拔!”陈耀天一甩马鞭,暴吼一声,一马当先。身后亲卫手举金边陈字黑底蟒纹大旗,接着步兵起步慢跑,跟随而去。
再说颜良率领五千骑兵,抄小路一路急赶,很快便到了居庸境内。此时天色已黑,又人困马乏,颜良找了一处隐秘之地,扎营下寨,广发斥候前往四周探查。夜渐渐深了,此时正值四月,晚上还是有些寒冷,一股寒风吹来,吹的帐门摇摆不定。颜良一身甲胄,站在帐边,手拢火焰正在仔细研究着地图。颜良性格本是急暴,但这是他第一次单独领兵,加上陈耀天提醒,所以也是小心谨慎。
“报!”帐外传来一声声响。
“进来。”守卫进门,拱手道:“将军,斥候已经发现敌人行踪,正在外面等候宣传。”
“哦?这么快!快传他进来。对了,你快去传荀攸荀大人前来。”颜良从地图中回过神来,吩咐道。
很快,荀攸和斥候一前一后的进了帐门。斥候上前施礼道:“启禀两位大人,我们沿路前行五十里左右,发现敌军营帐。营帐连绵一片,至少有三万人!”
“敌军防卫如何?可曾发现我等?”荀攸沉吟一会,出声问道。
“回大人,敌人帐中少有火光,寂静一片,巡逻并不严密,没有发现我等。”
“你回答的很好,退下吧!”
“是,大人。”斥候听到荀攸的夸赞,喜滋滋的下去了。
“颜将军,你此战可想为主公搏得首功?”荀攸待斥候退出帐外,胸有成竹的问道。
“荀大人是想今晚偷袭敌军营寨?”颜良不是笨人,刚才听到荀攸问斥候敌军防守状况时,就大概猜出其意图,如今见对方问起,出口问道。
“不错,可谓是机不可失,敌军防守松懈,正好可以给他个当头一棒。不过我们可要好好计量一番。”
“荀大人有何妙计,还请说来听听。”
荀攸随即将嘴附到颜良耳边,细细的将计策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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