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亮,树林里的鸟儿开始鸣叫,陈昊就醒来了。
不过,他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天还没完全亮起,周围一片模糊,在屋内看不清事物,于是他摸索着走出了屋外。
部落的人还在睡觉,从这头看向那头,部落大门口处有几名兽皮男子,围着一堆刚熄灭的篝火,在呼呼大睡。
那几个男人是看夜的人,估计天要亮了,他们就睡觉了吧。
东方那暗红色太阳,刚刚爬到山腰,外面的世界很模糊,估计现在是早晨五六点的样子。
陈昊却发现自己的视力似乎有点不正常,就是看东西很模糊,尤其是进到屋里,几乎看不到事物。
在前世,他经常老早就起床去割猪草,可那时候的视力根本没有这么模糊的,现在这样根本无法出外活动。
陈昊摸着爬回到屋内的草堆里,靠着墙坐下,风里希卷缩在草堆的某一角,陈昊皱着眉头,认真地察看了很久才发现她的位置。
难道自己间接性瞎了?为什么早晨起来的时候,自己看不到东西?
他静坐下来,想了很久,直到外面的太阳升起,能见度慢慢恢复正常时,他才恍然大悟!
自己不是瞎了,应该是得了夜盲症!
夜盲症的起因是缺乏维生素a,在古代,夜盲症又称穷人病,。
部落人吃的肉食少,自然缺乏维生素a,恐怕部落里除了那几个看夜的男人,其他的人全是夜盲的!
之前就听风里希说过,肉食要首先给那些看夜的人吃,原来就是这个原因!
看来得想个办法,恢复自己的视力才行啊
陈昊叹了一口气,看到外面光亮了,就挪动到风里希身旁,推了推她,说道:“喂,起来了!!”
风里希渐渐醒来,揉着眼睛,看了看外面,就爬了起来。
陈昊也跟着起来,跟着她走了出去。
出到外面的时候,部落的各间泥屋都有人起来了,他们有的在磨制石器,有的在搓绳子,有的在照顾孩子
而部落门口那几个看夜的男人已经回去睡觉了,那堆火也熄灭了,木栅栏做的门趟开着,已经有人进出部落。
整个部落渐渐热闹起来
陈昊和风里希走出部落,朝着南方那条大河的方向走去,路上碰到一些刚方便回来的部落人。
老祖母不让大家在部落里拉屎拉尿,大家方便的地方是部落外面的草丛,不过拉屎的话就要走远一些。
两人来到靠河的小树林里,各自找了个地方方便。
这里很臭,很多大便,走路的时候要很小心,部落人起床后都会过来这边方便。
陈昊在这里方便完,就摘了些树叶擦屁股,唉,这个时代连草纸都没有,能有树叶用就不错了。
陈昊和风里希方便完了,就回到部落里的家里。
黄泥抹起来的墙,这屋的并面积不大,两米来高的圆锥形茅草顶,顶部破了几个洞,估计下雨的时候就要遭殃了。
屋里内侧放着一张如草窝一样的“床”,墙角下有几个巴掌大的蚌壳和一些小石刃,以及一块“石臼”和一根“石柱”,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屋子。
没错,这就是陈旱的家,这仅仅是睡觉的地方,墙角下的那几件工具还是部落公有的。
“里希,屋顶那个洞,我想修一修。”陈昊看着旁边的风里希说道。
“嗯。”
风里希高兴地点了点头,她以前也想过修房子,不过她不够高,也没技术爬上屋上面修,她找了部落的其它男人,可他们都没有空理她,现在自己的男人竟然主动修屋子,她顿时觉得他“开窍”了。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女族长的喊声。
看来女族长要带大家出外觅食(采集)了,这是集体活动,不能迟到,不然就没东西吃了。
陈昊和风里希听到集合声,二话不说跑到部落大树下集合。
女族长将工具分发给大家。
但女族长将钓竿、藤篮、石斧一类的钓蛙工具交给陈昊,让他将这些工具分发给那十个钓蛙族人。
可见,部落人已经信任自己,甚至让自己去管理那十个钓蛙人,这也难怪,昨日钓蛙队收获非常丰富,占据了采集队肉食来源的一大半,因为蛙肉数量的增多,部落每一个人都能吃到肉汤,老祖母和女族长都非常高兴。
今日女族长又带着大家回到昨天那片草丛,陈昊安排那十个钓蛙人到昨天的地方工作后,就连忙朝昨天布下套的地方跑去。
绿油油的野草随风飘荡,陈昊拿着一根木棍,趟着草丛行进。
还没走近,前方数十米外的那片野草丛忽然传出“扑棱!”“扑棱!”的声响,接着一段颜色鲜艳的野鸡腾空而起,滑翔到四十米外降落到草丛里。
“喔—喔——”
扑棱!扑棱!
这个时候,昨天布下陷阱的那处地方,忽然传出很大的动静,同时还响起了洪亮急促的鸣叫声。
“有了!”
陈昊大喜,急忙跑去。
只见这吊脚套陷阱的周围一片混乱,机关已经触发了,一根木棍深深地竖立地里,棍上的绳子拉得笔直,一直延伸到旁边的草丛里。
陈昊走到这木棍旁,就看到有一只羽毛是红黑色、还有长达半米鸟羽尾的野山鸡,它脸上的冠长得通红,头顶两只鸟耳羽竖得笔直,这是一只公野山鸡!
这公野鸡见有人靠近,顿时发出一阵阵“呼呼”的嚎声,它气性非常大!
“好漂亮啊!”
陈昊连忙蹲下来,一下子按住了它的身体!
“喔喔喔!!”这野山鸡惨烈的叫声,不断蹬腿和扇动双羽,反抗得十分激烈,不过,陈昊死死地按住它,还用绳套的绳子绑了几圈,将它的双脚牢牢捆绑住。
“哈哈,真走运啊,这公野鸡的气性好大,是一只好苗子,我得把它驯成野鸡媒,抓更多的野鸡!”陈昊捧着它,心情十分高兴。
“喔喔喔~~~”这野鸡被抓住后,还不断叫唤和蹬腿,野性非常大!
野鸡性如烈火,气性非常大,就算被捉到放笼子里,它们都会用头撞得砰砰响,把头上毛都撞没了,头破血流在所不惜,最后会活活被自己气死,陈昊以前抓过很多野鸡,都是养不活的,后来请教了隔壁村的黄麻子,才找到驯服野鸡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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