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尘趴在地上脸色惨白,嘴巴大大地张着,似乎是被这一撞撞得闭过气去,一口气咽不下也吐不出来。他手脚颤抖着想从地面爬起来,可还没直起身来便是哇的一下吐出满口鲜血,其中还夹杂着不知道是什么脏器的碎块。
在和金属的碰撞中完败!
在这段时间里张琦和一岚也没有闲着,他们一刻不停地攻击着这个银色机甲,加持智慧之刃和聚灵弹的白象牙威力不俗,每发实体子弹都能造成20点伤害,可是银白色机甲似乎对所受到的伤害浑然不觉,环视四周后又瞄上了大口咳血的戮尘。
“杀凡!来帮忙!”
张琦对着甬道大喊一声,随后收起手n,拎着巨锤站到了敌人的冲锋路线上。
“这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你明明有更好选择的。”一阵悦耳的女声从造型威武的银色机甲中传出。
张琦知道这是拉普拉斯的意志,就他个人而言,他还挺好奇如果由拉普拉斯来主宰地球的话,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强殖装甲世界里,日来临的当天,克诺斯悍然对全世界宣战,并在一天之内完成压制全球这种看似不可思议的任务。
但是这个前期最大的反派组织真正执掌起nbn的时候却并不残暴,治下的民众可以自由选择是否接受调制。在调制者展现出更强的体质,更长的寿命,各种疾病被治愈的各种好处后,接受兽化调制反而成为了社会的一种风气。
而在国与国的界限消除后,世上没有了战争,也没有了军费开支。人们的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事实上到了那时深町晶和卷岛颚人等人反而成了社会稳定的威胁,如果站在公平的角度上讲,凯普就是那个世界的恐怖组织!
图书管理员中最为出色的那一位曾经说过,n杆子里出nn,每当变革来临的时候流血是必不可免的。拉普拉斯跟他说的那番话其实不无道理,就文明的存续来说,人工智能确实能走得比人类要远得多。但远得多又是多远?能突破光速么?能让时光倒流吗?能探究黑洞的尽头是什么?
张琦觉得在有生之年,他应该是看不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了。如果是超人工智能的话,也许有那么一丝可能?
之前和虚拟管家转运聊天时,他曾提起过潜入者曾经经历过的世界是有可能再次进入的。如果拉普拉斯在这场与人类的斗争中胜出,那么当他在此回归之时,迎接他的将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想想都让人期待!
尽管这个世界和他生活的世界是如此接近,但无论人类是否能在这场危机中挺过来,没落已是必然。拉普拉斯掌控络的手段如同釜底抽薪,将人类文明近五千年的文明直接收为己用。人类还是那个人类,不同的是他们已经不是这个星球上最聪明的物种,在这新一轮的竞争中可以说毫无任何优势可言。
真的还有未来可言吗?张琦对此持悲观态度。
不过这一切还言之过早,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仍然是完成虚空副本所颁布的主线任务,活着才有可能看到到他想看的事物。
所以他咧嘴笑了笑说道:
“拉普拉斯,说实话我也很想看看你描绘的那个未来,将地球文明的旗帜插遍整个宇宙。可首先我是一个人类,为了我的种族,我退无可退。”
银色机甲很人性化地点点头表示理解,没有再出声。红色独眼徒然闪了一下,那支柱状玻璃管发出脆响,在它的铁掌中化为碎末。
张琦皆备地看着,不明白指尖散落的碎玻璃是什么东西。
银色机甲最后往甬道方向看了一眼,随后脚下重重一蹬,坚固的合金地面猛地凹陷,一银一黑两道身影直接撞到了一起。
张琦有“公牛”机甲傍身,虽说被撞得连连倒退,好歹不至于像戮尘那样一击就倒地吐血。
他趁着倒退拉开身位的机会,手中用力将大锤朝拉普拉斯的独眼掷去,银色机甲速度太快,300磅的大锤刚猛有余而灵巧不足,几乎没有击中对方的机会。
而银色机甲也很刚,右臂猛地挥起。以类似于打棒球的姿势直直地轰在锤体上,然后那个大锤的角度一变竟然呼啸改往重伤在地的戮尘飞去。
要是这一击打在身上,就算是一辆汽车都会被瞬间砸扁,更别说是凡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绝望闭目等死之际。一道人影斜刺着赶到,抡起相同款式的大锤将这一击拦了一栏。
原来是杀凡听到张琦的招呼声后,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不过她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鲜血透过外骨骼机甲的缝隙从指尖不停滴落,那恐怖的撞击令她虎口破裂,手臂肌肉撕裂般剧痛。
不过这个女人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地跑到戮尘身边在他嘴里塞了一粒黑色药丸,然后寸步不离地守在心上人的身边深怕他再受伤害。
而张琦正全力应付着银色机甲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他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拖!
拖到玛丽卡完成设定,拖到n准时起爆!
无论这个银色机甲有多么强大,但只要它的体内有芯片和电路,都不可能在高强度电磁脉冲波及范围内得以幸存。
“你们是在等那台发生器?放弃吧,那台仪器永远都不会发动了。”银色机甲重重一拳打在张琦面罩上,巨大的力量让高强度有机玻璃瞬间爆裂开来,张琦措不及防下被锐利的碎片划得满脸是血,左眼处血红一片,一块长条形的玻璃正笔直地插在那里。
“啊!!!”剧烈的疼痛让张琦的神经一阵阵抽动着,他再也忍耐不住惨叫起来。
但比起上的疼痛,拉普拉斯口中说出的信息更加让他心惊。
拉普拉斯是怎么知道n的?而且他又为何如此肯定那台仪器永远不会发动了?
他一面后退一面忍痛将那块玻璃拔了出来,胡乱地抓了把金疮药按在伤口上。而拉普拉斯又靠了上来伸手抓向他的脑袋,张琦咪着被鲜血染的视野一片血红的右眼,靠着白象牙1911的连续射击这才重新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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