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箭矢,弓弩,又或者火铳,手枪,在没有附魔的前提下,都很难制造出高爆发,高穿透的效果,更何况两种兼备。
究其原因,是受到了目前所掌握的科学技术的约束。
莫说辉煌的上古文明,便是灿烂的古代文明,都在岁月与的洗礼中,变得残缺不堪。
就是仅剩的这点文明,还被各个城主视若珍宝,严格封锁起来,唯恐外人学习。
这种宁愿让文明烂在禁地,也不肯拿出来与他人分享的行为,算不上自私,只是一种自我保护,但它所造成的影响与后果,却是极为可怕的。
很可能,当某次灾厄降临头上,月光城在极短的时间内化为荒芜,那些被封存起来的珍贵文明,极有可能会因此烟消云散。
然而,人微言轻。
就连为自己辩护,我都有些心有余力不足,又如何顾得上其他呢
苦笑一下,我再次抬起头,与妖精女皇对望,发现她老人家的目光十分复杂,若不离近了细细去辨,很难分辨清楚其中味道。
就见妖精女皇笔直的上身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手里摆弄着月光权杖,好像雕塑家在把玩一根极具艺术价值的木棍般。
过了许久,她终于开口,道“那把正在研究的武器,是那些科学家凭空想象出来的吗”
“不是”我否定道“是参考古代文明的武器设计图设计的,由于设计图破损较严重,已经无法复原,许多步骤不得不耽搁下来,直到我上次拜访维奇堡时,科技部的专家才坦言,经过不断的测试与试验,他们已经用现在掌握的技术填补了设计图的缺陷,至于什么时候才能上市,就要看它的性能与造价是否符合要求了。”
说完这些话,我仍没有归位,而是静静地伫立原地,望向女皇奶奶。
因为我已经从女皇奶奶的眼神中,读出了不甘与嫉妒。
过了好一会儿,妖精女皇才蹦出五个字来“武器设计图。”
朝堂之内,一片压抑。
所有朝臣脸色都不好看,这其中最难看的,当属妖精女皇。
她这边神器尚未凑齐,维奇堡那边又是历史文献,又是古代文字,现在又多了武器设计图,眼见着两国实力差距越拉越大,距离妖精女皇统一和风大陆,再现往昔辉煌的宏伟目标越来越远,她如何能不着急
沉默许久,妖精女皇吁了口浊气,月光权杖杖底轻轻敲击地面,发出声声脆响,在这有节奏的敲击声中,她低声道“维奇堡能得到那些至宝,对和风大陆而言,也算是喜事一件,如今,灾厄将至,危难临近,应当团结一心,方才有生存之机会,列为臣工,可否有不同意见”
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异口同声倒“没有。”
“珍妮芙长老”妖精女皇吩咐道“廷议之后,你即刻联系维奇堡,就说要提前预定最新式武器,有多少买多少,倘若遇到任何难题,不需要向我汇报,直接交给安小毅长老解决。”
听到这儿,我顿时冒出一脑门子汗女皇奶奶,您这纯粹是往我这儿甩锅啊万一珍妮芙长老遇到的难题我也解决不了的话,是不是全部责任就都得我来承担
想到这里,我更是忐忑不安,也顾不上礼节,一步踏出,大声道“陛下,我有一言。”
妖精女皇瞥了我眼“讲。”
“如果珍妮芙长老遇到的难题是我也爱莫能助的那种,该怎么办”
“如果连你都无法解决,那就只能搁置了。”
说罢,妖精女皇左手微抬,轻轻一挥“退朝。”
一众朝臣陆陆续续离开,唯有泰勒老爷子和我留了下来。
驱散侍者,妖精女皇在精灵女皇的搀扶下,缓缓朝书房走去,我则搀扶着泰勒,在后面紧紧跟随。
进了书房,妖精女皇与老爷子相对而坐,我和精灵女皇则沏茶的沏茶,端茶具的端茶具,忙碌好半天,总算安稳下来。
先给俩大佬甄满茶,再给精灵女皇倒上一杯,最后才轮到我自己。
望着氤氲的雾气,妖精女皇率先开口道“小毅,龙族军队的实力,你了解多少”
“了解不深”我摇摇头“天空之城的龙族军队因为损耗的缘故已经疲弱不堪,我一个能打一群,但新送来的这批,说实话,我没有战胜它们的把握。”
“你与它们较量过”
“不,没有。”
“既然连较量都没有过,又如何断定自己不行”
“这一点从气势与魔法波动就能确定”我道“由于它们并非人类,所以不会像人类那样刻意隐藏气势与魔法波动,我几乎一眼就能断定,它们中的任何一个,实力都比我强。”
“你说任何一个都比你强”妖精女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强多少估计一下。”
“很抱歉,女皇奶奶,估计不出来。”
“那这样,你带一些过来,我找人与它们切磋,这样就能较量出实力差距了。”
吐了口气,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说真的,我对傀儡骑士的实力程度也挺好奇。
天空之城的几位领主只给出大概描述,具体程度,还要亲眼见证过才能确定。
在问明妖精女皇具体对战人选以后,我就搀扶着泰勒老爷子回了家。
刚回到家,我迅速冲进杂物间,从包裹里取出数张翼龙皮,转身就往裁缝铺子那里跑。
见到裁缝,我直接说明来意,希望他能用这几张动物毛皮至少缝制出一件皮甲出来,最好能在后天之前收工,价钱可以由他来定,只要合理,绝不还价。
眼前这位裁缝是月光城屈指可数的裁缝大师之一,并不缺钱,所以对我提出的条件不屑一顾,但他对这几张翼龙皮却是格外感兴趣。
“长老大人”裁缝推了推眼镜框,一边细细摩挲翼龙皮,一边道“不瞒你说,这种动物毛皮我从未见过,对它的韧性,抗性等等,都一无所知,想要一天之内赶制出来,很有难度啊。”
我面色凝重,蹙眉不语。
裁缝与我对视好一会儿,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表情很是严肃,似是在犹豫,在挣扎。
几分钟后,他重新戴好眼睛,眯缝着眼睛盯了我几眼,缓缓伸出三根手指“那三天三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