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钟头以后。
在我正练习刀法的时候,大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是一彪形大汉,很眼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就是早上抓捕瘦削男子的四个彪形大汉中的一个。
“你好”我微笑着问道“请问你找谁”
“呃”大汉挠挠头,犹豫了下,才道“我,找你。”
“哦”点了点头,我侧过身,道“那么,请进。”
大汉再次犹豫起来,然而却抵不住我热情的目光,便只好进了屋。
当他看到趴在床上逗坨坨玩的蓝色魔女时,顿时惊慌不已,几步退到门口,道“这,这,还有女眷”
“哦,这位是我未婚妻,让你见笑了。”
大汉满脸通红,有点语无伦次“这这这要不,我们出去谈”
“出去谈”沉吟少许,我抬头瞅了瞅挂钟,道“最多不能超过三个钟头,我得给她买午餐。”
“好,这没问题。”
于是,我俩离开了旅馆。
走在大街上,大汉总算松了口气,神态啊,语气啊,都恢复了正常。
“你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他道。
“没错”我道“我是外地来的。”
“能能告诉我你来这儿的原因吗”他小心翼翼问道。
“喝酒,以及打听趣闻。”
“打听趣闻”他喃喃自语,随后转向我,问道“方便说一下,是哪方面的趣闻吗”
“这没什么不方便的”我道“我在打探与西岚相关的趣闻,以及西岚可能出现的地方。”
“西岚”他抬起头,思索片刻,陡然一惊“就是那个只身一人刺杀使徒的西岚”
“对,就是他”我道“你有关于他的情报”
“没有”大汉摇摇头“不过你打探他的情报做什么那人可是魔界的通缉犯。”
“你不觉得敢于只身一人刺杀使徒的行为很帅气吗”我佯作是西岚的小迷弟,憧憬道“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失败,但这份实力,这份胆量,难道还不足以被称作英雄吗”
“呃虽然,哦,好吧,你说得对,这种行为的确很帅气,但这种行为却会给他的家人带去很多麻烦。”
“会吗”我诧异的望向大汉,道“我听说他是从其他星球来的,他的家人应该都还在其他星球吧,咱们的使徒大人难道为了折磨一个刺杀自己的罪人就隔着那么老远,费劲儿巴哈的惩治他的家属吗我觉得不大可能。”
“呃我也觉得不大可能。”
然后这嗑就唠死了。
我俩并排走了十几分钟,他才又重新拉回话头“今天早上的事儿,谢谢你了。”
“谢我谢我什么”我故作惊讶,问道。
“那人,是个刺客,杀了个贵族后裔,要是没有你,这事儿啊,可就麻烦了。”
“哦刺客”我颇感兴趣问道“能和我说说吗,他刺杀了什么贵族”
见我一副八卦王的表情,大汉稍有为难,左右看了看,见没人靠近我俩,才压低声音道“那个贵族子弟的家世倒是并不出众,但他所属的组织却是大大的有名。”
“哦什么组织”
“呃我跟你说,你别跟别人说。”
“好。”
“第二个约定。”
“第二个约定”
“可不嘛”
大汉接下来的话,我是一个字也没往耳朵里听,只是脑子里不断在想一件事,以及一句话。
良久,我面色微肃,轻声道“那个刺客的身份,该不会是佧修派的吧”
“呃咦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大汉诧异的望向我,同时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的光芒。
“来这儿之前,我曾路过一座城镇,就是更北边那座,在城镇里歇脚的时候,封城了,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那座城镇的佧修派的首领被杀了,杀人者,极有可能就是第二个约定的人。”
稍作停顿,我继续道“所以我怀疑,这次刺杀,会不会是佧修派的复仇行为。”
“呃还有,这事儿”大汉神色严肃,沉声道。
“你不是有手机吗,可以试着联系一下那座城镇的护城队啊,哦,对了,我忘了,要不是贵族或是护城队成员的话,是不允许随便联系对方护城队的,抱歉,给你出了个难题。”
“呃不,不是难题,我就是护城队的。”
大汉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所以这个问题,不是问题。”
吁了口气,我道“那就好了,你快回去确认一下吧。”
“这个你方便,和我走一趟吗”大汉突然问道。
“啊我跟你去护城队”
大汉点了点头。
“为什么啊”
“其实就是我觉得你思路比较清晰,说不定可以帮上我的忙。”
掏出怀表瞅了眼,噘嘴沉思数秒,我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但只有两个小时。”
“呃没问题”大汉很高兴的打了个ok的手势,道“护城队总署,就在,前面。”
跟着大汉穿过三条街,在商业街的对面,找到了护城队总署。
总署的位置居于众多居民楼之间,并不怎么显眼,除了大门上面那张巨大的护城队总署牌子以外。
进了总署,迎面就见到另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四个大汉中的另一位。
这个大汉见到我后,也表现的十分热情,一边与我交谈,一边将我请进办公室,又给我斟了杯茶。
端着茶杯,轻嗅一下,嗯,不是好茶,品相一般。
轻抿一口,我好奇问道“这儿不是被私底下称作酒城吗,为什么不招待我喝酒”
“公务时间,不许喝酒,还请见谅。”
第二个脸熟大汉歉意笑道。
“理解,理解”我连连点头,并端起茶杯,继续悠闲的品茶。。
“这次行动,多亏了你,我本想着感谢你些什么,却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只能将你请来,如有冒昧,还望见谅。”
“其实你们比我辛苦的多”放下茶杯,我夸赞对方,道“为了城镇的和谐,为了居民的安全,你们不惜身体,任劳任怨,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烈日暴雪,都阻挡不住你们正义的脚步与执着的信念,在我看来,你们才是真正值得被感谢的人,而我,只是尽一名被保护者应尽的义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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