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倒是好听,整得我好像知道你去哪了一样。爱谁谁爱谁谁,找使者去是吧,看你找不找得见。
接着久闻天把昨天翻出来的书重新放回去,这刚放回去还没歇着,外面浩大的脚步声杀了过来,熟悉的丫鬟声喊道:“就是我,我昨天看到曹总管您儿子跟久书管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在和一刻,久闻天长吁一声,奥,原来是这么回事。毕竟久闻天前世几十年也不是白活的,这不明摆着少爷失踪带出来父亲寻人,丫鬟禀报案情。
紧接着曹学林一把推开门,但介于久闻天跟城主走的近,也不敢太嚣张,而是焦急地问道:“久书管,我儿子失踪的事情你知道吗?”
“不知道,”久闻天决定装傻,也不是因为曹天韵,而是他不爽曹总管的态度,“他昨天来这里借了一本书,我给他找了找,他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曹学林继续追问道:“说什么了?”
“你好,请帮我找一下,你是新来的吗,谢谢。”久闻天鹦鹉学舌道。
曹学林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落,因为曹学林知道自己儿子是副什么样子,你让他跟陌生人套近乎,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曹总管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带人离去。
又过了十几分钟,城主走了进来,看着书桌上的久闻天,说道:“闻天,听说曹天韵失踪了是吗?”
久闻天起身作揖道:“城主大人,确有此事。”
江付清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闻天,你觉得我担任城主这个位置真的只是凭借一介武力吗?”
“这个……”久闻天犹豫了一下,道:“城主大人,我觉得并不是。”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你始终也只是个孩子,”江付清如是说道:“曹天韵曾好几次向我寻书,自然是你有关你昨天所问的灵池,但他为什么找不见你可想过?为何我不告诉你?又为何他失踪了我会来找你?”
江付清的三问直击久闻天内心,自己外表在他眼里确实是个孩子,但心智没想到也是,久闻天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在一瞬间理解了这些东西。
久闻天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对不起城主大人,是我愚钝了。”
“你不必自责,曹天韵自从知道了灵池的故事后,便沉迷其中,使者的信徒便是这样。那些使者,寻不得,所以我已经派人去寻他了。”
“使者的信徒?这是怎么回事?”久闻天的心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疑惑。
江付清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是一个奇才,确实,这我相信。但是聪明若不用于有用的地方,便和愚蠢没有区别。你可以翻译出来那本书,但你觉得书这东西,就一定是有益的吗?”
久闻天像个孩子一样接收着江付清的批评,江付清继续说道:“我也不想知道你是如何翻译出来的,我过来只是想跟你说一句,智慧的作用是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很难相信,这些话是从江付清口中说出来的,这几句话,你要说他没读过书,那自然是不可相信的。但事实摆在了久闻天眼前,江付清这样的一个武人,连他说的话都有听不懂的时候,居然可以反过来教训他。果然啊果然,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简单,他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鲜艳又美丽,但是却可以伤人。
当久闻天回过神来的时候,江付清已经离去了。久闻天没有因此影响自己的心情,反而使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了,因为他感觉到了挑战,有一种意志告诉他,这次绝对不能输。
久闻天用了两个小时才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可以看懂那本书了,因为那本书用的是自己那个世界的中文繁体字,而这个世界用的是自己从出生耳濡目染的字,自己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就像是精通两国语言的人在同时和两国人交流时,会不自觉的带入,完全没有受什么影响,而旁人则会是一脸的惊讶。
久闻天整天都在研究着这个世界特有的一种语言力量,而这个力量正是利用古文字——繁体字写出来的,这些字的相互叠加及其摆放位置的不同会产生不同的力量。很简单的就是将一个盒子类的东西上面写上锁字,这个锁字要缠绕盒子一周,那么这个盒子只能用另一个解字解开。这种神奇的力量被成为言力。
久闻天惊讶于这种力量,但边看边学,在到晚上的时候也只是学了一些皮毛,不过依靠他这种语言的天赋,学这些言力在外人看来的也是不可思议的,因为现在的人学习这些古文字都要花费几十年的时间,这还是在有良好的学习环境里。
古文字已经被淘汰了很长时间,能够传承下来的寥寥无几,就连古文字的书籍都甚是少见。偌大的城主府里,仅有四五本古文字书,但上面已经染了尘灰,很长时间没有人动过了。这些书还是一些没有用的,像是什么食谱大全了、那时的百家谱、草药什么的。
久闻天吃完晚饭后,听那个丫鬟说曹天韵被抓回来了,于是很快地跑到了城主府里,没想到曹天韵正跪在地上,面前是他的父亲曹学林。曹学林脸色通红地在骂他不争气,但城主在一旁阻拦,曹学林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城主说过,曹天韵是使者的信徒,久闻天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久闻天知道,这个信徒一定不会是什么好的身份,因为城主的脸色一脸难堪。但好像除了城主和自己,其他人均不知道信徒这一回事。
在江付清旁边的江秋舫看到了久闻天后立马悄悄地向他移动着,然后顺利到达了久闻天的旁边,然后用胳膊推了推他,骄傲地说道:“我今天可是练成怎么用武力了,经过我一天的努力,那个缸终于碎了。”
久闻天惊讶地说道:“真的吗?那你可真厉害,继续加油奥!”
“那当然了,不用你说我也会的!”江秋舫一拍胸口,神气地说道。
不过江秋舫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江付清瞅了她一眼,她也收敛了起来,小声问道:“弟弟,你说这个曹天韵到底做了什么啊?我练了一天,什么也不知道。”
“他啊,”久闻天笑道:“他就是离家出走了,后来被抓回来了。”
这时,曹天韵说话了,“爸,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我现在在这里跟大家说,恶兽要苏醒了!我们如果不去抵抗,就会遭到灭顶之灾的!我求你了城主,你让我走,让我找到他们,这样我们才能得救!我们故城的人民才能得救!我是为了人民才去那里的!”
城主一副严肃的表情,俨然是一位君主的风范,道:“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那里是我定的禁地!你擅闯禁地,本就不该,不管你多么大义凌然,都给我憋回去了!再有一次,杀无赦。”
曹学林闻言立马跪了下来,“城主大人,我一定会看好他的,再也不让他出去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曹学林说完还按着曹天韵的脑袋磕头,但曹天韵猛得一台头,把曹学林直接掀到了地上,大声骂道:“你们这些愚蠢的人!大难临头还不知道怎么去自救,咱们走着瞧!”
曹天韵说完转身离去,大步走出了城主府,在久闻天看来,如果他是个正派人物的话,那绝对符合李白的那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气势。
今夜,久闻天依然在学习着言力,他学着把自己卧室的门给锁住了,然后窗子也锁上了,之后又用言力给自己设了一个保护罩。虽然外面有侍从,但久闻天只是单纯的想试试言力的威力罢了。经过测试,一把椅子的威力应该是毁不了保护罩的,然后久闻天笑着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久闻天便发现自己的门打开了,心想难道是自己设的锁子不管用了?不可能啊,自己昨晚还试了一下,若不是特殊的暴力,这门绝对不会打开的。然后心怀疑惑地走了出去,这还没出门就发现自己的侍从眉心中刀,地上一滩血泊,肚子上也都是血迹。
久闻天震惊了,站在屋子里不知所措,看看门外的侍从,又看看自己床上的保护罩,突然一种无言的恐惧从心中泛了起来,久闻天心想应该是自己被暗杀了,但是杀手打不破自己的保护罩,所以愤怒地捅了侍从好几刀。
久闻天过了许久才让双腿动起来,越过侍从的尸体,然后径直跑到了城主府,没想到城主正坐在殿堂上的椅子中,而殿堂内有十几号的黑衣尸体。久闻天看着那些血迹斑斑的尸体,一下子就呕吐了出来,直接把昨晚的饭吐了个精光,而且自己虚弱的坐在了地上。
他叫了一声,“城主,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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