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
“探花郎刚到都城就犯了事儿?”
国君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位探花没了什么好印象。
侍从瞄着他的脸色,小心斟酌,“听城门守卫说,探花郎想要跟在一位贵人的车队后面闯城门,这才被他们拿下的。”
贵人?
今天进城的可以称得上是“贵人”的人,除了姜暖月也没有别人了。
国君轻哼一声,“他倒是会找人攀附,是我没有给他进城的文书,还是探花这个名次能给予他的职位满足不了他的野心?”
侍从连忙跪在地上,俯首讨好道:“奴才觉得,应该是姜小姐的气质容貌太引人注目,才会刚入都城,就引得探花郎执意追随。”
国君听了他这话,阴沉的脸色好了不少,笑骂道:“就你这奴才会说话!”
“不过若真是如此,他一个小小探花也配不上我暖暖,更可况他还是个有家室的。”
“是,是他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姜小姐自然要配咱大盛国最好的儿郎。”侍从赶紧附和道。
国君这下才终于舒心了,冲侍从摆摆手,“行了,你也别耍嘴皮子了,赶紧把人弄出来,让他过来觐见!”
“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不到一个时辰,曹学林便被人带到了国君面前。
国君足足冷睨他半刻钟,直到曹学林浑身被冷汗浸透,才不急不缓的招招手,让侍从拟旨,给了他一个翰林院编修的职位。
在大盛国,翰林院编修相当于现代的储备人才,平常在翰林院中看看书、涨涨知识,再者编撰、修订、整理书籍和奏章,增长点经验,总之也算是个清闲的好职位了。
而且一旦哪里有职位空缺,也会先从翰林院编修中挑人任职,应该算是升的最快的职位。
当然,如果运气极其不好,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会在这个职位晃荡。
不过对于今天以前,见过的最大官职是知府的曹学林来说,这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奖赏了。
他连连叩头,向国君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国君则不冷不淡的挥手让他告退。
回到家,他抑制不住欣喜,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诉给了曲莲儿。
“夫君,这么说,我们以后就再也不用怕那位小姐了?”
曲莲儿激动的仰望着他,眼里水光闪闪。
“我现在可是由国君任命的翰林院编修,又岂是那种无官无爵的小丫头能开罪的?”
曹学林还没上任,就有了官架子,得意洋洋。
“太好了夫君,我就知道,你是我终身的依靠。”
曲莲儿声线娇柔,一个媚眼顷刻让曹学林双眼迷蒙。
迫不及待歇下。
一夜安好。
第二天,国君特意在宫中设了宴席,邀请各位大臣及家眷为姜暖月接风洗尘。
按理说,为姜暖月接风洗尘,应该是在侯府,且由姜暖月自行操持。
但这次宴席不仅由国主主办,在宫中设宴,还半点没让姜暖月插手,足以见得国君对她的爱护。
这让各位大臣和家眷们,也再不敢小看了这位侯府孤女。
曹学林和曲莲儿也被邀请入宫。
他们第一次穿着华丽的衣服,走进恢弘的大殿赴宴。
想着到时候能见到不少权贵,还能享用精致的美食,两人就兴奋不已。
之前来都城赶考的时候,曹学林也结识了几位都城的好友,现在他们也都有了官职,在宫门外下了马车后,见到曹学林,都过来打招呼。
只是在见到曲莲儿时,眼中都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一位跟他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将他拉到一旁,小声责怪道:“曹兄,这是圣上设宴,你再宠爱姬妾,也不能将她带到宫里来啊!”
曹学林愣住,“我没有带姬妾过来啊!我家中都不曾有过姬妾,只有一位夫人。”
朋友更是惊讶,“难不成刚才你身边那个女子是你的妻子?”
“正是,赵兄,有什么不妥吗?”
姓赵的男子摇头拧眉,“不妥不妥,既是你家中妻室,又怎可让外男随便看她容貌?”
经他这样说,曹学林才发现,来赴宴的所有年轻女子中,除了婢女皆是面覆轻纱。
年龄较大的一些女人,虽说没有轻纱遮面,在面对外男时,也有避嫌的举止。
再看曲莲儿,对着几位男子言笑晏晏,面容不遮不掩,半点避嫌的意思都没有。
曹学林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对赵公子一拱手,感激道:“此番多谢赵兄提醒,我刚到都城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幸好有赵兄在,你们请先行一步,我和夫人随后就来。”
赵公子满意的点点头,带着自己的家眷和兄弟先行离开。
因为之前没有准备,曹学林便随意在怀中找了条帕子给曲莲儿遮面。
曲莲儿稀里糊涂就被蒙了脸,有些不高兴,“夫君,你这是做什么?只有容貌不好的女子才会遮面,我不要遮面!”
“莲儿听话,你没看那些年轻女子都用轻纱遮面吗?你的容貌不能随意给外男看去,以后也要注意,尽量避着点其他男子,就连我的友人你也不能随意过去搭话。”
“为什么?不也有女子没有遮面吗?而且我以前在卫家都能与男子随意聊天,怎么你现在当上了大官,我反而就被限制了?”
曲莲儿还没享受到官夫人的特权,就先被限制了行动,自然不乐意。
再想到之前姜暖月也是以轻纱遮面,便愈发觉得膈应,冲着曹学林耍小性儿。
曹学林本来被友人提醒这种事,就觉得十分羞耻,如今一向娇怜柔顺的曲莲儿也不听话,他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
“你也不看看那些没有遮面的都是什么女子?那都是婢女!这种话也能说出口,你是当婢女当上瘾了吗?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曹学林的夫人,你若丢脸,丢的就是我的脸!”
许是怕人听见,他的声音不高,曲莲儿却觉得心头一震,背后发凉。
这是曹学林第一次对她发火,她心里委屈,又害怕的不敢反驳。
只得含着眼泪,任由曹学林帮她遮住面容,进了宫门。
“叮——渣渣曹学林虐心值5,总数值25。”
“叮——渣渣曲莲儿虐心值5,总数值25。”
宫门外的一个小插曲,便让夫妻二人离了心,也可见这份用害人手段换来的感情有多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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