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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将军VS忠犬男军师34
    严平一直防备着他们的袭击。

    见到礼景行飞身过来,登时长剑一横,“哐啷”一声,两柄长剑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他咬紧牙关,震得虎口发麻。

    不过心中却隐隐庆幸。

    幸好自己有所防备,不然这一剑砍在李旭彬身上,下一秒就会血液喷涌,连神仙也救不了他。

    然而高高吊起的心还未放下,一道清丽的笑声便从礼景行身后传来。

    “严平,好久不见,我埋在杜府松树下那坛松针酒,你有挖出来喝吗?”

    云小姐!

    严平倏地睁圆了眼睛,身上力气轰然泄掉,持剑的手不经意一颤,就被礼景行压制到了下风。

    他视线中,姜暖月微笑从礼景行身后倾身而出,直接攻向被他护在身后的李旭彬。

    严平眼眸泛红,气愤咬牙,却因还要顾着礼景行,对姜暖月无可奈何。

    “卑鄙!”

    礼景行身材挺拔,姜暖月藏在他身后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他们一个攻击自己,一个趁着自己没有防备攻击殿下,配合密切,确实是好计谋。

    可问题是,礼景行竟然会告诉姜暖月有关杜若云的事情,这让他无法接受。

    云小姐的死在他心里是一个心结,他每天都在愧疚之中,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这是在利用他对云小姐的歉疚之情!

    不可饶恕!

    想到这里,严平的眼睛愈发红了,神情隐隐有些疯狂。

    礼景行也发现,严平的攻势竟然渐渐恢复,甚至突破了他以往的水平,这让他也不禁专心应对起来。

    姜暖月那边,她几乎一招便将李旭彬打下了马。

    李旭彬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掉下马背后,肩头和腿上的疼痛立刻让他清醒了过来。

    眼见着姜暖月持剑攻过来,他慌忙抽出身侧长剑抵挡。

    “哐啷!”

    又是重重的金属撞击声。

    李旭彬惊骇的盯着她手中长剑。

    “这、这是流魄!”

    “没错,这就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流魄古剑。”

    姜暖月弯眸轻笑,笑意中却掺满了细碎的冰凌。

    “父亲将流魄和青霜分别给我和礼景行后,我就看到了你眼中的贪婪。”

    “只不过那时我想,我的便是你的,若是你开口想要,我自会双手奉上。”

    “可惜你后来始终没有跟我开口。”

    “你应该是觉得,跟一名女子开口要东西,面子上过不去吧?”

    “而只有你亲自从别人手里夺得的,才会让你有成就感。”

    “可惜,你去杜府废宅那么多次,仍是没有一次找到过这把古剑。”

    她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冰锥,狠狠刺进李旭彬的心口,寒冷疼痛,让他难以自制的发抖。

    “云儿,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李旭彬慌张的想要解释。

    “你以为,我还会听你的谎言吗?”姜暖月嗤笑一声,招式愈发凌厉。

    李旭彬慌忙抵挡。

    他现在坐在地上,一条腿受了伤,站都站不起来,抵挡得十分费力。

    十几招过后,他已经气喘吁吁,而姜暖月却游刃有余,仿佛只是在故意戏耍他一般。

    “不对,你不是云儿!云儿惯用的招式不是这些。”李旭彬终于察觉出不对。

    而这正是姜暖月希望的。

    她笑道“你可终于发现了。我当然不是杜若云,我是姜暖月,安国的云月公主。”

    “李旭彬,被人当成傻子戏耍的感觉如何?”

    “当初你不就是如此欺骗杜若云的吗?”

    “让她以为你对她有多么深情、多么爱护,却瞒着她有了另一个女人。”

    “在她为你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联合那女人夺走了她的性命、诬陷杜府,让一家忠良含冤而死!”

    “李旭彬,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这才刚刚开始!”

    “叮——杜若云幸福值1。”

    “啊——”

    李旭彬被姜暖月噎得哑口无言,一个晃神,就被姜暖月一剑刺进了另一个肩头。

    “哐当!”

    剑落。

    两边肩膀都受了伤,他现在连剑都拿不起来了。

    再环顾四周。

    带来的队伍死的死、伤的伤,更多的,是见到真的见了血,扔掉武器匆匆逃跑的。

    山匪流寇就是山匪流寇,在战斗和保命之间,他们选择的永远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管他什么百姓、国家,在他们眼中,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再看姜暖月和礼景行带来的那些士兵。

    一个个面上带着甘愿赴死的坚毅神情,即使身负重伤,也咬牙硬挺着英勇对敌。

    这就是山匪无赖和正规将士的区别。

    李旭彬往向身侧的高头大马上。

    上面的严平也不知何时被礼景行打下了马,此刻颈边横着三把长剑,倒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他绝望的垂下眼眸。

    这次,是真的败了。

    颓然的被士兵押着进入城中,他抬头看向已经重新上马的姜暖月。

    她坐在马背上,威风凛凛,神情威严的指挥着士兵护送伤员、押解俘虏,俨然一副女将军的模样。

    但却是跟杜若云不同的女将军。

    这样想着,他已经被士兵扯进了城门口,视线被阻拦,再也看不到那个人影。

    都城的大牢中。

    叶家人都被关在了相邻的牢房中。

    他们或是绝望的缩在自己的小空间里啜泣,或是抱成一团嚎啕大哭。

    叶父则端正坐在一处,厉声呵斥,“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什么好哭的!”

    叶父的妹妹,也就是叶萋萋的姑母,抹着眼泪道“你们做下那些事,本来就跟我们没有关系。”

    “现在我们这些无辜的人都被抓进了牢里,还要等待处斩,我们哭一哭都不行吗?”

    “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叶父瞪她一眼,不满道。

    “不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叶萋萋的姑父同样不满,“你有工夫管你嫁出去的妹妹,不如好好管管你女儿!”

    “不知道是谁说他女儿是太子侧妃,以后还能当上皇后,福泽整个叶家。”

    “现在不仅叶家遭了秧,连我们这些沾亲带故的人都要被问斩!”

    叶父一哽,看向叶萋萋的目光也不悦起来,冷哼道“庶女就是个庶女。”

    “连太子的心都抓不住。”

    “若不是为了你,我们何必去找那个六皇子?”

    “更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叶萋萋也冷笑道“别把事情都推到我一介女子身上。”

    “我当上太子侧妃的时候,怎么不见爹爹口口声声骂我是见不得台面的庶女?”

    “说是为了我,倒不如说是为了你们自己!”

    “我们都有各自的私心,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咱们谁也别怨谁。”

    “把我惹急了,别怪我等下被六殿下营救之后,不带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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