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阳文慌忙侧头看向掌门,急躁指向蒋清,尖利叫道“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跟晋雪是真心相爱的!”
“若不是你见我急切的想要成为定天门的弟子,哄骗我跟你成亲,我现在早就将晋雪接到定天门生活了!”
“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早夭,晋雪更不会死!”
“那些害人之事,都是你自己去做的,你不要把我也牵扯上。”
晋雪眼神讥诮,嗤笑道“说的你好像没有参与一样。”
“难道让魔修诅咒晋雪和孩子的事,你没有同意?”
“也不知道是谁,在听说晋雪托梦给姜暖月后,火急火燎的让我尽快去找魔修处理好晋雪和孩子呢!”
这话一出,现场又是一片轰然。
“那可是他亲生骨肉,他怎么能下得去这样的狠心?”
“人家好好的姑娘,他用计谋得到了,好好珍惜也就罢了,竟然得到就扔到,还让那姑娘落得如此凄惨下场,真是作孽!”
“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他得到!这种造谣毁人家姑娘清誉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那么好的姑娘?”
“我刚才觉得蒋清已经够不配为人的了,没想到这个虞阳文,更是不配为人!”
“呵呵,怪不得他能跟蒋清凑成一对夫妻,现在我总算是知道原因了!”
虞阳文见大家都信了蒋清的话,慌乱的连连摆手,惊恐道“不是这样的!”
“你们不要听她瞎说啊!”
掌门背手威严立在前方,声音浑厚道“蒋清是不是瞎说,等下就知道了。”
他看了身旁的白袍弟子一眼。
白袍弟子立即拱手,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又带上来一个人。
这次带过来的是一名男人。
男人缩着脖子,弯腰往这边走,眼睛不断四处乱瞟,脸上带着紧张和讨好的尴尬笑容。
虞阳文一眼就认出来。
这是他收买过的那名散修!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猛地低下头,整个人试图缩成别人看不见的模样,几乎快要钻进地缝里。
掌门看着来人,扬声道“这个人,就是当初去晋雪家里,说她克夫的散修。”
“你来看看,这里有没有那个收买你的人?”
那散修连忙伸着脑袋,四处乱看。
看到虞阳文时,眯了眯眼睛,迈着小碎步走过去,侧弯着腰,低身仰脸去看虞阳文的面容。
虞阳文惊得赶紧抬起头,连连后退。
那散修也眼睛一亮,欣喜的指着他,高声道“找到了,就是他!”
“是他给了我钱,让我接近晋雪的父母,告诉他们晋雪克夫。”
“后来遭殃的那些公子们,也是他让我用法术害的他们!”
“不过我也知道那些人是无辜的,只是稍稍让他们遇到点小麻烦,绝对没有伤人性命!”
散修紧张兮兮的摆手,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做过分的事情。
然而掌门却不为所动,只又重新问他一句,“你能确定就是这个人?”
“能否拿出证据来?”
散修闻言,慌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锦囊,递给身边的白袍弟子,“这是他给我的银票,我还没有来得及去兑换。”
“只要问问钱庄,就知道这银票的主人是谁。”
白袍弟子将锦囊恭敬的递给掌门。
掌门打开锦囊,果然在里面抽出一张银票。
在这里,都城里大贵族的银票都有专属的标志。
他看向前排站着的满绍祺,柔声道“七皇子,还是烦请你来看一下,这银票上的标志,是否是虞家的?”
满绍祺正色上前,恭敬接过银票,仔细看了几遍,才还给掌门,行礼道“掌门,这银票的确是虞家的。”
他回头冷冷看了虞阳文一眼,拱手对掌门道“都城世家子弟竟做出这等事情,实在是让大家族们蒙羞。”
“掌门请放心,待我回到都城,必定会将此时禀报父皇,让他为晋家做主!”
“虞阳文,死不足惜!”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点头,对满绍祺的增了几分好感。
而虞阳文,则面色惊骇的连连摇头。
“不,我罪不至死啊!”
“我只是骗了晋雪,但我那是因为爱她啊!”
姜暖月在高台上轻嗤一声,嘲讽道“爱一个人,就是要欺骗她?毁她清誉?”
“爱一个人,就是为了娶别人,让她心碎?”
“爱一个人,就是在她死后,还要诅咒她生生世世无回?”
“敢问这世间,哪有这样可怕又害人的爱?”
“这根本就不是爱,而是你的自私作祟!”
虞阳文被哽住,半天想不出反驳的话。
满绍祺继续道“掌门,虞阳文想必已经不会成为定天门的弟子了。”
“请容许我押送他回都城,交由父皇处置。”
“并请掌门派给我一位白袍师兄,一同随行。”
单单是他们几人的话,可能不够力度。
虞家在都城根系繁杂,父皇肯定会有所犹豫。
但若是有定天门的白袍弟子代表定天门随行,虞阳文就死定了。
毕竟这里所有人,都不想跟仙门作对。
比起得罪仙门,死一个家族小辈又算什么?
掌门也明白他的意思,捋了捋胡子,冲身旁的白袍弟子招招手,“你随他去吧!”
那名白袍弟子立即拱手,朝虞阳文走去。
虞阳文知道这次自已是死定了,惊慌的后退几步,随即转身便跑。
白袍弟子也不追他,就在后面慢悠悠的走。
虞阳文也不敢回头去看,只一门心思疯狂的往前冲,更没有注意到路过蒋清时,对方讥诮的笑容。
“哐!”
一声沉重的声响在侧面响起。
紧接着,众人便见虞阳文像是撞上了一道透明的墙壁,整个人被弹飞了起来。
“咚!”
一道弧线划过,他重重朝后摔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
众人看过去,发现他满脸都是鲜红,唇色惨白,好像胳膊也折了一只,
“啧啧,他都不知道这广场上有结界吗?”
“他那种修为,又怎么能看出来这结界所在?”
“说的也是,撞成这样,得多疼啊!”
“疼才好,他活该!”
白袍弟子一个治疗术下去,虞阳文立刻清醒过来。
他先是睁开眼睛,眩晕的晃了晃脑袋,而后从地上勉强爬起来,一摸脑袋。
迷茫的眼睛在看到那鲜红的颜色时,立刻惊恐的瞪成铜铃,不由自主的张大嘴巴深深吸进一口气,凄厉的惨叫登时响彻云端。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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