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胖子一句实话都没有!”母老虎鼻尖微微翘了翘,不屑地横了毕晶一眼,“信你才怪!”
一个常年跟警察打交道的政法记者的敏感告诉她,这事儿肯定跟死胖子脱不了干系。否则怎么会这胖子刚刚说完那件事,一转身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更何况……母老虎眨眨眼,盯着毕晶不断冷笑。
毕晶被这小妞笑得毛骨悚然,身上一阵发冷,抱着肩膀哆嗦道:“干嘛这么看我?姓王的被人当场捉了现行,办公室里抄出来一箱子金银珠宝毛爷爷,我哪儿有这个本事?我要有这本事,还用等到现在?我早就报仇雪恨了好不好?”
这两句话声音压的很低,但旁边仍然有人看过来,眉头皱着,一脸的嫌弃。似乎在怪这俩人不好好听会,一个劲儿在底下开小会。毕晶看了这几个家伙几眼,嗯,是新任老板的亲信,怪不得这么快就抖起来了。心说嘚瑟个啥劲啊,不是老子把姓王的掀翻了,轮得到你们在这装3?
母老虎四下瞧瞧,也发现这不是讨论这种话题的时候,瞪毕晶一眼,轻声道:“回头跟你算账!”把小脸扭过去,不理他了。
这时候,信任老总刘治欣开始发表讲话了,实际上就是就职演讲。先是说了一番感谢组织信任和同志们支持的客套话,然后切割与王军涛的关系,说什么平时共事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发现隐藏在身边这个蛀虫,真是惭愧惭愧。随即表态说一定强化四个意识,严格要求自己,走在前作表率,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之类。然后就是大谈如何吸取教训,在报社内部严格管理,防患于未然,抓长效机制,确保全报社同志清正廉洁。最后说到要深化改革,实现融合发展,充分发挥党的喉舌作用,把党的新闻事业做到新高度,实现新发展……
居然只说报社发展,不提给大家提高待遇的?当然了,报社现在这个德行,想提高待遇也没什么好办法,能不让大家而死,最后保证事业编制人员有个养老的后路,就已经算不错了。刘治欣说得滔滔不绝的,毕晶却越听越是无聊,转过头,偷偷研究身边母老虎的侧影来。
话说母老虎真不愧是报社头号美女的说,只要不发飙,能安安静静地在哪儿坐着,那八头身的比例,那娇俏又带着几分英气的侧脸,那曲线婉转的身材,虽然说就随便穿了件旧呼呼的真算得上娶到就是赚到了啊……
“卧槽我这是想啥呢?”毕晶忽然一个激灵,恨不得打自己俩嘴巴,就母老虎那个脾气,那是谁娶她谁倒霉啊!
母老虎好像注意到了毕晶的怪异表情,转头斜他一眼:“干什么呢你?”
毕晶张张嘴还没说话,张宁虎的声音响起来:“现在散会!”
会场上顿时响起雷鸣般的长时间的热烈掌声,毕晶终于不用再想怎么回答这令人尴尬的问题了,松了口气站起来问道:“接下来干嘛?”
“回家呗!”母老虎理所当然地笑笑,“这两天累死姑奶奶了,回家睡觉去!”
回家睡觉?这小妞真够胆子大的,大白天的这就旷工了?笑笑道:“那别忘了拿你的包啊。”
“拿包儿?”母老虎一边随着大溜儿往外走,一边上上下下神情古怪地打量毕晶,“难道你不送我回家?”
毕晶哭笑不得叫道:“凭啥啊,蹭我车蹭上瘾了你?我还上班呢!”心说家里还好几位等着练我的狂人呢,回家?除非我疯了!随即想到,明明是自己家啊,怎么跟个流浪狗似的,还有家难回了呢?想想真是悲剧,这帮鸠占鹊巢的家伙……
“那难道你让我背着个大包,自己挤公交?”母老虎怒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毕晶语塞,嘀咕道:“那人家还要上班嘛……”
“上什么班!”嘴里切了一声道,“王军涛进去了,你们部王胖子肯定慌得一批,哪有时间理你?你一礼拜不上班他都不一定能发现你信吗?”
这时候俩人已经走出会议室,母老虎毫不客气拽着毕晶,直接往楼下停车位走。毕晶这叫一个无奈,直到上了车,还一直咳声叹气:“你说我怎么就认识你这么一号了呢?而且被你骗得当挡箭牌不说,还跟你化敌为友,往日仇怨一笔勾销?还要当你免费车夫?”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母老虎舒服地靠在副驾驶椅背上,拍拍中控道,“就你这破车,本美女肯坐是给你面子知道不——开车!”
刚刚的会时间挺长,现在也就十点半左右,正是交通最顺畅的时候,毕晶开车飞驰,余光不断地瞄着母老虎,生怕她再问起姓王的那件事——这小妞可精明得很,她要追问起来,别一不小心漏了馅儿!哥们可是个老实人,不怎么会撒谎的……
待见母老虎一上车就闭目养神,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这才微微放下心来。但随即又想起家里的萧峰小龙女和殷素素,这三位见自己中午不到就回了家,一定兴奋异常,说不定怎么虐待自己呢。要不,也拿母老虎当一次挡箭牌,说要跟她说话?那几位对母老虎观感不错,说不定总是要给点面子的。可怕就怕这母老虎一听说要练武,说不定比自己还积极,话说这可是个暴力狂来着……
真是难死人了!毕晶转着念头,心里七上八下的,乱成一团。
车型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开进老城区。许是觉着无聊,又许是缓过劲来了,母老虎伸了个懒腰,打开中控台上的音响,嘴里还一个劲抱怨:“胖子你能改下你的车不,怎么就只有收音机?啊不对,还有磁带呢,我说这年头儿还有地儿买磁带呢?”
毕晶撇撇嘴:“谁有那闲工夫?有收音机听就不错了……”
“咦,你看外头,那是谁?”毕晶还没说完,母老虎忽然直起身子叫道,“是不是赵建江?”
毕晶往外一扫,果然见一个平头大汉,穿着个便衣,在便道上晃荡着,身边不远不近还跟着俩一样发型的家伙,一看就是警察。
“这是干啥?”毕晶大惑不解,“这一片儿是青年街所儿的地盘啊,这家伙大白天的在这儿晃啥,难道是跨区执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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