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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毕晶终于断定,这个刘据,一定就是穿越来的最直接的证据就在于,原来历史上,刘据可没有这个罪名。说是起兵谋反,可手下并没有正规军队,派人征发长水、宣曲胡人骑兵,结果人家不奉召,自己亲自拿着符节跑去找护北军使者任安,结果任安符节是接过去了,人却跑进大营闭门不出,刘据一点辙都没有。但形势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怜的刘据只能将卫队囚徒什么的武装起来,几乎就是个光杆司令。但这帮乌合之众能济得甚事,交战数日不得不兵败出逃,最后死在深山老林贫困户家里。
但现在,刘据显然通过结交重臣外将,得到了相当一部分人的支持,并取得了相当的正规部队。
如果不是穿越来的,怎么会有这种变化
“没理由啊就像你说的,天下谁不知道将来皇位是他的他只要安心安心等着承受大位就是了,”毕晶想了想又问,“我看你这身体好像也不老好的,他也等不了几年吧”
汉武帝双目一拧,瞪视毕晶,面露不悦之色,估计要没刚才这胖子和那老头的神奇表现,这会儿早就发作了。按了一口气,道“理由谋夺大位,从此富贵通天,还不是理由么”
毕晶嘴巴扁了扁“那他就那么等不及你确信只是这个理由不是因为你这些年为政有失,穷兵黩武致令国库空虚、民生凋敝,引发太子及他周围那些臣子不满或者”说着抬起头来,森然望向汉武帝“你确信不是因为,你听信谗言,以巫蛊为名大肆株连,令群臣恐惧,更令太子被逼上绝路”
“住口”汉武帝终于再也忍不住,暴怒道,“巫蛊残害宫人不止,更大胆害朕,朕铲除奸邪,乃是上应天意,何罪之有朕征讨匈奴,保我大汉子民不受异族抢掠屠戮,振我大汉雄风,千百年来谁人可及你这般信口雌黄,究竟是何人授意,难道与那逆贼一党”
汉武帝越说越怒,浑身直哆嗦,周围将士无不骇然变色,紧握手中刀剑,只待汉武帝一声令下,就要上前拼命。而那群文官更是一个个面如土色,低头缩脑,大气都不敢出,这个穿得奇形怪状的胖子究竟什么来历,这简直就是在指着汉武大帝的鼻子骂
毕晶却毫无惧色,转头看了眼虎视眈眈的将士,再扫一眼那些面无人色的文官,丝毫不惧地与汉武帝对视,神色平静道“你确信,这是你的真心话而不是太子势力大增,已经威胁到你的权位,所以你要除之而后快”
汉武帝身体猛地一震,双目射出森寒的光芒,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他是不抖了,后面那些文官浑身却开始抖得跟筛糠似的。好半天。也不知道汉武帝想到什么,森然道“这是朕的江山。朕不给,谁也不许抢”
我靠,这话怎么说得跟现代人似的毕晶摇摇头暗自叹了口气,听这口气,自己刚才的话是真正打在汉武帝心尖上了,这就是老皇帝跟接班人之间争权的传统戏码,金老爷子几十年前你就说过了么,太子最难当啊眼瞅着汉武帝拧眉瞪眼,神色不善地转着眼珠子,看这意思不准什么时候就有可能发难要不是顾忌自己刚刚那超出人想象极限的表现,其实没准儿早就翻脸让人多了自己这帮人了。
算了,这时候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反正刚才那么说就是套汉武帝的话,看看究竟历史改变了多少,是不是需要大费周章搞很多事才能完成这次任务,不是辩论来的更不是成心气这胖老头儿的。现在看起来,历史虽然有很大改变,但基本上还是按原来的脉络来的,巫蛊之祸什么的还是照常发生了,那么需要做的就不是很多了。
现在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么就别跟老头儿呛呛了,万一再把老头儿气出个好歹来,那改变历史的可就不是刘据而是自己,那责任可就大了去了。又叹口气摆摆手道“算了,咱别说这个了,我早就跟你说了,这回我是来帮你的。”
汉武帝正气得直哆嗦呢,忽然峰回路转听见毕晶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句,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居然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着毕晶转着眼睛沉吟着不说话,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胖子。
毕晶也不管他想什么,接着问到“不过我还是有点奇怪,那些臣子就肯跟他走就算他有了自己的势力,就算他利用未来的高官厚禄引诱了这些人,那起兵谋反总也得有个名头吧不可能说造反就造反啊”
“名头”汉武帝的脸色变得阴森起来,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清君侧”
又是清君侧毕晶差点叫出来,这帮造反的,还有个新鲜名头没有啊,怎么喊来喊去都是这一套尤其是刘据,身为一个穿越者,怎么一点创意都没有哪怕你觉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符合你们上层阶级的人设,“英特纳雄耐尔一定会实现”太超前,你喊个“均贫富等贵贱”也好、“信太子得永生”也好不都成么,哪怕你把“苍天当死黄天当立”呢你喊什么清君侧
清君侧清君侧,你把皇帝边上的人都清完了,就算不篡位,剩下皇帝一个光杆司令,不是傀儡也得是傀儡不是自打“清君侧”这词儿诞生以来,他就是造反的同义词不知道吗,而且是又当又立那种,一点都不直截了当,简直就是读书人迂腐无能的典型。
更要命的是,汉武帝他爹刚刚经历过一次“清君侧”,到汉武帝搞出“推恩令”来,才算把诸侯国的威胁扫清。估计汉武帝对这词儿敏感着呢,不立刻发飙才怪了好嘛,爹来了一次不断,到老子这儿又来一次你们没玩了是吧
毕晶唉声叹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跟他骑兵的到底都有哪些人,手下兵力究竟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