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虽说这么问林簪,但他心里知道,他就睡在林簪边上,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晚上小姑娘睡的特别熟,还有轻微的鼻鼾声。
林簪因为安逸生和闻文订婚的事情,太废心神,导致她需要补好几觉,才能把耗掉的心气神给补回来。
“啊。”林簪边走边伸了个懒腰,“超级好。”
随着林簪伸腰的动作,里面的风景半露半掩,陆朝赶紧闪身挡在窗前,伸手拉过林簪敞开的衬衣,耐心的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系起来。
虽然知道外面不可能会有人看见,但也不可能让林簪这么大大咧咧露着。
林簪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她低头不解,“我不冷。”
“窗边风大,系着些。”陆朝顺势说道,也不解释什么。
林簪见他这么说,也没有反驳,任由陆朝给她系着扣子。她伸脖子向窗外看去,惊呼出声。
“哇,下雨了。”
伸手就想上前爬到窗户口接雨水。
又因为陆朝在帮她系扣子,没法,林簪只能微微侧身,把正面扣子的位置留给陆朝,自己则是侧身微微倾斜身子,半边坐在橱柜上,伸直胳膊要去探雨。
虽然手指尖堪堪伸到窗外,但又因为外面还有屋檐的遮挡,林簪手指还离雨水差好大一截,不过有风就好办,一阵微风拂过,细雨还能飘到她手上一星半点。
陆朝系好扣子,林簪就可以肆无忌惮去接雨。她索性坐在橱柜上,身子靠在窗沿上,把手再次伸了出去。
虽然还是不能直接接住雨水,但能触碰到风吹来的距离更大了。
陆朝就静静守在旁边,陪她站了会儿,直到她手心全湿,才喊她缩回手来。
“好了,不玩了,太凉了。”
他自然而然的把林簪缩回来的手握进手里,冰凉和水润的感觉让陆朝眉头一拧,更加缩紧了力道,用他的体温过度到林簪手上。
林簪从橱柜上跳下,“我们先去洗漱吧。”
“嗯。”
刚刚转身还没有走出去,就又回头把本来卧着好好的西蛋抱在怀里。
“算了,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去吧,万一你从窗户口跑了怎么办。”
就这样,陆朝拉着林簪,林簪抱着西蛋,两人一只猫直奔洗手间。
洗手间的格局也很有意思,长长的洗漱台,墙上并排放着两面镜子,镜子周围按着一圈led灯,很亮,但不至于刺眼。
家具材料依旧是红木,不论是墙上镜子周围,还是洗漱台的材质,清一色红木。
这都不算有特色。
更有特色的是洗漱台对面。
身后有一个淋浴花洒,淋浴花洒旁边有一个屏风,屏风上面画着一副金山碧水,气势雄伟壮观。屏风后面就是一个浴盆。
没错,就是电视剧里面古装剧中老会出现的道具,木质浴盆。
林簪昨晚好奇,研究了一下,目测这个浴盆的高度和宽度,同时进入两个人绰绰有余。
而且,这个浴盆它是新的。
e,她决定收起虎狼想法,认真刷牙。
不知道是不是林簪和陆朝待一起时间长了,他们两个刷牙和洗脸的速度几乎同步,相差不是太远。
等他俩各自拿毛巾擦完脸,两人直起身,眼神不自觉的对着镜子里面对方看去,刹那间,林簪没有绷住,她先笑了起来,陆朝紧接着跟着她上扬嘴角。
有时候默契就是这样。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洗手间,重新回到厨房,林簪不忘把西蛋带上。把它还放到昨天陆朝给它扑的垫子上,小家伙边开始自己舔爪子洗脸。
林簪心想,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想吃什么?”
林簪想了半晌也不知道想吃什么,具体名字说不出来,只能说一个‘随便’。
这个‘随便’二字算是难为陆朝了,要说最难做的饭菜,不是什么满汉全席,山珍海味,就是‘随便’。
报菜人张口一说‘随便’,可真真是苦了做饭人。
“喝什么?八宝粥?南瓜小米粥?燕麦江米粥?黑米粥?”陆朝一股脑儿说出一串粥的名称。
“唔,南瓜小米粥吧,好熟还养人。”
“可以。”陆朝接了半锅水,放在灶台上打着火,盖上盖子等水开。
“我去切南瓜。”
陆朝一把拉住林簪,“你去淘小米。”
“奥。”
林簪恋恋不舍看了那个黄灿灿的南瓜一眼,乖乖去淘洗小米。
林簪不是不会做饭,只是不熟练,做饭也不精。不精的意思就是,不懂的做饭的精髓,好多小诀窍她不知道,也没人告诉她。
在林簪的做饭体系里,菜熟了就是好了。
比如切南瓜。
陆朝先把南瓜整体洗干净,切开去籽去瓜瓤,然后切成需要的大小,切好的南瓜侧面平放在案板上,一刀下去,薄薄的被削掉一层皮,最后再清洗一遍。
要是按照林簪的做法,她也是先把南瓜整体洗干净,切开南瓜去籽去瓜瓤,然后就直接去皮。
林簪从来不管这个南瓜有多大,是否放在案板上稳当。
往往就是握着菜刀比划半晌,一刀切下去,南瓜没跑就是万幸,至于切下来的皮上面带着多少肉,就是另一回事。
其实对于林簪这种用刀切菜不熟的人来说,这种时候最容易出事。
因为南瓜是有弧度,它最开始并不是平整的,又因为水渍和南瓜汁液的包裹,南瓜很容易在案板上放不稳打滑。
往往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用力一刀下去,南瓜跑了,就把手切着了。
有次林簪主动帮陆朝切南瓜,陆大厨无意中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吓得心脏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至此以后,无论林簪要帮什么忙,拿刀这种活儿,陆朝再也不敢交给林簪。
林簪这不是在切菜,这是在玩命。
陆朝手法很熟练,很快南瓜就全部去皮切好。
林簪刚刚下进去小米,陆朝就把南瓜也煮了进去。正好锅中的水也开始沸腾,陆朝调成小火,掀开盖子让它慢慢熬着。
“吃饼行吗?”陆朝手中拿着昨天晚上吃面剩下的面团。
“可。”林簪点头,随后紧接着加了一句,“领导,小的斗胆再申请一个荷包蛋可以吗?”
“可。”
陆朝学着林簪说的话。
林簪自觉退出做饭的舞台,走到西蛋旁边,把它往旁边推了推,双手反撑在橱柜上,一用力,接着臂力腾空自己,一屁股坐在剩下半张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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