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来者是客。”陈佳瑜稳了稳气息,假装淡定。
眉眼一转,就转到了东姝身上。
想了想东姝的身份,还有过往遭遇,陈佳瑜觉得自己找到了发泄口。
“刚才没仔细瞧着,近看才认出来,原来是雨浓啊。”陈佳瑜眉眼带着恶意的看着东姝,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大部分都写在脸上。
东姝不甚在意,云淡风轻,面色微冷:“徐太太。”
也不接话,也不多说。
噎的陈佳瑜又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之前听说,雨浓是被江家送到了权公馆,原是想给三爷当姨太太,可惜被三爷拒了哎呀,瞧瞧我,说这些做什么。”陈佳瑜有意提起旧事,意在挑拔东姝和权书锦的关系。
她想让东姝忆起往事,然后恨权重锦,接着跟权书锦关系也冷淡起来。
结果,东姝只是轻飘飘的回了一句:“谁还没个过去,旧事不怕提,徐太太若是愿意,可以接着说,我听着呢。”
云淡风轻,而且怎么看怎么不在意。
陈佳瑜有些摸不准东姝的心思。
她之前瞧不上江雨浓,毕竟不过是江家姨太太生的孩子,而且还被权重锦厌弃过。
因为瞧不上,所以接触不多。
这个时候,被生怼一句,陈佳瑜也不太知道,东姝是怎么样的性子,自己要怎么样说,才能挑拔面前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心思转了几圈之后,陈佳瑜这才笑着说道:“不过三爷虽然不要你,听说权佑还是愿意要你的,只是如今倒是没见着你跟权佑一起啊。”
对此,东姝摊摊手,一脸无辜地说道:“可是怎么办呢,权佑也不要我呢,所以我自由了啊。”
陈佳瑜:
笑容渐渐消失。
东姝这句话,差点没把权书锦逗笑。
明明是一段极为心酸的过往,可是听东姝说起来,却让人莫名的想笑。
虽然知道,东姝可能是苦中作乐,不过权书锦还是心疼东姝的。
对于当初哥哥和权佑做的好事,也带着几分介怀。
陈佳瑜看一击不成,准备再来一击,可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其它的。
倒是陈佳瑜身边另外一个小姐妹,掩唇一笑道:“看着雨浓,我倒是想起来了,过年的时候,江家人可是都被关进了警署,也难为雨浓不在家,逃过一劫呢,不过江家这么多人,是因为什么,被关了起来啊?”
对方有意提起,江家所有人都被关进了警署,给东姝难堪。
东姝淡淡的扫了对方一眼。
强大的记忆力,这个时候,也发挥了作用。
对方眸底毫不掩饰的恨意,让东姝想到了,对方之前似乎是跟自己一起去的新式学堂应聘当老师的。
结果,资格考试没通过。
然后,东姝上线,她下线了。
估计如今还记恨着之前的事情呢。
所以,如今看陈佳瑜没有战斗力了,她自己上来呢。
“警署抓人,难道还要我们去质疑吗?抓了自然有他们的道理,若是不作恶,警署又怎么会管他们如何?不过我还是要感谢父亲,当初把我送出去,真是太有远见了。如此,也算是保全我了,父亲真是个好人呐。”东姝似笑非笑的回道,只是眉眼却很冷。
说到这里,东姝微微一顿,在对面三个女人的注视之下,收起笑意,接着开口:“不过我也很可惜,父亲怎么就犯了事儿呢,好好做自己的生意不好吗?”
东姝这样说,对面三个女人还有些犯懵。
这种时候,听到自己的家里人全部被关进了警署,不应该慌张,试图解释什么吗?
这么淡定是个什么鬼?
而且,她们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下一秒,东姝突然抬起头看向了陈佳瑜说道:“刚才这位小姐倒是提醒我了,听说江家的生意,最后被徐爷和权三爷他们瓜分了,就是不知道,我这个江家小姐过去讨要,徐爷他们会不会还我一些。”
陈佳瑜面上一凝,生怕东姝真的闹到徐盛面前。
江家的生意,被怎么样扒的,陈佳瑜多少知道一些。
并不太光彩就是了。
而且据说东姝跟徐州徐少帅还有着某种关系。
一旦,徐盛考虑到这一点,真的把生意还一些回去。
自己害徐盛损失了利益。
陈佳瑜不敢深想。
面色微白,勉强笑了笑道:“雨浓莫说笑,这些都是外人胡说,我们家爷,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一句话,自然而然的带了一句“我们家爷”。
大概是这一句,给了陈佳瑜一些底气。
是了,她是徐盛的正经太太,她虚什么呢。
不怕。
陈佳瑜如此告诉自己。
结果东姝却是死心眼的很,还在揪着之前的问题说:“是谁的,就是谁的,之前我不清楚,倒是这位小姐提醒我了,我是该问问徐爷他们,这江家的生意,多少也得分我一些吧,毕竟我也是江家人呢。”
陈佳瑜:
求求你,可闭嘴吧。
陈佳瑜此时只想求东姝闭嘴。
可是想让一个艹人设十分认真的人闭嘴,哪有那么容易。
东姝此时微垂着眸,似是在思考,一边思考还一边分析似的说道:“江家人犯了事许是真的,不过既然公家没没收,那么便意味着,家里的生意还是合乎律法的,那么我这个没犯事儿的江家人,似乎还真有去接手的权利呢。说不定父亲当初将我送出去,就是预料到时局不定,特意留的一手呢。”
说到这里,东姝突然抬起头,展颜一笑。
这一笑还有些迷人。
陈佳瑜觉得呼吸一紧。
下一秒,就听到东姝轻声说道:“所以,父亲真是个好人,当初送我出去是好事儿,权三爷和权佑都不要我,看来是提前得了父亲央求,有意还我自由的吧。”
陈佳瑜:
求求你,真的闭嘴吧。
看着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害怕。
陈佳瑜想让东姝闭嘴。
毕竟谁不知道,当初江元达把原主送给权重锦,为的自然是自家利益,怎么可能会是东姝说的这样?
可是此时东姝这么一说,又好像很有道理。
总觉得,没办法反驳了。
陈佳瑜觉得自己被噎的呼吸又不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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