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木的插手和潜移默化下,朝堂当中先前被四位辅政大臣极力打压的那些汉臣终于缓过劲来,并且积极地靠拢到一起,站队站到了乔木的身后,开始共同支持起乔木。
希望能借此在朝堂立足,并且掌握一定的权力,拥有话语权,从而也方便为他们汉人谋取些利益。
以免被人欺负的太厉害。
无论怎么说,不论是民族还是区域,还是得有人在上面当官,才能为自家人争取到一定的利益,从而不至于被人欺负的太惨,就如同明朝有很长一段时期,官员几乎都被南方人垄断一样,正是因为朝堂之上大多数都是南方人,所以才会格外的优待自家人,人要是坐上了高官的位置,不为家乡人谋福利。
那才会被别人戳脊梁骨。
乔木现在能做的事并不多,所以只能尽量竭尽全力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帮忙提升那些汉臣地位。
经过乔木这么一番操作。
朝堂局面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但是国家整体局面,特别是普天之下的汉人生活氛围却好转了许多,不再像先前那么压抑,那些没事干的旗人也都被很好的约束着。
欺行霸市的数量都少了许多。
至于再多的改变,这个乔木暂时也无能为力,毕竟现在朝堂当中执掌军队的基本都是满族大臣,而且现在的八旗子弟也远没有清末那么垃圾,整体质量还算不错,所以乔木最多也就稍微缓和一下彼此矛盾,再多的她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康熙三年八月,乔木再次特别下懿旨重判了一个强抢民女的满族郡王之后,四大辅政大臣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一起上折子求见乔木。
同时还带着各旗旗主。
想要共同入慈安宫见乔木。
讨要一个说法。
对于他们的前来,乔木完全在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故意避而不见,而是直接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并且把他们都接到了慈安宫。
正式召见了一下他们。
刚一进来,他们便随意按照礼节敷衍的行了个礼,随后就都站起来拱了拱手,声音很洪亮的说道
“太皇太后,你到底想干什么
科伦不过只是强抢了一个汉人民女罢了,你为何要如此生气,不但剥夺了他爵位,还流放宁古塔。
不过只是一个汉人罢了。
你就算想要讨好汉臣,也万万不该如此,你是在与我八旗作对”
索尼辈分大,而且他还是先帝定下的四大辅臣之首,所以自然是首先站出来,慷慨激昂的质疑道。
其他人随后附和。
边上几位旗主更是一样。
特别是被流放了的那个科伦所处的镶黄旗旗主,更是格外愤怒。
觉得乔木是在针对他们。
附和的声音都比其他人大点。
“犯法了,自然是要定罪。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你们该不是没听过吧,想要和汉人和谐相处,并且继续统治他们,那么就必须得学会平等对待,否则元蒙就是先例,诺大一个蒙古帝国不也是一样坍塌了,又更何况现在呢
你们所愤懑的无非就是觉得旗人应该有特权,怎么,你们难不成还想恢复元蒙的人种等级制度吗
律法的败坏,就是从制定律法的人开始首先违法败坏的,你们别以为一点小事不算什么,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想来你们应该不会不知道,如此还有什么要问的”
乔木既然放他们进来并且让他们说话,那自然不可能毫无准备。
“太皇太后,您不要忘了我满蒙两族才是统治根基,那些汉人只是软骨头罢了,谁还敢因为一个民女的事造反,你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让很多旗人十分不满了,即便你是太皇太后,那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这天下终究是我女真的天下,不是你们蒙古的天下,还请太皇太后收回成命,莫要自误了您的身家性命。”
索尼他们这一代终究都是打天下的那一代,本身受到的汉文化影响还远远比不上福临,对于某些历史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此时自然不可能因为乔木三两句话就罢休,反倒更加激动的威胁了起来。
就差没直接拿刀威逼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
难不成你还想逼宫吗”
乔木依旧不慌不忙地坐在慈安宫主位上,抬手指着下面质问着。
索尼和其他三位辅政大臣则是再次往前走了两步,随后互相对视了下,这才依旧由索尼继续说道
“太皇太后,不是我们要逼宫。
是您在逼所有旗人。
您信不信,要是您今天不收回成命,那么明天镶黄旗就有可能哗然兵变,兵变是什么情况,您该不会不知道吧,我们可控制不住,到时候万一大军冲进了京城和皇宫。
你我都担待不起。”
这话显然是威胁了,哪有还没发生兵变就说一定会发生兵变的。
不过,索尼之所以有底气这么说,显然也是因为乔木先前的举动的确触动到了不少旗人的利益,这才导致八旗中有些旗主开始支持索尼他们,希望能消除掉那些约束。
这时候的清朝皇权并不是特别的集中,再加上皇帝还只是个小皇帝,所以八旗旗主相对嚣张也算是比较正常的事,毕竟他们可都是相当于能够直接掌握他们那旗下面所管辖的所有不同家族旗人的主人。
这样的身份地位几乎能够媲美于其他朝代的实权王爷,有他们支持,这四个辅政大臣有底气跟乔木顶嘴,甚至于威胁乔木也算正常。
“本宫的懿旨不会改变。
至于兵变,谁要是有胆子那就兵变看看,你们还真以为哀家歇了两年,就是含饴弄孙的吗,识趣的就都给哀家老老实实的约束好手里的那些旗人,不识趣的,我想你们应该不想看到那会是个什么下场。
你说是吧索尼大人”
乔木最近又摸出了她先前选择的那个金手指的一个新用途,所以即使手里没有任何兵权,那也依旧有底气的很,当即就冷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他们面前,不客气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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