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上一章的尾巴,摇曳出这一章的感觉……
不要小看年龄比自己小的主角,因为很有可能,你会被其深刻地影响到。
那个和特别阿姐一起打“游击战”的小男孩已经在dsx工作快满三年了,然而,他今年才只有十七岁。
我刚来不久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的年龄,按照先来后到的法则,我叫了他一声“大哥”。后来宋哥告诉我那男孩今年才十七岁后,我决定喊那男孩为“靓仔”。毕竟,我不知道他名字,也和他不怎么熟悉。重点是,我年龄比他大好几岁。
在某个夜班,冷面老大安排我和靓仔合作开机。他负责开机取产品和剪小零件,而我则负责搞定产品的毛刺问题。
一开始,我是觉得有些尴尬的。因为我不知道该和他聊什么……
不过,幸运的是,他是个很爱说话的男孩子。几乎都是他在讲自己的经历,而我在做自然的听众。
他和车间的大多数同事一样是来自henan省的boy,他家以前很穷,所以他年纪轻轻就跟着他爸妈一起出来打工了。嗯,他爸妈和他在同一个车间。
经过好几年的一家人努力打拼,他家的房子终于盖好了,准备请假回家在年前入住。他当时很认真地说了一句话:“以前老家的很多人都叫我穷小子,现在我家有房子了,该有的都可以有了。他们再也不叫我穷小子了……”
本来,我对他那么年轻就不读书而出来工作感到有点怪。不过,听他说完这些话之后,感觉他也是被生活所迫,不容易啊。
他说到了他在dsx工作了三年的心路历程,包含着各种喜怒哀乐。
他表示,他现在都会调机了,只是不想当调机员。他是靠自己观察技术员调机而记下调机步骤的,换言之,算是自学。他毫不掩饰地赞自己是一个很聪明的男生,那些调机的步骤,他看技术员操作一遍后,很快就能记下来,记性特别好!
好吧,果然是块好料!如果能读书,或许能走上学霸的道路。
他打算明年过来就辞职去学习技术,因为有人介绍他去别的公司上班。他想学好技术后就去别人介绍的公司上班,他感觉以自己的能力,最好就当个经理啊什么的。
嗯,想法还是挺正面的,就是还带有一点点小孩子天真的味道。
他是个勤奋的男生,别人上班一般都会偷懒,而他不会偷懒,所以他经常都可以超产。别人领超产奖是几百元,他领超产奖是一千多元。这就是勤奋与懒惰的区别。
他还讲到了他那和我同一省份的女朋友,他是去二楼帮忙时认识的,然后交流几下,扣扣号和电话号码就到手了。嗯,看来他年纪虽然轻轻,但泡妞的级别还是挺高的。至少在我看来,简直望尘莫及。算了,还是不要说哥了,哥本来就不是个会泡妞的人……
在他们聊了几个月之后,他觉得感觉很对,于是,表白了。于是,成功了。于是,他们到现在已经恋爱一年了。于是,成功地虐到了那自然的听众——我。
他笑着问我:“你信不信有人都不敢和女孩子说话的?”
嗯?这不就像是以前的我吗?
我略微笑地回:“有吗?”
他就认真地点点头说:“有啊!我就有一个朋友是这样的!之前我约了八个妹纸出来,然后我拉我那个朋友和我一起去。大家见面之后,过了大半天,我那个朋友几乎都没怎么说过话,都是我一个男的和她们八个女的聊。唉!我就搞不明白了,那八个妹纸都是美女来的呀!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他竟然都不和她们聊。我还问过他是不是不敢和女孩子说话,他说才没有,有说过几句。我都服了!我也让他在那七个妹纸中选一个,除了最漂亮的那个,因为那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就是八个妹纸中最漂亮的一个!”
我除了微笑地点头,就是微笑地点头。但是,心里的我在捂着心里的胸口,感叹道:“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为啥那么会撩妹?十八岁都还未满,竟然经常一个人约八个妹纸出来喝酒聊天!重点是,他赞他女朋友是最漂亮的时候,哎哟哟!直接把我狠狠地虐伤了!为何如此无知地残忍?这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是小孩子不懂事,想到什么说什么?我承认,在撩妹这一方面,哥甘拜下风……”
虽然他比我小好几岁,但是我感觉他还是给了我不少正能量。比如,他有一个观点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不会可以学!这是挺好的。还有,他教了我一个快捷剪小零件的方法,这让我如今经常超产而受益匪浅。
嗯,还有某个夜班,我在帮别人接机时,不小心被锋利的刮刀直接用力地戳进了左手掌心,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个洞,鲜红的血自由地流了出来……
刚刺伤的时候,痛感并不明显。我赶紧去用水冲了几下伤口,然后去问冷面老大拿创可贴?
我想太多地以为当我问冷面老大拿创可贴的时候,他会关心一下我哪里弄伤啊之类的。然而,他面无表情地拿了创可贴递给我之后,继续面无表情地坐回他的办公椅上。嗯,也对,不就手掌心穿了个洞吗?有什么好关心的?说不定他当初受的伤多得是了呢……
我回到自己的机器前,准备想自己贴创可贴,但手掌心的血又流了出来,需要找点东西抹一下,但好像没有。
这时,靓仔突然拿了好几张创可贴出现在我身旁,准备帮我贴创可贴。
我有点小惊:“你怎么过来了呀?我自己拿了创可贴了。”
他似乎没在意这句话,然后一边撕开创可贴,一边说:“我以前也被刺伤过好几次呢。”
我愣了一下,他当时应该是正在开机的呀。难道他知道我受伤了,然后就让别人接机而自己去找创可贴过来给我?
他看着我流血的伤口,知道需要用点什么抹一下。于是,他让我跟他去储物室。嗯,我就跟着去了。毕竟,按他在dsx的工龄来看,他的确算是我的“大哥”。才刚来一个月都不到的我,怎么会有他那么对车间的一切熟悉呢?
进到储物室,我看到有棉花,表示可以用棉花。
他看了一下,摇摇头表示,不要用那棉花,那不卫生,用了可能会感染伤口。
然后,他找了一块很干净,质地很柔软的布帮我把手掌心上的血抹掉,再很小心地在那伤口上交叉贴上两张创可贴。
那一刻,我感觉他真的很会照顾人。尽管我年龄比他大,但我好像都照顾不好我自己。说不定,他的心理年龄比我的心理年龄成熟多了。我也知道,他女朋友为什么能和他恋爱一年而不分手了,尽管已经异地了好几个月。
我笑着跟他说:“谢谢了哟!”
他点点头地微笑。
主角在自己的人生里不会没有困难,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很可能会得到其他人生主角的帮助,但前提是自己能让其他人愿意帮。换言之,做一个好主角,会有好人相助。
有时候,主角与主角之间的缘分也很奇妙。
车间的技术员来自哪里?暂时还不清楚。反正,不会是来自星星的他。
因为在车间里经常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所以我就记住了他的名字。我称呼他为“祥哥”。
为什么车间里经常有人喊他的名字?嗯,身为车间里机器的保姆,哪台机器出现了问题,自然就非常需要他那有爱的呵护。
他算是一个木讷、沉稳、诚实且接近三十岁的男人。我比较少见他笑,他一般都只和比较熟的老员工笑,比如阿姨姐。
在车间里,我几乎没听到过有人用第二个称呼喊他,都是喊他全名。嗯,考虑到我是个有礼貌的男生,而且他比我大,所以我在车间里都叫他“祥哥”。
刚开始我那样称呼他时,他也没什么反应,或许,他对陌生人都是保持距离感的吧。
随着我们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终于会对我笑了。只是,他可能还不知道我名字。至少到目前为止,只有冷面老大莫名地大声喊过一次我的全名。虽然那三个字对于我而言非常动听,但是当时冷面老大喊出的感觉有点冷,所以我并不喜欢。因此,我在期待未来车间里有人会自然地称呼我为“金龙”。
在某个夜班下班回去的路上,我竟然碰到了骑电动车的祥哥。
我笑着打招呼:“祥哥,你也住这边吗?”
他笑着回:“对啊,你也是吗?”
我有些小激动:“是呀,你住在哪一栋?”
他笑着指着前面那一栋对于我而言无比熟悉的楼表示,就前面那一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嗯?那不就是我住的那栋楼吗?我激动地确认一下:“是那家便利商店旁边的那一栋吗?”
他笑着表示,就在那里呀。
额……那里就是哪里呀?回答是或不是不就好了么?
之后没多久,我们都停下车。嗯,两人都在同一栋楼的大门前。
我兴奋:“哇!原来我们真的住同一栋楼呀?!”
他也笑得露齿:“我住在那一边的,你住在几楼?”
我开心地表示,七楼。
他小惊:“那么高?”
我也小惊:“很高吗?不是差不多吗?那你住几楼?”
他表示,六楼。
额……差一层楼就说我住的七楼高……
呼,真的没想到,竟然有同事会与我住在同一栋楼。真是特别的缘分!
其实,冷面老大也住在我住的这栋楼附近,大概有三十米的距离吧。都是缘分啊!
我试过在每天买早餐的档口那里碰到冷面老大和祥哥,嗯,不但住得近,连吃早餐的口味也选在同一个档口。
不过,每个主角的口味都是有些不一致的。就像冷面老大和祥哥经常都会换几家档口买早餐吃,而我一直都在那家档口买早餐,而且几乎餐餐都买小肉包。
有次我问祥哥:“祥哥,你为什么又不在那家档口买早餐吃了呀?”
他笑着表示,经常吃那一家都吃腻了,要换个口味。
我微笑地“哦哦”两下。
如果那就像恋情,是不是经常都要换口味?呼,就算像又如何?反正我一直都在那家档口买小肉包吃……
祥哥令我觉得比较佩服的是,在之前上白班的时候,我看他站在我们队伍的前面很认真地跳舞。这是很难得的。毕竟,不是每个员工都敢放开来跳,但是,他敢,还很认真地跟着舞台上的领舞学着跳呢。这样认真做自己的人,我觉得,真的很值得我学习。
有时候,比话语更简单直接且深刻的,是一个人真诚的笑容。
我在车间里属于话语不多的人,有不少阿姐都是话唠,但是面对我,都唠不起来了。因为,我的安静,实在是太安静了,只有一副笑得久而有点僵的笑容。
比如那位跟我说过如果我会压边,她和我会是不错的搭档的那位阿姐。嗯,自从那一次我和她合作开机之后,都还没有第二次的合作。
经过这段时间的简单了解,我在东东中称她为“丰满姐”吧。因为,她确实是车间里看上去最为丰满的一位阿姐。
丰满姐很久和我都没有交流,包括表情传递。
自从我和模特姐交流过之后,她慢慢地就开始与我有表情传递了。也许,她通过模特姐对我的了解从而对我有些了解了吧。
有几次夜班休息去吃猪脚饭,我都碰到她和模特姐一起在我们都去的饭店吃饭。
其中一次,因为没有座位,她们和我坐在同一桌。那次,丰满姐难得地会对我自然地笑。
之后,在工作中,我要找旧纸皮,但找不到,都是新的。冷面老大警告过,新纸皮是用作新产品的,不能乱用。所以,我当时有点凌乱。
身为老员工的她,刚好经过我身旁,看到我在找东西,就问了一下我的需要。
我表示要找旧纸皮。
她自然地说:“旧的没有就拿新的呗,管他呢。”
我小愣了一下,感觉有道理,正准备拿新的。
她突然指着一个角落对我说:“小伙子,那不是旧纸皮吗?你刚刚没看到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噢,我真的没看到耶。”
然后,她就笑着走开了。
我开心,因为她至少称呼我为“小伙子”,之前她都是“喂”那样叫我,或没有称呼,直接问我问题。
这个变化,我喜欢。
后来夜班下班之后,我骑着“小完美”在路上看到她的背影,我就笑着扭过头看她:“你住在这边的吗?”
她笑得很灿烂地表示,是啊。
那次下班的感觉真好!
还有,就是上面说的那个打“游击战”的特别阿姐,真的比较特别。她的左眼中间有一点明显的白色,不知是什么。不过,我觉得她的为人很好,所以她左眼那明显的一点白色丝毫没有影响她在我心中的好印象。因此,我在东东里称呼她为“雪睛姐”。
她左眼的那一点白,就像雪白的晶莹剔透。眼神很清,很真。称呼她为“雪睛姐”,我感觉很适合。
其实,我进dsx的第一天,真正先和我聊天,让我对dsx有最初了解的人是雪睛姐。
当时,我被冷面老大安排拧小零件,一大箱。在我拧得挺投入的时候,雪睛姐突然微笑地出现在我旁边,自然地和我小聊了一下。
因为她笑得很自然,很真诚,所以就算当时我已经发现了她左眼上的白点,但我都觉得她很好看。她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吧,不过给我的感觉大概也就二十八岁左右。也许,她的笑容,让她的青春停留得比较久吧……
她和我聊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就被冷面老大叫去做其他事了。之后,我们一般都没怎么交流过。不过,有时还是会有笑容传递的。
我感觉很温暖,因为初到一个陌生环境,有个自然的笑容陪伴自己,那很有归属感。不像冷面老大,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冷,让人有一种排斥感,难以产生归属感。
上夜班之后,我和雪睛姐虽然话不多,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一个笑容的互相传递那就已经很好了。因为,一个笑容可以抵过很多东拼西凑的话语。
有次快要夜班下班的时候,在我隔壁开机的她,还过来帮我扫地。感觉,就只有温暖。
还有某个夜班,我一个人开16号机,她和宋哥合作开17号机。因为我当时开机做的产品比较简单,而且机器的运作速度很慢,所以我感觉特别无聊。
刚好,我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纸皮。好吧,那就在等待机器的时间里写写字吧。
嗯?写什么好呢?
当时我的心情是挺凌乱的,因为时不时被冷面老大虐心……
嗯,好吧,写《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
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写完之后,个人感觉还不错。因为这是读初二时背诵的文言文,我竟然还记得那么清楚。很好,很好……
路过的雪睛姐笑着走过来说:“我看你好像在写字,来看看你写什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望着纸皮上的字,一边看一边慢慢念出了一句“劳……其……筋骨。”
然后笑着赞了我一句:“你写的字好漂亮哟!”
我有些小害羞地表示,没有啦,一般般的。
话虽然不多,但自然的笑容可胜过单调的千言万语。
最后,到冷面老大了。
冷面老大给我的感觉几乎都是冷,好像他对我就是有一种排斥的感觉。
我尝试过不少次主动地跟他打招呼,还和他笑着交流过,从而知道了他住在我附近。我以为经过这些交流,他对我不会那么冷了。然而,冰山上的冰并不是那么轻易融化的……
上夜班的前几天,都是给一些冷冰冰的表情我,好像我欠他钱一样。那也就算了,身为老大要保持点威严,嗯,我不挑刺。但,他时不时都要向我传达一个意思:你怎么那么笨?
是的,关于注塑机的不少简单操作我当时都还不会,所以时不时会犯错。每次犯错,他都会带着冰上加冰的表情冻住我,同样地,我也会用心地忍住那冻而努力记住注塑机的操作。
自从我开单机打那个剪十多个小零件的产品之后,情况好像慢慢改变了。
注塑机的基本操作和一些生产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我都熟悉了,同样也可以解决了。时间长了,我的手指也熟悉了剪小零件速度,于是产量猛地就上去了!
当时产量板上标明,这个产品下的单是十五万,每个班的产量至少要达到1700模。
一开始不熟悉,我打了1560模,不过也和我刚来时与宋哥打这产品的速度接近了。熟悉到第二天之后,我打了1810模。
我记得我在把那产量报给他的时候,他的瞳孔放大了一点点。我想,我应该给了他一个小震撼。因为,在这之前,白班打了几天最多也就打到1500模左右,距离产量标准的1700模都还差200模。而我不但达到了1700模的标准,还超产了100模。
也因此,白班开机的大叔都有点怕了,希望我别开那么快,他跟不上。因为如果夜班打到1800模,而白班却连1700模都打不到的话,领导会说话的。虽然我也明白这规则,但我并不想因此而故意放慢速度,我不是为别人而工作,我是为自己工作。我打那么快不过就是想突破自己的速度,看看自己在一晚上能打多少模。如果他受不了,可以请求他老大换个受得了的人来开。反正,我就是要那样的速度……
到了打那产品的第三天,我同样打了1800模。而白班,虽然突破了1500模而勉强撑到了1600模,但还是没达到标准。
到了打那产品的第四天,我继续打了1820模。白班开机的大叔有些不高兴了,感觉我不会做人。但没办法,在这方面,我没想过要怎么做人,而且我不觉得自己做错。公司当时就是需要产量,难道让我因为要顾及他速度跟不上而放慢自己的速度来让产量下降吗?这一点都说不过去。所以,我还是做我自己。
到了打产品的第五天,我突破了1800模,打到了1920模。白班开机的大叔一看到机器上显示的模数,大惊地问我:“你打了1900多模?!”我自然地点点头。他似乎要崩溃了……
也许,冷面老大看到我的开机速度和剪小零件的速度很快,所以就让我在半夜换班吃饭的时间里帮别人接机,我休息半个小时,然后帮别人接机半个小时,也就是我停机一个小时。不过下班后,我的产量还是达到了1700模的标准。而白班那位开机的大叔可能真的受不了,请他的老大调他去开其他机器了,换了一个临时工的小伙子。我不是故意想这样的,但在突破自我的道路上,现实就是这样的。
之后都是打这产品,夜班的产量经常都达到标准,除非机器出现问题要修而有一两次不达标。而白班,一直都难以突破1700模。
从这些产量看来,这产品的大部分产量都是夜班比白班多,这样的话,白班的老大自然就会有主管给的压力。而冷面老大,我想,他都不知多开心和多自豪……
如果把白班和夜班比作两大阵营的话,那么我就已经算是冷面老大麾下的一员猛将了。
每天的产量对比,每天的进步,白班不断地采取加速计划。嗯,也就是把机器的速度调快。本来二十三秒一模的速度,调成了二十秒一模,白班还是达不到标准产量。于是又调成了十八秒一模,也就是差不多十五秒就要开机器门拿产品和小零件。终于,白班可以打到1700模了!
把机器速度调快,对于我而言,简直就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情。因为每当我习惯了一种速度之后,我就会比机器的速度快,从而坐着有些无聊。他们把速度调快了,反而是间接地成全了我的快乐!
于是,我一直都想突破的2100模就在一个不用替别人接机且还有祥哥帮我接机的晚上小奇迹般地实现了!
从那以后,我感觉到冷面老大对我的态度好像没那么冷了,在我面前拿产品都是超温柔的那一种。感觉,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或许,真的像那一句:要想改变世界,先从改变自己开始。
嗯,我努力地去突破自己的速度,努力地去做自己,就是对过去自己的改变。我的改变,让白班的产量也不得不跟上来,从而加快其他生产流程。而且,冷面老大也因为我那不偷懒还连续超产的速度而对我越来越好说话,还会主动和我打招呼了。感觉,好像真的是因为我自己的改变而改变了一些事和一些人。想想,如果我也和爱偷懒的同事那样混日子的话,白班的产量能跟上来吗?冷面老大会把脸上的冰融化掉吗?所以,还好,我努力地做好了自己!
在车间饮水机旁的墙上贴着一张纸,上面打印着一些字。我记得比较深刻的是那八个字:“享受工作,合作愉快!”
享受工作。对于开单机的我而言,已经实现了!开单机的我会自然地一边开机,一边唱歌而不需顾及旁人的心情,因为旁边没人。
合作愉快!我觉得这很好!“合作”两字特别有感觉,它不是命令,是一种自然的合作。就像多段人生的主角们走在了一起,然后分工合作去完成一样事情从而获得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主角与主角之间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每个主角所处的岗位都有其相应的作用,就像冷面老大当领班,自然就是协调分配任务和总体管理车间的生产;祥哥作为技术员,自然就是随时为需要呵护的机器给予爱;其他的操作人员,自然就是各自负责好各自的机器和产量;在这其中,同样会出现需要帮助的情况。所以,有空闲时间的主角也可以去帮那些忙不过来的主角,不但可以保证车间的总产量,还可以增进主角与主角之间的感情。这其实很好!
有些当操作员的主角会觉得冷面老大不用做什么事很轻松,但是他有管理的能力,而他们没有。就算换他们来管理,也把持不了局面。因此,在一个大集体里,主角们根据各自相应的能力去做相应的事,那是最协调的。而且成长,就是在那合作中随着时间的流动而一点一点地像怀孕那样终能让人看见。
这篇东东,我写了有些久。每天早上下班回来,我要想很多事情,因为还没完全适应夜班的节奏。不过,都是时间问题。久了,我自然就能习惯。
毕竟,我是我人生的主角,我得天天向上呀!
所以呢,我喜欢每晚夜班休息的时候吃上一碟香喷喷的猪脚饭,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的真实身份——闪亮的一号男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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