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海水中,数十位身穿黑衣、手握细竹的琅邪士卒浮出水面,偷偷的从某处潜行入岛,远远的发现岛屿守卫便用手弩一击毙命。
障碍清除,黑衣士卒挥动令旗,海面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人挥旗接力,到最后就见一艘艘赤马舟从楼船上下放,数不清的琅邪士卒心中憋着一口气,拼命的朝着沐官岛前行。
“头,海湾内好像有很多平民百姓,我们真的要进行无差别攻击吗?”某位年少的琅邪士卒开口说着。
被他称呼为头的士卒此刻也是一脸凝重的表情,开口答道“这个不是你我能谈论的事情,想保住脑袋就执行好军令。”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约定的时间到来的那一刻,琅邪大军从四面八方突袭了村庄,不管老幼妇孺,他们见人就杀,不少猛虎军士卒急得都来不及回屋拿兵器,赤手空拳就冲上去拼命。
没有兵器,没有盾牌,遇见危难的时候根本无法格挡,好几位猛虎军士卒瞬间就被砍的浑身是血,他们疼的怒吼连连却依旧不要命的阻击着敌人,为自己及袍泽的家人争取着逃离的时间。
身为人父、人母,眼见着孩子为了救人被砍的浑身是血怎能无动于衷,他们有的抄起身边的杂物就往琅邪士卒砸去,有的拾起棍棒击打,他们想要把自己的孩子救出来却没想到连自己的命也搭了进去。
“爹!娘!”好几位已经重伤到底猛虎军士卒眼父母被杀,回光返照般从地上蹿起,死都要拉上凶手垫背。
“呜!呜!呜!”两种不同的军号声乍现于空中,刘秀拎着长刀冲向杀得最凶狠的敌阵中,其余的猛虎军士卒更是组成小阵阻击的四面八方杀来的琅邪士卒。
乱军之中,怒吼声能提起袍泽的士气却也拉来敌军的注目,刘秀杀得越狠身边的敌军就聚集的越多。
“滚!去死吧!”望着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围困的敌军,刘秀依旧嘶吼连连,凭着刀势凶悍凌厉、辗转连击愣是将包围圈硬生生的给凿穿了,可敌军实在太多,这一转眼间他又被再度包围了。
一次凿穿不能震慑敌军,那就来两次,两次不行那就来三次,刘秀整个人状若死神附体,杀得一地都是残肢头颅,他此刻就像是鲜血堆积出来的血人,配合着那极度愤怒的怒吼声,吓得深多琅邪士卒已经不敢上前。
“来呀!来呀!”刘秀走向任何一方,这一方琅邪士卒就会惊恐后退,这些琅邪士卒所剩的勇气也就只能维持包围圈不溃散。
冲入村庄的琅邪士卒已经被猛虎军士卒彻底杀光,百姓们也在吕母的带领下逃向了港湾,哪里停放着楼船能在最快的时间将人运走,可一切并没有他们预想的顺利,已方楼船早已被击毁,琅邪大军严阵以待,就是为了打一个出其不意。
吕母与百姓出现的一刹那间,战鼓声响测天地,甚多巨石、弩箭铺天盖地而来,瞬间死伤一片。
“撤!撤回去!”吕母大声呼喊,指挥着众人逃离楼船的攻击范围,琅邪大军岂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楼船应声前行,要强行登岛抹杀一切。
刘秀带着人往前赶,吕母带着人往回撤。两人相遇的那一刻,刘秀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开口让众人往暗道里面跑。
说起这暗道,原先只是一个又大又深的山洞,刘秀探索岛屿的时候发现只要在开采十几米就能连接到海面上,便下令猛虎军开挖并将海水引入形成一个隐蔽的小港湾,里面放了两艘小型大舡(运输船)可装一千人。
暗道内,吕母组织着百姓有次序的登船,暗道外,刘秀率领剩余的六百多猛虎军士卒在阻击敌军前进的步伐,为百姓争取更多的时间。
数百人对过万敌军,如果只是要杀出条血路突围,猛虎军有着绝对的自信,可如今他们不能走,只能散成一个半圆形,两人一组相互交替,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
天可鉴!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不少猛虎军士卒因体力透支而露出的破绽,成了自身的催命符,半圆形的守护圈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着。
“放箭!”
“护百姓!”
两道军令前后响起,猛虎军举着盾牌飞速狂奔,竭尽全力将撤退中的百姓送入暗道。
小型大舡(运输船)终于装满启航,它的出现引得海面上吹响了阵阵军号,楼船笨重启动缓慢,赤马舟太小追上来也是送菜。
负责守卫海域的小将刹那间惊恐到满脸苍白,他焦急的想要从暗道中登岛,看看是否还有遗留的大人物,能让他用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羁绊被送走了,猛虎也张开了獠牙,刘秀与猛虎军压迫着自身的潜力与琅邪大军拼杀,他们已疯狂无比的姿态,硬生生将多余自己0倍的敌人给打乱了,从中凿出条血与尸体组成的道路。
不要文刘秀一行人为什么没从暗道离开,只因为里面两艘船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空间载着他们逃离。
刘秀带着猛虎军一路往海湾冲去,试图利用官军赤马舟的速度逃离沐官岛,而两艘大舡之所以能脱险那是因为出其不意,其余的百般手段在巨石、弩箭的轰炸下都只有瓦解崩溃一条路可走。
“兄弟们,你们怕死吗?”刘秀躲在某处角落高声呼喊着,得到是一堆不怕的回应,可刘秀能听出甚多人还是害怕的,他不能让众人泄了心底的那口气,便大声呐喊“你们不怕,但我怕。我家中有老母,我心中有心爱的姑娘。如果你们谁能活下来,请帮我告诉她一声,我曾爱过她!”。
“杀!”刘秀顶着盾牌率先从角落冲去,顶着巨石、弩箭的轰炸大步向着海湾冲去,他试想着只要距离够近,楼船一定会估计自己人的性命而放弃重型武器改为近战,可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天真了,楼船采取的是无差别攻击,别说是他与猛虎军,就连琅邪士卒被打死伤成群。
“撤!撤回去!”无论是猛虎军还是琅邪士卒此刻都放弃了厮杀,他们全都抓着机会大步逃离着楼船的攻击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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