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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生病
    “知道什么?”姜皖皱了皱眉,难道她应该知道什么吗?“是不是东云国给你下了毒,逼迫你的?”在姜皖心里,云行还是值得依靠的,他做出这些事情来一定有自己的原因,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东云国下了药,逼迫他做的。

    陆之行也皱了皱眉,若真的是这样,那……

    “姜姑娘大可心胸开阔一点,东云国绝对是不会给我下药的,我这全身的伤,都拜陛下所赐,云行此生定当感恩陛下的恩德。”云行微微一笑,似乎是说的漫不经心,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顿顿的疼,被此生最信任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云行怎么可能不心痛呢?

    姜皖不可思议的皱了皱眉,按理来说,陆之夜根本就没有伤害云行的动机,但是看云行这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的。

    相比于姜皖,陆之行更加激动,在他眼里,陆之夜就是如同神仙一般优雅的存在,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些事情来的。“云行!你不要信口开河!你再胆敢污蔑皇兄,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之行怒吼的声音过于大了,东云玉在门外也紧紧了握了握拳头,云行已经是她的驸马了,陆之行他居然还敢这么和云行说话!

    东云玉身后的士兵也是愤愤不平的,自从驸马和公主成婚之后,对他们这些军旅之人都是很好的,有时还会亲自指点自己的武功,虽说驸马现在身体不好,但是士兵们也都没有对他阳奉阴违的意思,他们对云行也是非常尊重的。

    “公主,他们只不过是敌国的将军,我们何必对他们如此客气,他们居然还敢辱骂驸马,简直是把我们东云国放在眼里,不如……”一个大着胆子的士兵对东云玉说道。

    “好了,我答应过云行,如果他不让我进去,我就不会去打扰他们,再安心等等吧。”东云玉生生压下眼中的愤怒之意,她答应过云行的事情就绝对要做到,但是如果陆之行敢碰云行一根汗毛,便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但是公主,驸马现在身子不太好,他们若是真的趁我们不注意伤到了驸马,这可如何是好啊!”那些士兵们对云行可谓是非常的尊敬,害怕云行受伤,为云行担心的心也是一样的。

    “严加戒备,如果再发生任何情况,直接闯进去。”东云玉深呼了一口气,就算是要违背和云行的诺言,她也一定要保护好云行的安全。

    士兵们纷纷点头,算是同意了东云玉的办法。

    姜皖拉住了陆之行即将挥上去的拳头,陆之行这个人哪里都好,可若是有人说陆之夜的坏话,他就会情绪有些失控的维护陆之夜。

    “现在有能力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应该是我吧?你猜我如果一声令下,你能不能走的出这个房间?”云行的眸子不禁冷了下来,真是不知道陆之行是哪里来的勇气这么和自己说话。

    “你猜如果我现在悄无声息的杀了你,你会有命和我说话吗

    ?”陆之行简直都被云行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真的很想在这里就直接杀了他,免得后患无穷。

    “哈哈,陆公子这话可就是严重了,我本来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公子杀不杀的也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公子是想让我自然的因病死去,还是想杀了我引起东云国的公愤呢?公子是个聪明人,自然是知道哪种办法对公子更有利。”云行淡淡一笑,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反目成仇的这一步啊!只可惜已经迈出去了第一步,已经没有了收回的道理。

    “好了,你们不要闹了,云行,你和我说实话,你这满身的伤,以及这伤寒,都是怎么来的?”姜皖拦下了陆之行跃跃欲试的手,问道。

    因为云行在东云国的王宫里,却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不是东云国伤的,那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是陛下派人伤的。”云行缓缓的依靠在床垫上,慵懒万分,只不过他也没有心思去在乎了,他在乎不起了。

    “你胡说!”陆之行差点一拳头挥上去,被姜皖怒吼着再次阻止了。

    “能不能别闹了!”姜皖这一声喊,把门外的东云玉都吓了一跳,不禁暗自感叹姜皖果然还是和曾经一样的有性格。

    陆之行虽然失了面子,却也还是施施然的放下了手。只不过看着云行那张略带笑意的脸,陆之行便更加讨厌他。

    “陆之夜确实是没有和我们说过他派人伤了你,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为什么敢肯定是陆之夜?”姜皖皱了皱眉,压下心中对陆之行的不满,问道。如果云行有证据的话她还能觉得说的过去,但若是没有证据,污蔑陆之夜,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这也没什么可说的吧,我觉得我这一身的伤就足够证明了。”

    “我倒是觉得,以你这个狠毒的性格,自己伤的,嫁祸给皇兄倒是有很大的可能。”陆之行不屑的冷哼一声,没有证据居然还想污蔑陆之夜,简直是不知廉耻。

    “陆公子这般肯定,若是知道了真相,怕也是不会相信的,又何必浪费时间,来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云行微微笑了笑,这件事情,他要是不知道,也算是好事吧。能永久保存着这份对陆之夜的信任,也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毕竟陆之夜现在确实是腹背受敌,他急需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

    “肯定是肯定,但是真相也是真相,我希望你能直言不讳,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帮到你。”姜皖直视着云行,她虽然相信陆之夜,但也同样相信云行,让她怀疑任何一个人,却没有证据,这无疑是残忍和不公平的,若是有了证据,她也才能放得下心来。

    “帮我?姜姑娘为何要帮我?”云行玩味的挑了挑眉,他倒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将军愿意帮助敌国驸马的,还真是奇闻。

    “因为我愿意相信你,但我也同样相信陆之夜,所以我需要你的证据,我才能有底气的去质问陆之

    夜。”

    “质问他?你现在可是帮助他打仗的将军,你又为何要去质问他呢?”云行将水壶放在火架上,让水再沸腾的开一次,为他暖暖身子。

    “我帮他,确实是因为与他相识的信任,但是这并不能让我忽略真相,不能让我变成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如果他真的错了,我会劝他向你道歉的。”姜皖说的非常公正,只有证据才是最有力的。

    “陆公子若是有姜姑娘一般的明事理,今日之事也不必如此费劲了。”云行满意的点了点头,姜皖果然是个优秀的女人。

    陆之行不动声色的翻了云行一个白眼。

    “来人。”云行微微提高了些声音,好让守在外边的人能听到。

    云行的话音刚落,一个侍卫便进了来。

    “你去公主那里,把那枚金色的令牌拿过来。”

    “是,驸马爷还需要些别的吗?”那侍卫恭敬的行了一礼。

    姜皖倒是看了出来,这东云国的侍卫都对云行很尊敬,这倒是有些奇怪了,一个外国从天而降的驸马,为何会让东云国的人如此俯首帖耳?

    “不需要了,你去吧,快去快回。”

    “是。”侍卫点了一下头,随后便出去了。

    “公主,驸马爷想拿那块令牌。”

    “金牌在我床头柜子里的第三个暗格里,被一个木头的盒子装着,你拿过来就可以了。”东云玉微微沉了沉眸子,事情的真相让他们知道了,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属下进您的房间,不太好吧?”侍卫尴尬的挠了挠头,他活这么大还没有进过女子的房间呢,而且那个人还是公主。

    “无妨,你去吧。”

    “是。”

    不一会儿,侍卫将一个手掌大的木质盒子放在云行的床边,便退了下去。

    云行摩挲着这个盒子,眼里微微恍惚了一下。盒子委实是算不上精致,但里边的东西,却有着很大的价值。里边是他之前一直可以接触的东西,但现在碰起来,却只有满满的悲凉。

    “这是什么?”姜皖皱了皱眉,这一个普普通通的盒子,算得上什么证据,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成?

    云行没有理姜皖,只是轻轻的将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再次不停的摩挲着,一边摸着还一边嘀咕道,“陆公子可知这是何物?”

    在云行将那令牌拿出盒子的一瞬间,陆之行便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他身为皇帝多年,自然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每个皇帝都会有一个相似的,新帝登基之后,便也派人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印着自己名字的金牌,那便是象征着自己至高无上的高贵身份。

    陆之行的金牌上是一个“行”字,他假死之后,便按照规矩留在了皇陵里,并没有带出来。而云行手里拿的那个,上边赫然有一个“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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