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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四章 残忍折磨
    陆之行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鳌多不仅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大魏这边的人更是大惊失色。

    “主帅,万万不可啊没有了您,谁来指挥我们打这辽胡”

    “就是啊,主帅三思啊”

    张焕老将军也驭马上前,人虽老,音却高,“主帅,为了女人,您这是何必呢”

    陆之行冲姜皖笑了笑,“她是我的妻,我说过要护她周全,就算是我有事,她也不能有事。”

    姜皖听见,疯狂摇头,眼泪直流,她的阿行啊,怎么能这么傻

    陆之行自然是看到了姜皖的反应,他笑了笑,他这么做,皖皖还是会伤心的,可是他不后悔,总要保住她的命。

    “鳌多,怎么样,我这个条件诚意可是够我告诉你,大魏城池绝对不会拱手让给他人,除非你自己来夺同样,到手的肉我们也不会放,至于你手里这个女子,她是我的妻,我自己甘愿替换她夺你城池杀你军士的人是我,相比起来,我更有价值,你说呢”陆之行朝着还在发愣的鳌多大喊。

    鳌多猛然回过神,他知道这话没错,便大笑着说“好你个陆绕,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大魏要是多几个你这样的痴情种,只怕你们大魏很快就会灭国了,哈哈哈哈”他辽胡的勇士汉子才不会这么儿女情长。

    “主帅”

    大魏这边的军士急了,脸上都怀着激动地神色看着陆之行。

    陆之行调转马头,望着身后的众位将士,朗声说“诸位,是陆某人对不住大家,你们可以说我儿女情长,但是作为一个丈夫,我做不到放弃我的妻子,张老将军久经沙场,战功无数,他完全可以胜任三军主帅一职众位从今往后便听他调遣”

    所有人静静听着,唯有朔风吹动旗子的声音,军旗猎猎,斧钺生辉,三军将士只能忍痛回应“是但听主帅调遣”

    军令如山,不管这是一条什么样的命令。

    宽阔亮堂的城外沙土平地上,两方人马正在相互走近,姜皖被鳌多押着,陆之行走在几位将军的前面,眼看越来越近,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眼前了,二十步,十步,直到一步之摇。

    两军后面都是手握弓箭的精锐士兵,两方一旦有一方不守约,另一方的士兵就会立刻放箭,把人直接杀死,这是战场上不成文的规定。

    “老将军,我的妻子便拜托你来照顾了”陆之行微微转头说。老将军重重点头。

    陆之行和姜皖两人深深对视着,各自交肩换人。

    陆之行一跨过那条界线就被鳌多派人扣押住,十几把弯刀架在他肩膀上脖子上,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被割出一个伤口。

    姜皖被人解开身上的绳子和嘴里的布条,她一边由人拉着往后走,一边回头看着陆之行大喊,“姓陆的,你混蛋你个大傻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姜皖只觉得天地之间都失去了颜色,喉咙间一阵腥甜上涌,殷红的血被喷出后,姜皖再没有了声音。

    “夫人”几个副将见姜皖晕过去,忙扶着她往回撤退。

    陆之行遥遥看着,却也只是心疼,只能在心里默默说“皖皖,等我”

    “走吧,陆主帅”鳌多皮笑肉不笑。

    陆之行面无表情跟着他走,最后被关押进了一个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的血腥之气久久不能消失,好似在血水里浸泡过几百年一般,这种气味顶的人胃里不断翻腾。

    陆之行经过好久才能适应这里的黑暗,牢房角落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定睛看过去,只见一个孩子正坐在角落里看着他。

    陆之行慢慢走过去,那个孩子身子却是敏捷,眨眼间已经跑到了另一边。

    “孩子,不要怕。”陆之行轻声说。

    牢房外的烛火被点明,鳌多背着手走进来,虽然是笑吟吟的样子,可是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发怵。

    “陆绕,这是你的孩子吧你妻子对他可是关心呢”

    长平躲在角落里看着,一言不发,自从姜皖被带走,他就一直一个人在这里。

    鳌多并不知道姜皖和长平的关系,他误以为长平时姜皖和陆之行的孩子,可惜他脑子不够用,而且自我感觉甚是良好,以至于都没有注意陆之行一句关于孩子的话都没有提起。

    陆之行并不知道鳌多此言何意,他朝着长平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他腰间衣服上的荷包,那是皖皖的

    “与你何干”陆之行硬邦邦抛出一句。

    “哟,嘴还挺硬,我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也这么硬”鳌多转眼间便是凶神恶煞,他一挥手,两个露着半边膀子的大汉上前把陆之行带到架子上绑起来。

    鳌多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过来一支鞭子,上面带着一些细齿,一看就是折磨人的好利器。

    “把那个崽子给我拉过来,让他亲眼看着他爹是怎么被打的”鳌多冷笑着吩咐。

    “你无耻”陆之行咬牙切齿,虽然他不认识长平,可是让一个孩子看这种血腥场面,终究是残忍。

    鳌多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用足力气一鞭子下去,陆之行只穿着中衣的身上便赫然多了一道血痕,又一鞭子下去,中衣被抽开,里面的皮肉被鞭子上的小齿剌开一个个深深的小口子,触目惊心。

    鳌多像是打上了瘾,血能够让他兴奋

    连着几鞭子下去,鳌多自己也是累得气喘吁吁,陆之行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可是到现在为止,除了闷哼,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长平瞧着这一幕,虽然极度不舒服,可是他从小便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就连自己也是时常经历,此时的他的小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波澜。

    鳌多突然注意到长平,看着他的脸突然大笑起来说“陆绕,你这个儿子怎么看着你受苦连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呢是本来脑子就有问题,还是说他根本不是你的孩子”鳌多声音上挑,完全是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陆之行使劲抬头看了眼长平,果真是一副平淡表情呢,他的皖皖不会看错人,这个孩子安稳。

    鳌多摸着下巴,自顾自说着“陆绕,你女人长得那么好看,在外面没少勾搭人吧倒是不知道她已经陪了多少男人,连孩子都不是你的当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亏你还这么在乎她,啧啧啧,真是举天下之大悲哀啊”

    陆之行不怕他怎么折磨自己,可是听着鳌多侮辱姜皖,他却是绝对不能忍受。

    “鳌多,闭上你的臭嘴我告诉你,我如何,轮不到你这个野蛮的胡人来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欺母辱姐的畜生你以为你的那些破事,瞒的多紧吗”

    鳌多见自己的这些秘闻被扒出来,脸上挂不住,一时气急,举起手里的鞭子又一次抽下去,陆之行本就是强忍着的,最后这一鞭子让他彻底招架不住了,嘴里的污血一下子喷在鳌多脸上,随即便晕

    过去了。

    鳌多大叫一声擦干净脸上的血,看着晕过去的陆之行,恶狠狠地说“把他扔进牢房,不许给他疗伤,死了算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陆之行只觉得浑身每一处毛孔都在疼,眼皮也如同千斤重,一双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所到之处伤口便疼的厉害,他勉强睁开眼睛,只见那个孩子在给他伤口上撒着一些白色药末。

    “你干什么”陆之行声音虚弱。

    长平看着他开口“治伤”

    陆之行听了,抬起自己的手臂,果然上了药的地方血都凝住了。旁边便是姜皖的那个荷包,原来里面装的都是药。

    这本是姜皖怕长平挨打偷偷给他准备的疗伤药,她自己也绝对不会想到,阴差阳错,这个药救了陆之行的命。

    鳌多五日后才又来到牢狱里,见陆之行没有死,倒是一阵惊讶。

    “你来的倒是刚刚好,我正愁怎么让你来呢”陆之行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

    鳌多也懒得体会其中意思,走上前捏住陆之行的肩膀,“没错,我来看看你死没死,没想到你的命倒是大。”

    陆之行嗤笑一声,“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声音未落,陆之行反手扣住鳌多的脖子,一把小巧但是锋利的匕首被横在鳌多脖子上。

    陆之行扣着鳌多脖子,对牢外的人说,“你们主子在我的手里,都给我让开小不点,跟上我”陆之行不忘对长平说。

    长平倒是难得听话,他紧紧跟在陆之行身边。

    鳌多睁大双眼,此时他的命被抓在别人手里,自然是吓得不行,忙说,“都让开让开”

    因为幅度过大,脖子上还是立刻被隔开一道口子,鳌多更是慌了,连连喊“都起开啊”

    陆之行不禁冷笑,原也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东西

    陆之行一路上押着鳌多朝着城西门过去,城西外面是一条河,因为地势险峻,敌人难以攻上来,那里的守兵最少。

    眼看就要到了城门下,陆之行朝着城楼上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更大了,那上面的旗子分明不一样了那是他与大魏军接应的暗号

    “鳌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陆之行在鳌多耳边说。

    鳌多咬着牙,“我看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说罢,他看着围在四周的这些辽胡士兵,里外三层,就算是他死了,今天也会有陪葬的。

    陆之行嗤笑一声,手里的匕首毫不留情,快而有力地刺进鳌多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

    这一幕来的太快,辽胡士兵全部愣住了,这个陆绕也是不想活了吗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杀了辽胡世子

    他们同样没有想到,原本紧闭的城西门在他们怔愣的时候已经被打开,如潮水一般的大魏军士涌进来,没有了主心骨的辽胡士兵一下子溃散了,丝毫没有了抵抗之力,擒贼先擒王,一点也没错

    陆之行想着姜皖在这里受得委屈,夺过刀一阵痛快砍杀,身边便倒下一片,与援军一起,将辽胡军士斩杀大半。

    姜皖早就等在大魏军营外,凯旋得胜的消息先一步传来,姜皖却还是急得不行,终于看到了陆之行的影子,姜皖再也忍不住,哭着跑着撞进陆之行的怀抱。

    陆之行笑着拍着姜皖的后背,犹如在哄着小孩子,“皖皖别哭,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