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书人说的那叫一个起劲儿,旁若无人,他只负责胡编乱造,也不管人家心里心里是怎么想的。
反正人家听的津津有味,就会有人来打赏,有的钱赚就不怕昧良心做事
姜皖看着男人的脸色愈发的阴沉,显然是听到这些事情生气了。
毕竟之前那些事情都已然成了过往,谁知道在百姓之间流传成这个样子
“夫君,你可千万莫要听他们胡说,我们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吗所谓”
姜皖伸出一只手,试探性的想要劝服男人,将这些事情置若罔闻。
可是就在这话还未说出口的时候,却和男人突然直接起身也不顾,顾不得上吃什么包子,直接上楼,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这一系列的动作来得如同行云流水,过于突然将我拦在原地,一时间多几份尴尬。
这左顾右盼之间,也只能先将哄陆之行放在首位任务。
毕竟是一个醋坛子,酝酿久了只会越来越酸的,到时候想要再哄,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这连忙拿着包子,一路就上楼去。
推开房门看着男人坐在凳子上自顾自的喝着闷茶,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就这幅模样,实在是太让她熟悉了,每次吃醋保证流露
姜皖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挂着一副谦和的笑容,这才提着包子在他的面前晃,又跟着轻柔的说道,“夫君,这些市井之词怎能当真呢再说你我不都好好的吗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还是吃些东西吧,别饿坏了身子。”
说着,姜皖一只手捏着包子,试图想将包子塞到男人的嘴里,却看对方无动于衷,纤薄的嘴唇满是抗拒。
突然一把手就抓住了姜皖的手腕,却听男人冷冰冰,又带着几分醋意的言语直接扑面而来,“我不饿,身子不舒服,你先出去吃吧。”
“哎”
姜皖只感觉自己连人带包子都不受控制,被男人一路推出了房门之外。
再回过头来的时候,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她居然在这里吃了个闭门羹
随即,看了看手中已经热情散去的包子,姜皖忍不住抓了抓头发,眼中满是郁闷,“哎,我也没做错什么呀”
她这一路委屈还无处诉说的人,也只不过是个无辜百姓,总不能拿他撒气儿吧
纠结了片刻,姜皖将包子简单的塞到嘴里,但是吃起来也没有之前这么香了。
简单的解决了肚子的饥饱问题,跟着一路就去了药房,抓了几副养身子的药,又回到客栈,让小二接了去。
随着时间辗转过去,涟漪一直等药好,已经是一个时辰的事儿了。
看到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药味,姜皖忍不住捏了捏鼻子,一脸嫌弃。
端着托盘,又朝着楼上的房间再次进攻,看着此刻的陆之行,居然已经躺在床上,一副准备呼呼大睡的样子。
姜皖连忙放着一副谄媚的笑意,跟着迈着小巧的步伐就走了上去,这才又说道:“你先不要睡,刚才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我让
人给你熬了一副补身子的药,你喝了再休息吧。”
听到这一番话以及房间里充斥的那股浓烈的药味,陆之行微微皱起眉头。
他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谁知道某些人当了真,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搞他
随即,轻轻咳嗽了两声,一个大男人怎可无病呻吟,还要喝苦涩的药。
看着女人已经将药碗端到面前,陆之行傲娇的撇过脑袋,“你把它喝了。”
毕竟,他身强力壮的,倒是不需要这些东西,反倒是姜皖一个娇弱女子,身体是该好好补补
闻言,姜皖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顿多了几分小小的纠结,不过看男人傲娇的那副样子,指不定是宁死不从,只能乖乖的应和着,“行行行,只要你高兴,我喝”
说着,便顶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果然将那碗药一骨碌的喝下,那叫一个痛不欲生。
“好了吧,现在你心里该高兴了吧,这药我也喝了,人家也知错了,你要是实在不服气,就找那叔叔的算账去”
姜皖此刻也多了几分小小的郁闷,现在那么苦涩在口中不断的回旋,几乎都要了她半条小命
男人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可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去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十分的热闹,将两个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去。
“好像出事了,我们去看看吧。”
二人一路出了房门去看楼下来的是一伙强盗,此刻对着吃饭的客人,那叫一个不客气。
拿一把大刀架在脖子上,嘴里倒是盛气凌人,“看你穿的绫罗绸缎的,看样子也是个有钱人,赶紧把钱财都交出来”
随着这番话音落下,自然是有人把钱财乖乖交出来,保全自己的狗命。
姜皖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做如此目无王法之事,实在是过分之极”
嘴上说着,撸起袖子就打算往下走着,一副要干架的架势,却突然被男人拽住了胳膊,“不要冲动。”
这可不太符合他的性格,毕竟哪里有欺压,哪里就有陆之行,如今他倒是十分的淡定
姜皖正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又看一群官兵此刻在一个领头人的带领下,直接将客栈团团包围。
“好,你们这群劫匪本官已经看你们不爽很久了,如今倒是被我逮着了个把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做出如此目无王法的事。来人呢,给我抓起来,还有那个说书人”
这县官说话气势倒是雄赳赳,气昂昂。
可是涟漪却听得一阵蒙圈,这抓劫匪费也就算了,和说书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哎,这是个什么情况等等”
今晚实在是没有忍住自己那股郁闷,连忙就纵身一跃,直接从2楼跳了下去,落到那官员的面前。
见说书人此刻委屈巴巴,一副求饶之相,“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小的又没有犯法,和这土匪可是没有半点关系,好端端的你把我给抓了做什么呀”
“是啊,人家只不过是一个说说的普通老
百姓,您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姜皖实在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倔脾气,这做官的向来是做事讲究证据,伸张正义。
如今却连无辜的百姓都要受到牵连,岂不是很可笑
听闻此言,那县官却是一副盛气凌人,言辞凿凿的样子,“这个人也有嫌疑,还是希望姑娘莫要插手”
说着,这对着身后的人大手一挥,“都给我带走,一个都不要放过”
随着这番话因落下今晚那个倔脾气,自然是见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刚想要跨前一步,却不知陆之行什么时候,就走到了自己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与之跟随。
“别去了,既然是人家当官的做主,我们又何必掺合”
陆之行这一番话说的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这可不像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
姜皖转过头之间,却平添了几分怀疑,突然张口就问道“说书人的事情,是否与你有关”
本来,她还不想将事情往最坏的一方面想,可是事实实在是让她不得不接受啊
陆之行微微抿着嘴唇,突然面色却多了几分清冷,丝毫没有任何悔过之心。
“那又能怎么样他在这里胡造谣言,搬弄是非,这就是变相的在蛊惑人心,难道不应该被抓起来吗”
说来说去,就是嫉妒心作祟,谁让这说书人之前说了不识好歹的话
可是随着这一番话轮着,姜皖却多了几分惶恐和害怕,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男人吗
即使以前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他也会一笑了之,毕竟乐观豁达。
可是现在的他睚眦必报,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你,你根本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陆之行,你变了”
比起说书人的事情,对于他现在这种行为,不分黑白,不论事情的轻重,这么胡作非为的行为,姜皖这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姜皖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复,“行,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与你多说,那说书人竟然是无辜,我现在就去把他救出来”
说着,姜皖转身就要离开,却看男人死活就不松手,硬生生的拽住她的一只胳膊。
这来也不是,退也不是
姜皖眉头紧皱,转头目光犀利的看着对方,多了几分不悦之色,“你阻止我做什么我这是在替你赎罪”
“我不需要,我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你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还是你对他”
此刻的陆之行态度显得有些激动,偏激的行为更让人觉得一丝惶恐。
姜皖深深的吸了口气,是觉得这一切来得过于突然,让人都来不及反应。
又跟着惶恐摇头,嘴里只是重复着一句话,“你变了,你根本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他”
说着,这猛然的一挥手直接扯开了对方的手,转头毫不犹豫的离开。
如此清冷决然的背影,男人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泛起无尽的纠结,“你怎么就不愿意相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