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提微笑着看着李然,说“如果不介意,我想在您的镇守府住一段时间。”
“住在这里”
李然心里直犯嘀咕。
“当然,期间的一切开支我可以双倍付给你。”推了下眼镜,桑提的态度很诚恳。
“不不不”李然急忙摆摆手“不是钱的问题,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只是怕耽误你的正事。”
“没事,住在您这里就是正事。”桑提抿了抿嘴唇,微微一笑。
其实在这里住下只是一个临时起意,目的是更好地考察李然的镇守府,特别是看到总督府的轮船也在,更坚定了桑提的想法。
闻言,李然重重地点点头,说“那行,有什么需求你可以找列克星敦,我们去办公室谈吧。”
“行,我先去嘱咐一声”
瞅了印第安纳乘坐的轮船一眼,桑提反身回到自己的货轮上,嘱咐大家把货卸下来就可以离去后,这才跟着李然走进镇守府。
“哎,好空荡的仓库,一点油水都没有”
瘫坐在地上,莱比锡的目光直往仓库内部的一道小门瞟去。
她知道,小门的背后存储着镇守府的资源。
可惜想开启这道门必须有提督的签名,还要秘书舰和威斯康星同时在场才能打开。
摸着挂在胸口的钥匙,莱比锡叹了口气,无比想念在火炬商会的日子,虽然在商会里她只是一个小人物,但对莱比锡而言,每天守着满满一仓库的物资是件让她心情愉悦的事。
“噫,这不是桑提姐嘛”躺在仓库百无聊赖的莱比锡猛地站起来。
“对啊,桑提姐说过想和我们镇守府通商,我要去看看她都带了什么货物。”锤了捶手心,莱比锡急忙将仓库门锁好,转身就朝码头跑去。
“提督,提督”
刚走进镇守府,桑提就看到一个粉发小女孩摇摇晃晃地扑过来。
“怎么啦。”伸手把威廉抱起来,李然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问道“是不是又被衣阿华教训了一顿”
“她敢”
眉头一挑,威廉将自己的胸膛拍得咚咚作响“我不去找她的麻烦她就该烧高香啦。”
“是是是。”无奈地摇摇头,李然笑道“也不知道昨晚是谁被衣阿华追得满镇守府地乱跑。”
“谁叫衣阿华昨天那么吓人。”吐了吐舌头,威廉不爽地皱了皱眉头“又哭又笑得像个疯子。”
敲了敲小家伙的脑门,李然颇为无奈“所以你为什么要把芥末藏到衣阿华的面包里面”
“我我那是关心她,怕她的面包没味道。”威廉双手抱着脑门嘟囔起来“再说人家赤诚姐姐都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大凤姐姐也喜欢吃芥末的,怎么到了衣阿华这里就拉胯了,给我们美系丢脸”
看着理直气壮的威廉,李然翻了个白眼,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话你是从哪学会的。”
“提督就喜欢说拉胯”双手环住李然的脖子,威廉奶声奶气地答道。
“我”
指着自己的鼻子,李然疑惑地看着列克星敦。
捂嘴一笑,太太肯定地点点头。
“呃”
李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转移话题“怕丢脸你为什么不吃芥末。”
“啊,芥末好难吃的说。”吐了吐舌头,威廉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显然小家伙私下品尝过芥末。
“知道难吃还抹到衣阿华的面包上。”李然敲了敲小家伙的脑门。
嘴巴一撅,威廉理直气壮地说道“谁让衣阿华老吹自己厉害,结果连芥末都吃不下去,真丢脸”
“噫”
听到小家伙居然口吐芬芳,李然觉得自己以后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
“我在和大家玩捉迷藏。”被李然问得厌烦了,威廉不安分地扭来扭去“提督你有没有看到撒切尔她们啊”
随意看了一眼四周,李然摇摇头“没看到。”
“哦”
威廉挣扎着就想下来,李然急忙将其放下来。
小家伙一落地就朝墙角跑去。
“抱歉,让你见笑了。”等威廉消失不见,李然不好意思地朝桑提笑了笑。
摇了摇头,桑提轻声说道“没事,挺有活力的一个小家伙,我很喜欢。”
“你别被她的表面给骗了,她是我们镇守府最闹腾的一个小家伙,论乖巧还是我家雪风最乖巧。”笑着摇摇头,李然很自豪地介绍起来。
“我家黎塞留和威尔士亲王很喜欢红酒,你要是能搞到一些珍贵的红酒,我想她们一定很欢迎你的到来。”
“还有赤诚,她喜欢吃,是吃播的好苗子”
“吃播”
歪了歪脑袋,桑提一脸疑惑。
摆摆手,李然随口解释道“就是表演吃饭的人。”
“还有这种人”用手捂住嘴巴,桑提一脸惊讶。
作为火炬商会的负责人,她也算见多识广,却从没听说过有这种职业。
“别在意这些细节”挥了挥手,李然继续介绍自己的舰娘。
“苏联喜欢烈酒,度数越高越好。”
“北宅最近迷恋上了掌机,俾斯麦想给奥斯卡换另一种种口味的猫粮。”
“逸仙喜欢做饭,喜欢研究各种食材。”
“还有,雪风养的海龟最近不怎么吃东西,小家伙正在为这事发愁来着。”
掰着手指,李然对自家舰娘的情况了若指掌,不但精准地讲出诸位大姐姐的需求,就连驱逐小家伙们的需求也如数家珍。
抿了抿嘴唇,桑提笑道“看来李然提督很关心自己的舰娘,怪不得您的镇守府会这么强大。”
“这只是小事。”
耸了耸肩膀,李然忽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维内托特别在意自己的身材,你要是能。”
语气一顿,李然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用手在自己胸前比划出一个弧形笑道“你要是能让她这里大起来,那么恭喜你,你在镇守府可以横着走了。”
“提督”
列克星敦一阵无语。
“呃”
看着李然一脸古怪的笑容,桑提很聪明地没有接话。
“啊切”
正在喝咖啡的维内托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奇怪,为什么我有一股开火的冲动”拍拍一贫如洗的胸部,维内托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