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剖室蒋老师夺过笔记本时,甄聪明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一旁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多亏蒋老师进来的时候正没有发现我,这个是甄聪明挑事,活该他倒霉。但是等到蒋老师拿出自己口袋中的笔记本,在上面记什么时,甄聪明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个是在记他的名字,慌忙追过去,一路喊老师,你等等,你等等,班长和苏晶他们也跟了过去,看起来是想劝劝老师别生气了,不要离开。结果老师走的飞快,在甄聪明快追上时已经快步离开教室,顺手将门带上,甄聪明止步不及,一下子撞倒了门上,将门玻璃一下子撞碎了,人也摔倒在地上,他吓得啊的大叫一声,伸手在头上一模,手上都是血,甄聪明吓得大叫:“我完了,我完了,头撞坏了。”
大家一看他头上出了血,都围上去看,我也跟上去。看他的头,结果发现血从头发里面流出来,大家也都慌了,好在班长梁伟民看了一下他的头发里面,说好像伤口不大,结果甄聪明大叫说,我疼得厉害,不行了,玻璃扎进我的头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的商量了一下,说:“还是送学校的医务室吧,”几个人就忙扶起他,一起要到医务室,但是甄聪明却依然赖在在地上不肯起身,大声咒骂:“郑杰,你小子使坏害我,我与你没完。”
听他当着这样多的人骂我,我不禁怒火上窜,也骂他:“你自己不长眼睛,向门上撞,关我什么事!”
梁伟民忙对我们两个人大声说:“你们别吵了,来几个人,我们把甄聪明扶到医务科。”
苏晶说:“大家都在教室学习,别动,我去请蒋老师回来上课。”又对我说:“你要冷静,帮着送甄聪明到医务室吧”
虽然这件事都是甄聪明肇事,与我何干,但是既然女神发话了,我也只得服从,而且老吴也向我打手势,让我帮着将甄聪明送到医务室去。
于是几个又扶起甄聪明,甄聪明还是耍赖不起,潘东说:“让郑杰背着他去。”潘东、陈旭浩、魏立水几个人也附合着起哄,说:让郑杰背着去。
我真的有些生气了,说:“甄聪明,你就是爱装样,那样的一点小伤口,你就整的好像是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似的,你有什么功劳要让别人背,再说你们别看他长的瘦,可是身上贼有肉,重的很,我是背不动。谁爱背谁背。”
这个时候,雷熙飞,何云强和几个女同学都不高兴了,说:“郑杰,你怎么能这样,同学受伤了,你怎么没有一点同情心。”
我一看大家不高兴了,想虽然是甄聪明挑衅,但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也不同他计较了,说:“你们别着急,背起他来走的慢,我去找个担架,大家抬他走。”
我出门找担架,刚出门,正好见到一个老师傅推着一辆车子从门前经过,车子像是急诊车常用的病人运送车,我忙喊:“师傅,麻烦借一下你们的车子,我们一个同学受伤了,要送到医务室。”
其他同学听到有车子,也都扶起甄聪明来到门口。
推车的老师傅看到我们果然有人受伤,就停下来,几个同学忙将甄聪明扶着坐到车上,刚要躺下,老师傅说:“同学,这个车子是解剖室运尸体的车子,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影响。”
甄聪明一听嗷的一声跳下来,又叫道:“郑杰,你又害我”其他人忙他说郑杰也不知道。
我又问师傅,有没有担架。
师傅说:“担架没有,但是那边有一辆新运送车,刚买来的,还没有用。”
我们忙说借师傅那辆新车用,但是甄聪明还是不肯坐尸体运送车。
最后班长梁伟民说:“甄聪明,这个车子和医院的运送车一样,又是新车,有什么忌讳的,我们学医的怎么还那样迷信,如再在这里耽搁,伤口处理晚了,感染就麻烦了,说不准还得破伤风。”
听班长这样一说,甄聪明就起来了,坐上车子,大家一起推他到了医务室。
到了医务室,说明了一下情况,医务处的医生叫毕浩可,有二十七八岁,也曾经我们学校的毕业生,好像他的一个耳朵不太好用,说话的人一多,他就听不清了,所以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好一会,他才明白怎么回事,就看了一下伤口,消了一下毒,又拿钳子拨弄了一下伤口,疼得甄聪明瓷牙咧嘴的叫唤,毕浩可说:伤口不要紧,里面没有玻璃,但是得缝合,还要打破伤风。”
甄聪明哀求说:“不缝不行吗?”
毕浩可摇头不容商量的说:“不行”,让一个40多岁的护士阿姨去治疗室准备好麻醉针和缝合包。
然后让我们扶着甄聪明去隔壁治疗室。
那一天甄聪明缝合时又哭又叫,像个女人似的,让大家都笑起来,打麻药的时候他就喊疼,但是缝合的时候,甄聪明更是疼得按不住,医生毕浩可都有些生气了,说:“就缝两针,还打了麻药,你至于这样吗,忍一忍就过去来!”虽然是这样说,还是让梁伟民和雷熙飞两个人按住他,才给他缝上,而且甄聪明的鼻涕眼泪的流了满脸,护士阿姨忍住笑,拿纱布给他擦去鼻涕眼泪,毕浩可奇怪的问:“同学,你前世是女人吗?怎么这点痛忍不住!”甄聪明一听眼泪又流出来了,说:“拿针在你身上扎,你不疼吗?再说你的麻药根本就不管用,怎么一点也不麻!”
毕浩可笑了说:“麻药真实的名字就局部麻醉药,是止痛的,并不会让人发麻”。这么一说,可能又感到奇怪,就拿起了那个麻醉药安瓿一看,有些不高兴的说:“黄姐,你拿药时没有仔细看吗叫你准备麻醉药,你怎么抽的是生理盐水!”
那个护士阿姨一听,拿过安瓿仔细看,也不耐烦的说:“这个能怪我吗,上面的印的字一点也不清楚,我年龄这样大了,眼睛都花了,怎么看的清,还有你,将这些药都放到各自的盒子里不行吗?都放到桌子上怎么分的清,这能赖怪我吗?我不管了,你自己给他打破伤风吧。”
说着转身走了。
毕浩可没有办法,只得自己对药,对甄聪明说:“这次你忍着点,我第一给人做皮试,可能真的有些疼。”
甄聪明吓得大叫:“不行,你叫那个护士来!”拼命挣扎。
毕浩可厉声说:“大家按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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