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实验大楼回来后,我的肚子依然不舒服,吃饭也少了。这天下午我从图书馆查资料回来,觉的肚子胀着不舒服,就想着溜达溜达,或许能让胃肠恢复一下,不想正在路上看到苏晶,苏晶显然看到了我脸色不好,就问:“郑杰,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看你一脸的不高兴。”我心想我肚子胀的很,能高兴了吗,我现在能跑到厕所里,畅快的放几个屁也好,但是也不能,不过这样粗俗的话也不能说给苏晶,我就想着怎么说好呢,正在这样一犹豫间,突然胃中翻涌,一股气体直冲咽喉,我不由干呕一下,一股酸臭的气味从口中喷出,我忙扭头,想着这股气味熏到了苏晶,心中觉的有些羞愧,苏晶皱眉道:“郑杰,你是不是也参加了蔡教授的实验,不是胃肠不舒服,我听好几个同学说起这件事情了,你给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原来苏晶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既然她问了,我就将参加实验的事情和实验后的身体的反应都给她说了一下,不过夏中义说的参加实验就能有希望追求苏晶的话自然没说。”苏晶听完,点头说说:”郑杰,你说的反应跟段宝羽说的一样,段宝羽也觉得好像试验不对头,她问了蔡教授好几次,但是蔡教授总是有事,好像不想同她谈事情一样,我同蔡教授还是见过几面的,我还是去问问他吧,而且我觉得你们如果觉得服用这个药物确实不舒服,那就可以先自己停下这个药物,别让因为这个药物引起别的问题。”
我说,但是这个事情是签了合同的。而且还牵扯很多的别的事情。
苏晶看着我,迟疑了一下,说:“蔡老师这个实验已经进行了好几年动物实验了,按说是没有什么事,但是人体实验毕竟是很严肃的事情,人的健康最重要,不管是牵扯什么事情,在健康前面都不算什么,所以这件事情,既然有很多同学找我反映,我也觉得我应该问一下这个试验的具体情况,我现在就去找蔡老师。”
我忙跟她说,听说这几天蔡老师去出开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刚去问过了,苏晶想了想,说:“那我就问一下其他的实验的同学的反应,郑杰,你有什么情况就给我说。”
我答应了,两人分手离开。
我也不去操场了,就向回走,但是在路上感觉肚子更胀了,很不舒服,我又想起来那个胀着肚子的老鼠的情景,觉得这件事情,我非得问清楚不可。我就又起身再次的去蔡伟奇教授实验室,问问他开会回来了吗?
因为实验室闲杂人不能常去,我每次都要给人解释我是实验者,我来是什么原因,很费事,我于是就直接穿上了隔离衣去了,这身衣服和实验室里面的试验员的衣服很像,我来到实验室外面,看着人少的时候就进入了,每个实验室里面虽然有很多人忙着,有有人向外看,但是见我穿着隔离衣,也没有人问,所以我也顺利的进入了实验室。
我穿过走廊到了快到了蔡伟奇教授的办公室了,正走到一颗高大的桔子树盆景的后面,却听到门口开门声,从树叶缝隙里面见两个人从办公室出来,却听到蔡教授的声音说:“这件事情,不要紧,这些反应是可控的,我这里的数据能说明问题,我去见见一下秦主任说明一下,很快就回来。”
另外的一个人:“蔡主任,那我就按照你说的做了,数据我很快就给你报过来”
我脑子中突然一个念头一闪,就想先不直接找蔡教授了,于是向橘子树后面退了一下。
两个人继续在说话,好像是说实验的事情,说话的过程中我听着蔡伟奇边说话边带门的声音,两个人随即分开离去,我向橘子树的后面更靠近了一些,两个人都没有发现我,他们离开了走廊,我来到了蔡伟奇的办公室,刚才我听到他带门好像是没有锁上的声音,因为他们正在说话,所以都没有注意,这个门也可能有点问题,我上前一推门,果然门给推开了。
我进来后将门关上,我进入房间,直接就来到蔡伟奇的宽大的办公桌前,桌子上放着几本书,有几份文件,但是都是学校的一些学习材料,我拉动办公桌的抽屉,抽屉没有锁,我先看到里面有一个黑色的笔记本,我将笔记本拿出来,翻开扉页,上面写着实验笔记,我忙翻开笔记看,第一页写着一篇日记,是三年以前的,看内容时,里面说:“今天一个笑话给我带来了灵感,这个笑话是在外地的朋友聚会中听到的,这个笑话也是关于他们当地一个民间治疗腹泻的土方的,这个笑话是这样的:说一户地主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嫁个一个留学生,二女儿嫁给县府里面的一个师爷,家里都很有钱,过的很富裕,就是三女儿嫁给一个农民,家里过的很紧巴,大女儿一家和二女儿一家和岳父岳母都很瞧不起三女儿一家,所以三女儿和女婿回家都很受冷落,一次这个地主突然犯了腹泻病,一天腹泻十多次,用什么药也不行,大女婿请的西医,二女婿请的中医,治疗了很长时间都不起作用,反而病更重了,腹泻泄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人都要焉了,中医西医都束手不来了,这一天三女婿突然说:“爹爹,小婿我倒是有个土方,治疗这个病很好的,不知道您能试一下吗?”地主的都快被这个病折磨的奄奄一息了,一听说有办法,忙说:“快把你的方说一下,让人抓药来,你的方一定管用。”
三女婿于是就说了自己的方子,就是用玉米芯子烧成灰,调上红糖,熬稠了,吃了准好。
地主一听这个方很奇怪,但是病急乱投医,也顾不上多想,就让仆人按方熬了药吃下。没有想到一吃下腹泻立即减少了,吃上两天,竟然一点也不腹泻了。地主高兴坏了,就对三女婿说:“真是偏方治大病,孩子,你是从拿来得来的这个药方,祖传的吗?”
三女婿说:“不是祖传的,是我自己悟出来的。”
地主更吃惊了,问你是怎么悟出来的。
三女婿说:“我用这东西掺上水熬成膏,堵到酒瓶子上,倒着放一个月,一滴酒也不漏。”
我看到这里隐约觉得不妙,正要再向下看,突然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我一着急,忙关上抽屉,这个时候门已经开开了一道缝,紧急情况下,我无处躲避,立即就藏身到办公桌的下面。
我听到两个人进来,关上门,两个人一起走到了办公桌的旁边,我正担心他们发现我,但是却突然听到一个不熟悉的声音说:“蔡伟奇,你怎么这样大胆,审批的材料很不全,你就敢让学生当志愿者,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担当的起吗?”
然后是蔡伟奇的声音说:“老秦,这个事情哪里有你说的这样严重,我动物试验已经做了三年了,数据都有,现在国外一些治疗腹泻的药物已经开始上市了,疗效很好,估计用不了几年就要进入我国了,我们的试验已经进行了这样长的时间,所以要抓紧进行试验,好尽快的将药物推出去。”
然后就是那个老秦的声音:“无论事情怎么急,都要按照程序来,已经有一个学生将你的试验情况通报的到临床医学系焦林南哪里,说你进行的试验,使得很多的学生出现了副作用,觉得你的试验不妥当,所以想请焦林南问一下情况,焦林南正在问向科技处和医学伦理处打听,也问了我这里面的情况,我看了一下,你的审批材料根本就是有问题,试验的数据也不充分,说明力不强,这怎么成?”
蔡伟奇有些生气的声音问:“是哪个学生?谁胆子这样大,一个学生竟然随便要来审核老师的试验,这教学科研还有没有没有秩序和纪律可言。”
老秦说:“好像是一个女学生,姓苏,听说班里面的团支书,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试验材料要扎实才行,你药品配方用的哪些材料,有没有相互反应,对人究竟有没有潜在危害,到底有多大疗效,别投入这样多的资金,最后一事无成,那你以后就别想着再申请项目了。”
蔡伟奇说:“没事,老秦,你放心,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问题,但是我给你说,这些材料绝对安全,都是平常人可以吃的食材,所以我才敢用到人体试验上,至于疗效你放心,这是从民间土方改良过来的,我去调查过,这个民间土方流传很多年了,很有效,甚至都有一百年前关于这个土方的传说故事,说有人将这些这些配方中的一些成分做成膏,堵到瓶子上,倒着放一个月,一滴水都不漏,它治疗腹泻肯定也是杠杠的。”
我的天那,蔡伟奇,你这是想把我们的肠子都堵上,你们这是怎么想的,我气急败坏的从桌子下面出来站起身来,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一起问:“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我气满胸膛,指着他们,愤怒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你你的说了半天,才说:“蔡伟奇,你,你也太狠了”
刚说了着几句,我上腹部一阵恶心,一张口,一股苦水一下就呕吐出来。一下子向两个人的身上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