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的中心,有一个高耸的砖体建造的宫殿,那宫殿是每个通往仙剑山者的必经之地,要在那里获得签章,才能前往下一个区域,否则就算到达仙剑山时,也无法进入。其实箫九天早就打量了所有的必经之路,这个地方又同时藏有光合劫真决,所以来到这里,可谓是一举两得,而这里的坐标是维特洛大陆的中部往南一点点的一方。维特洛大陆,位于世间八大陆中第三的中部大陆,其形状类似于一只飞行的海鸟。
两人就在这通往数十公里远的主殿大道边上行走着,两边各种世家豪宅,医药商铺,宝器古玩店竞相拥挤的排列,大道中间的马车马匹络绎不绝,而那些行人,一个个欢笑洋溢,百态十足。继续往前走着,两边是几个巨型的广场,和远处的小山。离主城越近,场景却越来越空旷气派起来,然后是一排排的护卫,穿着整齐红装,保卫这主城城主的气派皇宇。
但是这个对于见过世面的箫氏二人来说,也是习以为常。
二人来到主城的城口,两个卫兵上前盘问,出示了证件之后,被允许通行。
二人随即被招待在了候客的大殿,那大殿金碧辉煌,四周围绕着鎏金的狮子,大殿里是两排的紫檀座椅,和上席城主那雕龙黄金大椅。就在那大殿之上移来了桌子,置办了酒席,二人坐在大殿中心等候着,不一会儿,一个身形端正衣着青白优雅的中年男子走过来。
“哈哈哈,见过二位萧公子。”
三人连忙行礼,然后坐上酒席,三人互相谦让,而后竟让萧九天坐了上宾位置。这萧氏的名望可真不是吹的。
“我乃这湖中城的城主何远生!”他笑着说道,而后为他二人各自倒上了一杯玉酒。这酒一闻便是极品,散发着淡蓝的光芒。那菜也是一个个玉盘珍馐,香气四溢。而后那手下的人领着几个绝色美女上来,拿着各式的管弦乐器弹奏起优雅的曲调,三人就这样吃起了晚饭。
“何城主,我二人来此原只为求取通关印章,却不想城主如此盛情款待,何城主真实热情好客啊!”箫金道,说完便喝起了洒满金箔的玉米粥。而箫九天,也着实的饿了,大口的朵颐着南行路上难得吃上一次的肉食。
那何远生边吃边道:“好客就免了吧,我这来访的客人,每天都有上十个,各种事情的都有,要是一个个都招待的话,那我还不得忙死,哈哈哈!!!”又道:“但二位可就另当别论了。”
“二位是萧家后生,有着兴旺家族的重大使命,自当悉心照料。”
这城主好一个巧舌如簧,只怕是见了任何人,都是这样的说法。
“实不相瞒,我来此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过关。”箫九天道。
“哦,那我可就好奇了,萧兄弟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办的?”
“我闻说在这一带附近,有人会光合劫的密法。”
何远生顿时一惊。
“光合劫,那不是一种自杀的功法吗,萧兄弟找这种邪门歪道之法,莫非是要修炼不成。”
“正是。”箫金自信满满的抢先说道:“你眼前的这位,可是突破了天雷劫的强者。”
“啊!!”何远生蹬圆了眼睛,眼前的这个秀气灵毅的少年,是已经突破了天雷劫的人,顿时说道:“胡说,天雷劫可是那种自杀之法,百年来有无数人修炼此劫,皆功败身死,就算是熬了过去,也是身体剧损,终身残废。更别说再提炼真元之力了。”
“何城主,你可听说过铁龙定则?”
“那是当然,二十年前搅起天下激变的魔头,,只是这二者有什么联系呢?”何远生感到不解和疑惑。
“那铁龙定则,败倒在这位南箫九天之手。”
箫九天瞪了箫金一眼,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便连忙解释道:“何城主莫要听他瞎讲,那铁龙定则是败于了其铁龙一族追杀者之手,我只是相助了一番而已。”箫九天也不想把实情告诉他,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再找麻烦。
“萧兄弟果然是行侠仗义之人啊,想那铁龙定则干的天地不容之事,如今逃亡天涯,算是自找麻烦。”何远生面上感概万千,他内心其实对铁龙定则的死活不太在意,毕竟二十年前的事,到现在没什么影响了,也不去计较一个无用之人的死活了,他又继续说道:“不过这天雷劫的修炼可绝非儿戏,萧兄弟,你可真是破了天雷劫之身?”
箫九天对何远生的突然质疑感到不爽,他本来就是个人狠话不多的角色,有很多事不喜欢炫耀,但总是有些人逼他不可,他觉得现在何远生觉得箫金一定是在骗人。
何城主要是不信,我们随后出去试探一下。
“正合我意,哈哈哈。”何远生放肆的笑着,这让箫九天更是有些不爽,箫九天以为何远生是在嘲笑他,可何远生呢,真的就是随意问问,只是做出来的表情很认真而已。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爬上了宫殿的顶楼,箫九天指着数千米开外的一个长满树的小山包,道:“我会用一道混着真元的掌风,吹落树叶。”
说完便立即运行出了那蓝色的真元,那真元在他的体内运转,顺向从经脉,涌向手掌之间,只见说时迟,那时快,箫九天的手掌激发出去,身后是一阵风起,何远生就是向前的一个踉跄,那箫金在一旁却观赏着湖中城的夜色。
但是那股蓝色的真元,离开箫九天的手掌数米就消散不见,而后却看不见任何动静。
何远生无奈的耸了耸肩,而箫九天却背对着刚刚打去的方向。
“需要一点时间。”
只见箫九天话音刚落,远处的树便微微摇摆了起来,此时侍从为何远生端来了酒。他拿着酒杯望着那远方之丘刷刷落下的叶子,他抿了一口酒,半天没有发声。
“你若执意要度光合劫,那就一定会死的。”何远生眯着眼,望着灯光璀璨的沿街夜景。
“如果弱小的活着,那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了!”箫九天说的很真挚,对他而言,不断的提升自我就是人生的意义。
“光合劫是五十年前的一个盲僧发明的,就是我这北方山中的古寺里的。”何远生手上兰花指捻着酒杯,用指尖指向了一个灯光暗淡的地方,那后面是绵延了十几里的山峦:“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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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前,在这个香火鼎盛的寺庙里,没有人知道的是这里住着一个得道的盲僧,那盲僧接近有通天的本领,可以向上天祈福。天降暴雨,湖面无法出行,他祈福晴朗,然后数日湖面就风平浪静;渔民捕捞不到鱼,他祈福丰收,下一年捕季便收成喜人;发生地震,他祈福平安,竟无一人伤亡,这样的一个得道高僧,可以说是离成佛之日已经不远了。
盲僧自幼整日吃斋念佛,自以为已经摆脱了一切红尘俗世。
可是佛也有十万眷恋,更何况人呢。
寺院里是有规定,每个僧人都要每月下山化缘,来体验佛祖的成长过程。
那日,是轮到盲僧了。
他在湖心城的主区游荡,那里有很多的大户人家,还有一些氏族在这里购置的家业。也不知从哪一家化来了白米饭,要知道,在这个方圆千里湖泊靠渔业为生的地方,大米是难得且只有贵族才买得起食物。
盲僧蹲在路边正准备吃起来,他用手从碗里抓起饭团往嘴里送去,一把,他咀嚼着食物,当他再抓一把时,发现碗里空了一点位置,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抓一把又送进了嘴里。当他再抓时,发现碗里竟空了一半,他慢慢的又抓了一点塞进了嘴里。
突然,他右手向碗的方向一抓,竟抓到了一个人手腕,那个手腕很软很瘦,他颤抖地把左手拿着的半碗饭放在了地上,顺着那个手腕的方向摸了过去,是一个人的脸,他仔细的摸了摸,是一个干瘦的女人的脸,正在大口的咀嚼着东西。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就那么静静地摸着那个不断咀嚼的脸,直等到她吃完,拿走了碗。
黄昏,他一个人走在上山的小道上,这条道是他自幼时走过来的,所以完全不用摸索着前进。
突然,他听见了后面草刷刷的动静,侧过身去竖着耳朵仔细听时,那动静却戛然而止----是那个偷饭吃的女人跟了上来,他已经知道了。
后来那女人就住在了寺庙旁边的洞穴里面。
盲僧每日都要起早念经,数个时辰之后接待前来的香客,为他们排忧解难,有时候下午出去做法事,有时候没人委托的时候就是自由的打坐时间,自从那女人住在附近的山洞之后,盲僧每天必去一趟,为女人带去自己平日白天藏着的干粮或省下来的斋饭,每次都要在那里待上很久。
他教女人念经,祈祷,做法事,每个月都一起下山去化斋,山中的一切都那么的清淡,两个人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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