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国西北部,一个州部城市,修真世家里,一个老态龙钟,身着龙袍,秃头鹰眼满脸白胡子的男人斜躺在一个高高在上的龙椅上,这里是世家的主殿,中间一排排的油盏直直的排列,两边却显得极度的暗沉。那男人是有了很大的年纪了,他颤抖的手从一旁的案几上拿了一个烟斗,又靠近着烛火,吸了起来,吐出一口巨量的烟雾,他两眼望着天上,眼角不住的流着泪液,若有所思。
而后,一个壮年的穿着灰色紧身衣的男子走上了前来,在他面前叩拜。
“准备好了吗?”那老男人的声音有气无力地问道。
“都已经安排妥了。”男子的声音倒是雄壮。
老男人抽了一口烟,望着天花板许久。
“好啊,,好啊!!!”那声音在大殿里面回荡着。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往往,皆为利往。
。。。。。。
此时的箫九天二人已经离开灰阀堡了,离开灰阀堡的数十里的林子后,就是宽广的平原地区了,这里天地宽阔平坦:向天空望去,只能看到无边的白云和刺眼的阳光,向下望去,只能看见些许的湖泊和整齐排列的农田,种植着各色的植物:大米,棉花,玉米,高粱,黄豆,所有能种植的东西在这个土壤肥沃的安乐之地都被种植了出来,时不时能隐约看到数户的农家,养着耕牛,和一些鸡鸭。这里就是天圣国当地人生存的区域了。
只见这时,在那农家来往的农道上,来了两个外地人,那两人便是箫九天和箫金二人了,箫九天依旧是身着着箫氏独有的青灰长袍,长发披散着,随风而飘,而那箫金,则是衣着工整的一束白袍,头戴着束发,挺直身姿往前走着,只是这一路的走来,让他没吃上一口好饭。身上带的干粮吃起来又一股怪怪的味道,也许是馊了。但对于箫九天来说,作为一个修真之人,这些身外之物并不是那么让人在意。只是他想起了在星罗大陆时,偷的一个咒法书籍,那书籍上面记载了很多的咒语,却没有注明是如何去使用,这不禁让他感到疑惑。
若是那咒语只是空口念出来就能够形成魔法,那这个世间岂不是人人都去学习咒法,而没人修真了么。
修真的最高境界是修仙,只是那修仙难度之高,可不是万中无一了,那是世间三百六十年出一个,据传说,最近的一位修真登仙的是几百年前箫家之人,而正因为如此,箫家才能在三百年前,成为维特洛大陆第一大家族,就算是时至今日,也依旧是位列维特洛大陆五大家族之中。
只是谈这些事情的确是太没有边际了。
如果说箫九天的眼睛里是充满了疑惑,那么箫金眼睛里是充满了食物,那前方不远处有一户人家,是一个茅草屋,门外用竹子围着半身高的围栏,正做着香喷喷的饭菜,箫金凑着鼻子闻去。到了人家的院门口,一条黄狗突然地冲着他二人嚎叫了起来,只见那人家立马叫唤着止住了犬吠,那鸡在院子里面被主人吓得走到了一边。那女人家过来望眼一看,上下打量着这两个人的装扮,怎生的像街上游骗的小子。
“外地人。”那女人有三十岁左右,身上披着丝巾,令二人奇怪的是衣服竟然从肚子那里分为了上下部分,两人内心都感叹着这异国他乡的奇装异服,那女人暗黄的带着皱纹的脸,随后向这二人行了礼。
二人也习惯性的回了礼。
“你们是饿了吧。”只见那女人打开了竹排小门,二人就这样走进院子里,那箫金走路是从来都大摇大摆不看脚下,叭唧一下踩到了鸡粪上面,箫九天想向他提醒,却发现箫金坐在那农家的小竹椅上摇晃了起来,眼睛四处的张望着,却突然发现一旁正在寻食的鸡,竟上前抓了起来,抚摸着,却被啄了一口,便顿时放进了口中含了起来。
只是随后房屋里面出来一个朴实的男人,那男人带着往前扎的头巾,穿着分层露膀子的白衣服,真是怪哉。
这衣着,像是绿林里的好汉,在这里金盆洗手了。
“见过二位。”那男人道:“我是这片农田的户主,我叫和里海萨,里面正在做饭的是我夫人,万庆红。”
“见过阁下。”二箫道:“我等是从万落国而来去往仙剑山的箫氏二人。”而后箫金道:“我是箫金,这位是箫九天。”
“哦!!”那男人迷糊了一下:“既然是大家族的,你们是要当神仙吗?”
二人相视一笑,这人家好生的有趣啊。
也不多解释,笑着就当是默认了。
那房屋里面的万庆红端上来几盘香喷喷的炒菜,那菜有青椒炒的几种素菜,还有一盘里不知道炒的是什么肉。那女人又盛上来几碗米饭,那米饭粒大饱满,极富水分,箫金也不客气了地吃了起来。
连连几日的吃那种干粮,现在终于有一些人能吃的东西了。
“什么,你竟敢。。。。。。”突然,从箫九天的口中脱出了这么样的几个字。让正在吃饭的几个人眼前是一愣。
只见此时的箫九天,正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箫金也倍感惊讶,内心里嘀咕着:我曾听他说过,光合劫层数越高,越是会出现幻像。莫不是。。。。。。
“这小兄弟是怎么了。”男人不解地看着。
只是还没等箫金开口,箫九天便回过了神来。吃起了饭。
箫金的眼珠子转溜着,眉头一皱: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随后吃完了饭,便将在这家借宿一宿。
这天圣国的秋夜还是有点凉的,二人几个日夜支着帐篷而睡,今日能睡上一个好觉了,至少箫金是这么想的,只是像箫九天这样的人,真的是不需要任何花哨的方式来生活,他只想成为那种能腾在悬崖上都能睡着的仙人。
这平原的夜晚风是很大的,吹在茅草屋里咯吱作响,只是箫金做了个好梦。
而箫九天静静地在一旁打坐着,真气一直来来回回地运行着,一会儿后腾于空中,只见片刻后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滴下,而后汗水沁湿了衣衫,他眉头皱着,真元在身上星星点点,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一旁床上的箫金准备转过身来睡觉,却被一阵光给刺了眼,他不禁用手去遮挡,眼睛眯开了一条缝,一看,竟然是箫九天身体里发出来的,他见状不妙,猛然的起来。
“真元紊乱了,怕是有心魔。”箫金一惊,他以前听过百合香说过,当身上散发出五元六色的真元气息的时候,便是真元紊乱的时刻,那心中藏有心魔。
“心魔不除,人可成魔。”
箫金猛然一惊,拍打着他的身子叫唤着让他醒过来。
。。。。。。
。。。。。。
人生有十万八千劫。
那盲僧为了爱情强行打开了光合劫。
在你的心里,你最深的渴望是什么?
一个虚无之境里,箫九天望着眼前啼哭的婴儿,只是突然之间,一旁出现了箫摩的样子。
“你内心里最渴望的是什么??”
只见那箫摩在空气中化为无有。
箫九天上前去追,箫摩消失在白茫茫的一片之中。
只是那天空之中,又出现了箫玉旗的幻影。
“九天,你为何要修炼真法。”
“修炼功法是为了变强啊!”箫九天彷徨道。
“哼哼哈哈哈哈。。。。。。”只见那箫玉旗的面孔也消失不见。
突然,箫九天发现自己看到了光合劫幻境之中。那男人,又是,将和的父亲。
“里面的那个那个少年是谁?难道是我吗!!”
“我又是谁,我是箫九天,还是将和???”
他跪在地上哭着:“就因为你是第九天走的,所以就这么随便的起了个名字吗。”
只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从白色的世界中被抹除。
。。。。。。
。。。。。。
“你还好吧!”箫金猛然地摇着箫九天的身体,终于,不久之后,箫九天终于回过了神来,看着眼前的箫金,定了一会儿。
“是天地劫。”箫九天一愣一愣的望着眼前不知何方。
此时已是第二日的白天时节了,两人准备继续动身启程,前方的路不知道还有多么的遥远,那也暂且不会去计算。
二人对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没有交谈,正准备启程前往前方的城市。
二人和那两个农家互相道别,往前缓缓而行,只见前方有一个人骑马而来,那人头上戴着古怪的帽子,身着着一个绿色的长衣,上前来发现这二人,便问道:“你等可是这里的居民。”
二人面面相视,而后道:“不是,且问。。。。。。”
“休要多问。”那人瞬间打断箫金的话,只见那男人随后挥鞭架马而去。
二人远望着,那前去的方向,莫不是那农户家,这人言语之间戴着戾气,想必不会有什么好事。
箫金便立即回折,而不远处的那昨夜歇脚的农户里,传来了争执之声。
“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农田征用一说,怎么会到这里就。。。。。。”箫氏二人一看,是昨晚的那个男人和里海萨。
“之前没听说过,现在不是有了吗。”那架马之人恶狠狠道。
“农物征用,你可有州县正告。”只见那人的身后,传来了箫金的声音:“州县正告提前二月告知,你可有发告?”
那人见状回过头来,一脸傲气地看着二人:“你二人莫要管闲事,不要自找死路,趁着大爷我心情还好,让你离开。”
只见箫金的脸上一股怒气而生。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州县正告,就在刚才,这人突然架马过来,说是从县衙里过来的人,要强征我的田地和房屋,要我二人马上收拾行李离开,你说,这天底下,有这等事情,莫不是非在王土下。”和里海萨气愤道。
“我奉我们家老爷之命,来此征集土地,你若是不识相,莫怪我将你二人,就地正法。”那架马人道。
“好一个就地正法,请问何为法,又如何去正。”箫金道。
只见那人面露不悦,愤怒的朝箫氏二人吼去:“此间此处,我的话就是法,至于怎么正,你且看着。”
只见那人从手边抽出一把刀来,瞬间向这箫氏二人砍来,只是那刀口还没有落下,那人便发现自己连人带马的悬于空中,那是箫九天的真元之绳便将他举在了天上。
“你这信口雌黄之人,竟敢胡作非为,我等原想将你就地正法,但想到始作俑者之人,你且快快指路,可饶你一命。”箫九天道。
只见那男人面带惊恐之色:完了,惹上了世家子弟。
而后那箫金对那农家道:“你们且不要惊慌,平常度日,我等去县府将这事情问个明白,若不解决,便永不离开。”
。。。。。。
县府执政大殿里,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正中的高坐上在喝着茶,他戴着青色方形官帽,身着着青色的官衣,那衣上绣着白色猛虎的图案。
突然,门外发生了异动,紧接着那大殿前面的院门突然发生了一声巨响,那县官的手上的茶杯摔落在地,他愤怒的往外看了一眼,只见那门前的院子里,两个少年和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官差走上前来,那官差被扔到一处的花丛里,吃了一嘴的泥,而后连爬带滚的跑了。
“我且问你,强征土地是不是你的主意。”箫金道。
那县官颤颤巍巍的还没反应过来。
只见箫氏二人此时已经坐在了一旁的客椅上。
“二位是从何而来,为何来此大闹我的官邸啊!”那县官喊叫着,只见这时一旁已经出现了头戴圆顶帽身着绿色披风的持刀和持着弩的官兵。
只见箫九天和箫金是面不改色,这些刀刀箭箭的东西对这二人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突然,从箫九天的身体里,分出了数十道蓝色的气流,那气流停顿在空中,而后每道气流形成了一支利箭对准了除箫氏二人以外的每一个人,那县官不由得大惊了起来。
“还不放下武器,让你的手下全部撤走!!”箫金道。
只见那县官并没有说什么。
只见箫九天的身体里面分出了更多的真元气流,现在每个人都被四只箭对准了身上的四个要害。
那些官兵见状,便扔下了刀弩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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