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出现的很是突兀,尤其是在这关键时候,更是吓了他们一跳。
几人赶紧循声望去,却骇然的发现,夜君墨正站在那里,神色冷然的看着他们。
在他的一旁,赫然立着副将早就杀死的夜祁寒。
此时他的面色,不比夜君墨好到哪里去。
看向他们的眼神,都透出了浓浓的杀气。
“王……王爷……”副将看着他,猛然打了个哆嗦,白着脸道,“你……你是人是鬼?”
“是人就送你去见鬼!是鬼自然要向你索命!”此时,一侧又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林羽璃一边说着,一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在她的周围,还站着随侍在侧的众多宫人。
马车的后边,赫然离着长长的西凉军队。
“这……这怎么回事?”副将诧然的瞪大了眸子。
马车不是毁了吗?那些人不都已经死了吗?
还有那些军队,为何看上去也是毫发无损的样子!
不!不对!这里是半山腰,马车怎么可能驶的过来?
莫不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这些人,其实是来向他们索命的亡魂?
看方敬之的表情,同副将如出一辙,显然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见状,夜祁寒怒声道:“方敬之!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闻言,方敬之瞬间回神。
他本能的转头看了看,顷刻之间,面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干净净!
“这……这……”方敬之看着眼前的一切,支支吾吾的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实在是太叫人震撼了,他所以我的,在山林上伏击夜君墨一行人,其实只是他臆想出来的画面!
如今他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荒野。
在他们周身不远处,躺着不少中箭身亡的士兵。
这些人,是他们的手下,而那些箭正是他们亲手射出去的!
也就是说,刚才他们自以为对夜君墨和西凉的伏杀,其实都是他们在自相残杀!
如今他带来的数万人,已然折损了大半。
剩下的那些,此时都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们几个人。
那模样,就像是随时准备扑咬上来,将他们给撕扯成碎片一般。
看着眼前这一幕,方敬之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说话间,他看向了身旁的副将。
那副将也是一脸懵逼的状态,他骇然的瞪着夜君墨,颤声道:“是幻象!都是幻象!”
说着,他一把拉住方敬之的手臂,急声道:“将军,这一定是幻象!是敌人迷惑我们的诡计!夜祁寒已经死了,被我亲手给杀死的!尸体都已经丢下悬崖了!他不可能活的了!”
闻言,方敬之眼中透出了几分困惑。
很显然,他也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了!
此时,夜祁寒却是冷笑一声,随手丢出去了一块木头。
没等方敬之等人弄清他的用意,就听夜祁寒冷声讽道:“看一看,这上面的伤痕,是不是你手中的匕首刺的!”
副将闻言,赶紧拿起了那木头细细的查看了起来。
果不其然,这上面出现了六道刀划出痕迹,正是出自他的手!
“为什么?”他诧然的看着夜祁寒,手中的木头,重重的坠落到了地上。
“到现在,你们还分不清孰真孰假吗?”夜祁寒讽声说着,却听方敬之颤声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明明他们谋算好了的,而且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结果到头来,他却像猴子似的,被人给耍了一顿!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
“你不信也正常,毕竟你身边这位,也是个摄魂的高手!”林羽璃讽声道,“你们本就对摄政王心存杀念,在经过他一番挑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算多么奇怪!”
关于这一点,林羽璃倒也理解。
但只是因为怕受到惩罚,便铤而走险的谋杀亲王。
正常人是办不出这种事情的,更何况是常年征战沙场,战功赫赫的方敬之。
可他却听信了手下这副将的怂恿之言,拉着手下的将士们一起作死,这做法未免太弱智了点!
所以,那个时候,林羽璃便怀疑那副将并不简单。
再之后,她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才发现,这副将在摄魂术上,颇有造诣。
而且很善于不着痕迹的鼓动旁人,按照他自己的意志去行事。
甚至她还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些蛊术的痕迹。
一个大鸿的副将,却精通南诏的蛊术,这本身就很耐人寻味!
不过他们也没什么好怕的,对方那么想要除掉他们,一路上还要防着,也着实够累的。
倒不如让他们及早动手,也免得耽误了他们的正事!
如今只是设了个幻阵,便让对方原形毕露了,林羽璃也算出了口气。
“那么,接下来的事,便交给苍阳王了!”林羽璃说完,便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夜君墨凉凉的瞥了他们一眼,亦随之离开了此处。
直到看着林羽璃一行人,走出了很远。
夜祁寒这才叫手下把这几个作乱的人,都给抓了起来。
夜祁寒原本带的随行亲兵算不上多,至少比起方敬之这数万人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但此番方敬之等人被抓,那些士兵却站在原地,没有半点出手相助的打算。
见状,副将又开始怂恿他们。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们已经跟着将军参与了刺杀夜君墨的行动,你们以为,如今你们还能置身事外吗?”副将冷声道,
“到时候,等夜君墨回了京,一样不会放过你们!还有夜祁寒,他和夜君墨沆瀣一气,待处理了我们!便是你们的死期了!”
闻言,那些士兵出现了微微的骚动。
见状,夜祁寒讽笑道:“从前竟没发现,你还有这等能力!你一个南诏人,却把将大鸿的将士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很有成就感吧!”
闻言,副将面上滑过了几分慌乱。
但很快,他便冷声反驳道:“说我谋杀亲王,我也认了!但是王爷你不能随意污蔑我,编排我的身份!我若是南诏人,怎么会一直把责任往南诏身上推!”
“那是因为,你妄图挑起大鸿和南诏的争端,以为你族人报仇!”夜祁寒说着,抬剑便朝着副将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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