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错,我不会有事。”琼凰说着,再次放了一会儿血之后,这才使了个涅槃之火,恢复了自己的伤口。
而后,她便脱力的跌坐在了草丛之中,面无血色的喘着粗气。
见状,琅玕不由摇头叹道:“你至于吗?”
说着,他取出了一堆丹药,递给了凤长歌,淡声道:“之前闲着没事练的金丹,吃几颗补补血。”
这么多极品的回元丹,却被琅玕当解馋的糖豆似的,给了她。
说起来,琼凰对他还是满感激的!
结果回元丹,琼凰便悉数吞了下去。
其实对于他们这种上神之躯来说,这种丹药对他们的作用算不得多大。
这种随便一颗,对于凡人来说,一世都未必见到一颗的丹药,与他们来说,却是没什么用处。
所以,一般人也不会淬炼这种丹药放在身上。
而琅玕之所以会有这些东西,自然也是因为,之前同凤紫雪合作,为了离开那幻镜空间,才会炼制出来的东西。
只不过后来机缘巧合之中,彻底离开了那空间,眼下那种金丹,也就权当了一把零嘴来吃的。
不过尽管如此,琼凰吞下这东西之后,脸上倒也恢复了几分血色。
她看着自己是双手,不由啧啧叹道:“这新的身体,跟从前几乎别无二致啊!”
“大约是洛玄钧那家伙护卫的好吧!”琅玕浑不在意的说道。
“话说回来,小钧呢?为何我醒来这么久了,也没见到他?”琼凰说着,四下看了一眼,正色道,“你们怎么会被带来救我的?”
“我是被拉来凑数的,具体的,还是容越出力较多。”琅玕淡声道,“琼凰,我听说你那老师长什么,就精通医术,还能生死人,肉白骨。这次洛玄钧救你的法子,就是跟他讨教的。”
闻言,琼凰微微一怔,紧声道:“长曦?你说的是长曦?”
“对啊!好像是长曦!”琅玕应了声,复又对凤容越道,“你是不是就是长曦的弟子?”
“正是。”凤容越恭声回道,“自幼便听老师讲了不少女君的事迹,说起来,我还应该唤女君一声‘师姐’才是。”
听闻此言,琼凰喃喃道:“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有些印象。”
之前在凌霄殿的时候,洛玄钧跟林羽璃提过长曦和蓬州岛的事情。
只是她刚刚醒来,脑子还有那么一些混乱,许多记忆也不曾理顺了。
现在倒是记起了她一直苦苦寻找的长曦,竟然还在蓬州岛。
而且她记得,似乎洛玄钧对林羽璃说过,他用了某些法子,将长曦永远困在了蓬州岛上。
思及此,琼凰哑声问道:“老师他……还好吗?”
闻言,凤容越面上透出了几分悲伤之色。
“老师到底如何了?”琼凰再次问道,“你要如实回答我!”
纠结了好一会儿之后,凤容越才红着眼睛道:“师父他,算不上好。他一直都因为没能护住你而自责,所以他……一直将自己困在了苦寒黑暗的山洞之中。
其实以帝君的法阵,并不能完全困住师父,可是这数万年来,他却一直生活在那山洞之中,从未踏出过一步!
虽然他从来没有多说什么,可我知道,他是在恕罪。如今女君醒了,若是师父知道,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老师他……”闻言,琼凰不由紧紧的攥起了手指。
好半晌之后,她这才沉声道:“当初的事,其实怪不得老师!是我年轻气盛,做了错误的选择!其实若是我再沉稳一些,完全可以有不同的结局。既能保全小钧,也能保全凤凰一族。归根究底,错都在我!”
“那你,可是后悔了?”琅玕问道。
“不后悔。”琼凰道,“只是有点遗憾罢了!再说,时至如今,再去纠结从前的选择,也是毫无意义的!”
“你看开便好。”琅玕随口道。
“如今既然我已经醒了,必然是要去蓬州岛看望老师的!”琼凰正色道,“这聚元阵,似乎没有小钧的允许,我们难以出去。”
“是的,只有帝君允许,我们才能离开。”凤容越恭声回道,“不过女君,如今您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这聚元阵正好可以让您更好的恢复灵力。再休养几日,或许帝君就回来了。”
琼凰点了点头,淡声道:“原本我也没打算现在就离开,林羽璃这边,也需要耗费些时日的。”
闻言,琅玕下意识的扫了眼棺中的林羽璃。
相较于之前那苍白的模样,如今她的皮肤,倒是恢复了几分红润。
看上去,倒像是睡着了似的。
见状,琅玕收回了视线,复又对琼凰道:“你救活了她之后呢?又要如何安置?”
“这个,我自有安排。”琼凰淡声道,“天界这种地方,她是不能待了。不过,之前那片玄灵大陆,倒是同人间颇为接近。我想,去那里的话,她应该会适应。”
“倒也是个不错的去处。”琅玕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毕竟连接人间和此界的通道,已经被彻底的摧毁了。
而林羽璃之前在凤府混的还算是不错,将她放归那里,算是很合适了!
反正这里是个灵气充裕的好地方,还有助于修炼,几人待在此处,倒也安心。
只是没想到,一连十天过去了,洛玄钧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是怎么回事?洛玄钧怎么招呼都不打的离开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琅玕不由蹙眉道,“不然琼凰醒来这么久了,他不可能连看都不看一眼啊!”
凤容越虽然不至于觉得洛玄钧出事,但是心中也满是疑惑。
不过两人怕琼凰多想,都没敢当着琼凰的面,讨论这些问题。
“或许帝君正在忙着办什么事,此番正脱不开身吧!”凤容越近来被琅玕给带的,说话的语速,倒是快了不少。
虽然比起正常人来,还是太过温吞了,不过至少没有之前那样憋的人想揍人了,也算是进步不小。
闻言,琅玕冷嗤道:“他能有什么事脱不开身啊!闲人一个!我看他八成想赖账,不敢来见我了吧!”
正说着,天际却传来了一阵阵洪亮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