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修成正果
“你这要求真低,”她笑了起来,一句话揭破真谛,“你问他会死吗?你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夏梨落觉得她说的话总是奇奇怪怪的,却也没工夫细想,随口问道:“他为何不会死?是人都会死。”
“……”
白衣女子仔细看了她几眼,终于确信一件事。
“帝姬,你不会忘了吧?”
似乎觉得此事不可思议,又看了她两眼,再次问:“你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夏梨落没再理她,扶起景玹,伸手抵在他背上,将自己的内力一点点输过去。
白衣女子对她的冷漠毫不在意,反而很有兴致地蹲下来看她。啧啧两声,语气中隐隐有几分酸溜溜的感觉,说道:“爹爹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怕你承受不住,把你记忆也抹去了。”
夏梨落压根儿不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什么,她连上一世的记忆都还在,怎么可能被抹去记忆?这人显然认错人了,还说她变丑了,她哪里丑了?
白衣女主看她专心运功,看了一阵,笑着指点:“你这样是不行的,解不了。”
夏梨落也发现了,这一次她输进的内力如同进入了泥沼,杳无声息。而他体内的热丝毫不减,甚至还有冲撞出来的趋势。
她的额头渐渐浮出汗滴,也渐渐力不从心。更主要的是心里焦急,不知该如何解除他的困境。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忽然出手一拍,将景玹的穴道解开。
夏梨落还未反应过来,她人已飞走,空中传来她盈盈笑声:“我知道你会救他的,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
夏梨落没想明白,景玹已经从束缚中解脱,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裳,嘴里喃喃着难受。而后,他忽然转身,猩红的眼盯着她,似在最后的理智中挣扎,看清她的人之后,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子珺,你不要这样……唔……”
景玹没有再让她开口,理智渐渐丧失,只有本能。
夏梨落想拒绝,又担心伤到他,带着哭腔推拒,最终还是软在他身下。脑子一片空白,身体莫名的颤栗让她陷入一种奇幻的感觉,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想要将一切卷入,将他也一并融进去,生死不离。
地为席天为被,雪花纷纷扬扬落下,白色的毡毛披风下,紧紧裹着两具身体。若不是看得到披风时不时在动,会以为大地一片苍茫,没有人烟。
夏梨落终于真正明白他之前说的,什么是只痛一下,也明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自己怎么可能粗鲁,当然是温温柔柔,可事实上呢,他恨不得将她拆了。
到现在他还不肯放过她,浑身上下都被他吃尽了还不满足。
“子珺,你好讨厌!”
她捶打他的肩,幽幽怨怨的语气,还带了点初经人事后的娇媚,格外撩人。
景玹抬起头,幽深的眸子比以前更黑了,深处有一抹亮光,叫人想要探寻,又让人无端害怕。
夏梨落望进他的眸子,一时愣住了。
为何她感觉不到他的欢喜?为何他看起来有点陌生?难道他不喜欢她吗?
“子珺?”
“跟来做什么?”景玹开口,态度很是冰冷。
夏梨落愣在那里,心里的委屈一点点涌了上来。
两人做着最亲密的事,他却这样对她说话!
忽然用力推开他,坐了起来,颤抖的手慌乱地四处寻找衣裳。眼底的泪水实在控制不住,不停往外溢。
景玹的心像被一只手扼住,抽痛了一阵,目光扫过她身上满是红紫的痕迹,眼神渐渐变了。
脑中那点突如其来的亮光瞬间消失,连带着刚才那真莫名其妙的怨恨情绪,也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梨落,你……我……”
他像是刚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颗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脸上微热,连目光都变得灼热。伸手掰过她的肩,刚想说对不起,却见她泪流满面。
景玹一下子慌了,手忙脚乱擦去她的泪水,连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对你。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我发誓!”
他举起手,郑重说道:“我景玹此生永不负夏梨落,若违此誓,愿遭五雷轰顶。”
夏梨落还是觉得委屈,只是心里的惶惶不安渐渐消失,却又多了几分娇气。
“你若对我不好,也该遭天打雷劈!”
“是是是,我怎么会对你不好?”景玹看她止住了眼泪,这才松了口气,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湿润,低下头吻了吻。
夏梨落哼了一声,指责他:“你刚才就对我不好,你……”
“我弄疼你了?”景玹仿佛并不记得刚才那一段,只是看着她身上的印迹,脑补了昨晚自己的疯狂。心里也有些懊恼,想必是自己太禽兽了,才把她弄哭了。
夏梨落脸上烧了起来,拍下他的手,扭过头去。
景玹越发肯定是这个原因,眼神又变了。喉咙滚动了一下,从身后拥住她,伸手探进她的衣裳。
“我会很轻,让你舒服,真的。”
夏梨落并不怕那个,她只是不明白为何刚才他那样冰冷。难道是气自己跑来找他?
可她也无力思考了,他的手像带着魔力,攫取了她的神智,一点点攻陷她的紧张和不安。
这一次,他很清醒,清醒地看着她在身下婉转承欢,浑身的血液都汹涌膨胀,心却柔软到不可思议。这是他的梨儿,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他只想给她最美好的一切,带着她一起遨游天际。
“梨儿,梨儿……”他动情,柔声低喃,那一声声轻唤钻进她心里,酥麻到想和他一同死去。
“子珺……”夏梨落嘤咛娇喘,学他那样唤着他的名字。真真是叫人当场死去也愿意。
许久之后,夏梨落还躺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嘴角噙着笑。
忽然记起他的禁忌,惊坐起,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体内的热毒……”
景玹一把将她扯了下来,继续躺在狐裘大衣铺着的雪地上,裹着披风。
“现在才想起来,不是晚了吗?”
“那你到底感觉如何?”夏梨落很是担心,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注视着他。
“放心,我很好,真的。”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的手拉下,戏谑道,“难道刚才你没感觉到吗?我像有事的人吗?”
夏梨落狠狠瞪了他一眼,耳根微红,“禽兽!”
“那你喜不喜欢?”他在她耳边吹气。
“讨厌!”她娇嗔一句,又转回话题,“他不是说你在修成内丹之前都不能那个的吗?”
“可是我修成了呀。”景玹很得意,带着几分感激,狠狠地又亲了她一下。
夏梨落一阵惊喜,“你,真的修成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
“昨晚?”
夏梨落像被雷劈到了,愣了好久,忽然想到那个白衣女子的话。
一劳永逸的办法,难道指得就是他们俩结合?
“谢谢你,梨儿。”景玹真心诚意道谢。
“这么说,你的毒完全解了?”夏梨落还沉浸在这个消息中,惊喜不已,也没理会他的道谢,抱着他笑得傻兮兮的。
“嗯,解了。”景玹将她抱紧,用力往身体里搂,像要将她嵌入。
“可是,你的毒我却没能为你解。”他烦闷,懊恼,还有些自责。
夏梨落忽然明白过来,他悄无声息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原来是为了给她寻找解药。
景玹说起经过,她才知道,此处有一处最薄弱的虚空,名为虚空之眼,可以通往异族。他从那里跌进了妖族,便在那里为她寻找解毒之法,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人,是妖族里最擅长解毒的法师。
可是那人却要他先去找到一株灵草,才考虑为他解毒。等他找到了灵草,那人又出尔反尔。
景玹知道只有打败他才有可能让他听话,没想到最后却闹得两败俱伤,还将那人打死了。
夏梨落听他轻描淡写说出,并不知他为了进入异族穿越虚空时就被时空挤压伤了五脏六腑,后来为拿到那灵草也是九死一生。
那些原本等在虚空外的侍卫在他两次穿越后,都不知所踪。他孤身一人面对各种艰难险阻,面对强大到无可比拟的敌人,全凭着那个执着的信念。
包括最后他昏迷前,心里始终惦记着夏梨落的毒。
“那个带你出来的女子是谁啊?”
“那个……不知道。”
景玹拧眉,细想了一下,还是无果。
“她为什么救你?”夏梨落从他怀里坐起,凝视着他,酸溜溜地质问。
景玹哑然,再次摇了摇头。见她气鼓鼓的样子,有些好笑,亲昵地揉了揉她的长发,柔声说道:“别胡思乱想,我根本不认识她。”
夏梨落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不认识还救你,肯定看上你了,你不许多看她一眼。”
“我何时看过她了?就算她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认识。”景玹轻声哄着,满足她有意的无理取闹。
两人说笑了一阵,景玹才问起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