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和杨龄刚刚从村口里面进去,两人就听到了狗叫声,应该是村里的狗,看到他们过来,出狗叫声。
在安静的下山寨里面,那是听得非常清楚的。
杨龄跟在叶晨的旁边,等到继续往山寨,也就是往山上的山路走去的时候,现却是没有一家苗人的房门打开。
可能是因为这里不通电的原因,这边的村民都睡得很早,毕竟,夜晚如果没有电,搞不了其他活动,只能早早休息。
等到走了十多分钟,叶晨和杨龄看到一栋破旧的房子面前,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婆婆坐在门口前的矮凳子上,旁边还有一个火盆,火盆里面烧着木材,她正在炙暖双手。
很明显,这里夜晚山寨里面的凉意,要比外面大城市里面有明显许多,而且很可能要比白天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
刚开始,看到那位老婆婆的样子,杨龄有些害怕,害怕的是对方看人那种眼神,因为在杨龄在老家的记忆中,苗寨里面的那些会下蛊的老巫婆,正是这个样。
但是,叶晨觉得并不可能是那样,在他和杨龄过去,并且让杨龄和老婆婆打招呼后,老婆婆说的是本地方言苗语,叶晨一句话都听不懂,不过,杨龄却是可以和对方说的很好。
大概五分钟后,杨龄看向叶晨说道:“老婆婆说了,村长就住在山寨最高位置的地方。”
很明显,苗寨里面的村长就是这里的族长。一般来说,无论哪个民族部落,威信最高,年龄一般最大,懂得最多的那位男性老人正是里面的族长。
而下山寨已经变成一个村庄,但是,实际上和传统的苗人山寨并没有多大区别,这里选出的村长,还是最有威信,能够管得住族人的族长。
所以,刚刚杨龄问了这位老婆婆的时候,对方说了族长住在山寨最高的地方,也就是村长居住的地方。
现在叶晨和杨龄是直接过来找下山寨的村长,如果是在以往,怕是想要见到这样的族长是非常困难的,可能还要经过过五关斩六将的情况。
既然现在知道族长住在下山寨最高的地方,叶晨可以和杨龄直接过去找对方。
叶晨和杨龄谢了这位老婆婆外,两人往山寨山路上继续走去,老婆婆抬头看了一眼这两人,似乎只是摇摇头,叹口气,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从山脚下,越加往山上走去,叶晨看到两边的房子越多,而且看起来越新,他猜测,下山寨最早的房子,应该是建在山谷的山脚下,然后村里的人口越来越多,只能像四周不停扩张,也就有了叶晨和杨龄在村口看到那一片片,一栋栋连在一起的苗寨房子。
因为这两个陌生人贸然进入到这个苗寨里面,再加上是晚上,所以,现在叶晨和杨龄现,两人越加往山上过去,越加多的狗叫声不时传来,只是那些狗并没有冲出来,咬到他们而已。
即使是那样,杨龄也是害怕那些凶狠的土狗,虽然她平常喜欢养狗,但是,并不喜欢那些露出尖尖牙齿,露出凶象的大狗,似乎要扑过去咬她那样。
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杨龄又是拉着叶晨的手臂。
“你害怕那些狗?”叶晨问道。
“害怕,我老家以前有一个老人被狗咬到,用山草药治疗没有效果,后来狗疯,没有多久就死了。听说死得时候,让人看起来觉得很恐怖,全身都膨胀起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害怕那些大狗,怕被疯狗咬到。”杨龄说道。
叶晨自然清楚那些人被癫狗咬到后的情况,不过,他也清楚,如果被癫狗咬到,感染到狂犬病进入到后期,怕是他也难以治疗。
现在叶晨和杨龄现,两人越加往上面走去,除了听到那些狗叫声,还看到一些好奇而警惕的苗人,从自己房子的窗口,或者门口那里,悄悄地探出头来看这两人,可能是看到这两个年轻人,这些苗人也就悄悄把头伸出去,然后把窗口和门关上。
其实,在以前,下山寨里面,还是挺热闹的,特别是晚上,即使是这个时间,也不可能那么晚休息,每间房里面,可能都会点着松树上取出的松油脂点着,或者点着蜡烛,会在自己的房子里面唱山歌,吹笛子,过着快快乐乐而简单的日子。
但是,自从下山寨里面,在这一段时间,接二连三有人中蛊出事,但是,却是不知道下蛊的哪个人到底是谁?
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死的人是谁?哪还有人敢过着那种快快乐乐的日子。
当然,现在看到叶晨和杨龄两人,那些苗人就知道这两人是外乡人,而且不知死活,现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敢闯进来苗寨来?
他们自然不是不让叶晨他们进来,而是现在苗寨里面都死了十几人,他们觉得这两人进来,说不定也会被人下蛊,到时死在苗寨里面都有可能。
叶晨和杨龄不知道那些苗人村民的想法,只是看到他们偷偷地伸出头来看他们,然后又把窗口和房门关上去,原来叶晨和杨龄还想和那些人打招呼,但是,那些人已经关窗关门了。
“杨龄,你是苗寨长大的,知道他们为什么那样看我们吗?”叶晨小声问道。
“我不知道。”杨龄说道。
虽然她以前是苗寨长大的,但是人的心思是最复杂的,她怎么可能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呢?
更何况,他们来到的地方是她第一次过来的地方。
“这里应该是属于红苗人,和我们那里一样,但是又有些不同。”杨龄介绍道。
在苗人里面的分支中,根据不同的苗人地域文化,又分为花苗,白苗,黑苗,青苗,红苗,五大支系,所以,不同地方分出来的苗人的文化和区域,可能又有些不同。
像这里的情况,从那些人晒在外面的服装,穿着等等,在刚刚看到那位老婆婆的时候,杨龄已经认出这里是属于红苗人,而且,在湘西这一片,不少都是属于红苗的。
叶晨并不懂得这些如何区分,而且他也不需要懂得。
“叶医生,现在我们贸然去找他们的族长,那万一他们族长的作案嫌疑最大,那我们岂不是自己去找死?”杨龄说道。
其实,杨龄说的很对,因为这个村里面接二连三死了十多人,那么这个村里面的村民都有作案的嫌疑,包括这里的族长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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