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会喊了吗?”
“呜呜……”
胡语憬使劲点头,身后的网管小哥才把手稍微挪开了些。
“你跟着我到底要干嘛,如果是要钱的话我身上也没多少,可以都给你……”胡语憬低声商量。
她能感觉到身后人也非常紧张,甚至比她还要紧张,整个身体绷的和铁一样。
“我不是要、要你的钱,我叫朱楠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朱楠……”胡语憬在口中默默回念,似乎有点熟悉,可是又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对,就是朱楠,那个跟在叶少身后的小跟班!”
“叶少……叶少春?”
网管小哥有些激动,连不忙的点头:“对,叶少春,我就是跟在叶少春身边的那个朱楠!”
胡语憬想起来了。
叶少春家里是什么背景胡语憬小时候不清楚,反正大家都喊他叶少,高三之前一直和他们一起在镇中学读书,高三那年转到了大城市,她就再也没见过了。
在她印象里,叶少春身边有许多跟屁虫,其中确实有个叫朱楠的,至于她为什么会记起来,因为那个朱楠脸上坑坑洼洼,长满了青春痘,经常被人起外号叫“赖科玛”,和现在这个一脸小帅的网管小哥天差地别。
胡语憬有些不可置信:“你是那个……朱楠?”
“对,我就是那个朱楠。”
尽管胡语憬很想问他这是整容回来了吗,但是现在情况不允许。
朱楠大概也知道自己变化很大,随即解释道:“我以前脸上确实有点惨不忍睹,不过后来我妈找了许多方法给我治好了。”
胡语憬赶紧附和:“哈哈,没想到你长得还挺帅哈。”
朱楠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气氛不再那么紧张,胡语憬觉得是时候问出他的目的了,怕刺激到对方,她故意开玩笑似的说:“那你早说呀,也不用这样跟着我吧,把我吓一跳……”
其实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没什么底,她绝对不相信这个人是单纯的过来找她回忆当初的,要不然他完全可以在她还在网吧的时候就和她说明。
“我确实有事找你,可是你不理我,还说你爸来接你了,我跟了你一路都没发现有人过来。”说到这里,朱楠的语气里有丝不满。
胡语憬心里一跳,赶忙找理由安抚对方,说自己当时是没认出他,如果认出来了肯定不会不理他的。
朱楠这才高兴了些,开始低低诉说自己的心情,说他其实很早就喜欢她了,可惜那时候太自卑,不敢表白,这次看到她,他一眼就认出她来……
胡语憬浑身僵硬,她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而且那朱楠的手也不再是使劲箍着她的胳膊和腰了,手里的动作却渐渐放肆了起来。
这个季节都只穿了一件单衣,胡语憬赫然发现朱楠身上烫的吓人,她紧张的头发都要竖起来,又拼命挣扎起来。
朱楠察觉到她的反抗立刻又加重力气,把她往旁边的角落里推,然后另外一只手使劲掰过她的脑袋,然后对着她的脸重重的亲了下去。
胡语憬挣扎的更用力了,双腿不停的往后踢他,但是力量悬殊,姿势位置又十分不利,在朱楠的眼中,她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眼泪糊满她的脸颊,胡语憬心中又后悔又悲愤,这个距离离她家只有那么短的距离,为什么她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遭遇不测的时候,卡车后面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胡语憬和朱楠同时抬头望去,只见车头方向,月光下一个长长的影子慢慢出现靠近。
“朱楠,这就是你喜欢了几年的小姑娘?”
身后的朱楠身体瞬间僵住,胡语憬赶紧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然后匆匆从那人身边跑过去。
身后无人追上来。
胡语憬却不敢松懈,边跑边哭,跑到自己楼下的时候正好遇到下楼打电话的父亲。
父亲先没注意到她,等看清楚年轻哭泣的女孩是自己女儿时,赶忙收起手机,心惊肉跳的开口:“小语,你这是……”父亲话没说完,他声音都是颤抖的。
害怕父母多想,胡语憬不敢实话实说,低下头小声哭道:“我的钱丢了……”
她本来准备说钱被抢了,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觉得这样说父母肯定还会担心,于是换了个说辞。
“丢了多少钱?哭成这样……”父亲有点不相信,“以前你大学生活费都丢了也没哭成这样啊!”
“是真的,以前生活费丢了也哭过,只不过你们没看到……”
父亲有些无奈的叹气:“掉了多少,爸补给你。”
胡语憬小声嘟囔了一句“没多少”就以自己要上厕所匆匆往楼上跑。
其实她是害怕待会走到有灯的楼层间父亲就会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刚才挣扎期间,她的白色衬衣被对方撕散了开,里衣扣也散落开来,她只能用手捂住才没有掉落,就连嘴也肿了。
还好遇到父亲的时候光线较暗,要不然她这个样子一准被发现异常。
一口气跑上七楼,屋里的门是掩着的,没有关紧,胡语憬打开门低着头快速朝洗手间走去,母亲正在厨房里,听到声音走出来,对着刚刚关上的洗手间房门喊:“是谁??小语吗?”
“哎……”胡语憬应了声,便没再说话。
“怎么回来这么晚!女孩子一个人夜晚出去不安全,真是的,饭都冷了,我还要重新去给你热……”母亲在外面唠叨了几句,声音渐渐变小。
胡语憬站在洗手台前,水龙头大开着,水哗哗的流,她弯腰捧起一捧水洒在脸上,使劲揉搓几下,再次捧水,就这么重复一样的动作。
身前的衣服都被打湿大片,沁入到衣服里面,一片湿凉。
洗了十几遍,她才慢慢直起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弯弯的眉毛下面,是两只肿的不成样子的红眼泡,嘴巴上还破了一点皮,令她难堪又难受。
父亲也回来了,似乎还在外面和母亲谈论起她“掉钱”的事情。
看着自己这幅鬼样子,她不知道怎么才走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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