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过神麦子后,神麦子告诉她,这就是字面意思,想要弄懂,就得自己领悟。
胡语憬一脸懵逼“你不是我师父吗?”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神麦子理所当然的说,其实是因为他自己也并不十分确定,怕胡语憬问起来为什么来,他没法自圆其说。
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什么存在,或则说是不是真实存在,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也在等,等一个答案。
胡语憬闷闷的,以为是神麦子不想告诉她,正要离开,忽然想起王夫人交给自己的那个木匣子。
“师父,那个救我出来的王夫人,给了我一个东西,说是因为我是你徒弟,她才交给我的……”她边说边从空间里掏出木匣子。
“嗯,你自己打开看便是。”神麦子走到一旁的博古架上,似乎在翻找些什么。
胡语憬闻言便拨开木匣子上的小片锁,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
“啊。”
她轻叫一声,神麦子闻言转身,目光落到盒子里,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师父,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木匣子里面空空如也。
神麦子走近了,仔细看了看,又拿到鼻子上闻了一闻。
“太迟了。”他叹道。
胡语憬更加疑惑,而后转念一想,王将军都性命不在了,可不是太迟了么,于是便没有多话。
谁知下一秒,神麦子突然朝前方的空地上撒出一股灰面似的粉末,忽然站在一旁被波及,被呛得咳嗽起来。
等她揉揉眼睛缓过劲来,发现面前不远处的空地上有团非常轻薄虚无的影子在挣扎。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神麦子就出去尺子朝那东西打去,那东西立即萎缩,然后重新化成一颗丸子,只不过颜色非常非常淡。
神麦子连忙走过去弯腰捡起那丸子,一口吞下。
“原来这里面装的也是御神丹?”胡语憬惊讶的问。
“对。”
鬼麦子舒服的长舒一口气,然后问了胡语憬的这几天的遇到的事情。
胡语憬略过一些琐事,着重提了下关于王将军的意外,最后不解的问道“师父,王将军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又为什么要留给我?”
鬼麦子沉思片刻,而后提出另外一个问题“谁跟你说王将军已经死了三天了?”
“哦,一个普通朋友。”胡语憬随口道。
“你那个朋友有问题。”书房的门被推开,春江水暖和竹外桃花走了进来,前者十分肯定的说。
胡语憬想起之前遇到姑苏易时的种种怪事,目光一转,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尸灵这样的东西,据我们知道的,这个只会寄生于活人身上,吸取人身上的生气,待那人时日不多便会主动离开。”春江水暖解释,“王将军当日一直都是活着的状态,可能神智被控制,但绝对不是什么已死三日之人。”
“啊,怎么会这样……”
胡语憬脑海里立刻浮现那天的场景,忽然觉脑海里一片混乱。
姑苏易是不知道,还是根本说的是假话?
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呢。
她又想起去战场区和扬州城里消失的信使,连忙把这件事告诉春江水暖他们。
“扬州城的战场区在一个很特殊的地方,这里的人看不到,也过不去,只有我们才能看到。”春江水暖解释,“至于你说消失的信使……”
他说着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据说扬州城本来有三个信使,前段时间就莫名其妙消失了一个,只剩下两个,现在又消失一个,不就只剩下战场区里面的那个了么。”竹外桃花插嘴道。
春江水暖面色凝重“对,我怀疑有人对这些nc做了什么。”
胡语憬心里诧异万分,忽然,她惊讶的大叫一声,引得周围几人都看过来。
“徒弟你怎么了?”
“你们说得只有外来世界的人才能看到扬州城的战场区吗?”胡语憬有些紧张的问。
春江水暖十分肯定的说“是的,只有外人来才看得到,还有哪些信使nc,也只有我们这样的人才能看到。”
胡语憬有些糊涂了,难道她接触的这些人物不是nc么。
“你是不是很疑惑,也很想不明白,其实我们也是,这里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春江水暖看到胡语憬迷茫的表情,猜到了她内心的疑惑。
他也同样疑惑过,现在已然如此。
胡语憬心里却想的是姑苏易呢,这个人也是同样被卷入这里的玩家吗?
因为他知道战场区,也能进入,那么肯定是玩家没错了。
她想起上次一起进入荒漠绝境的那些人,那次之后,她好像都没有怎么见过他们。
“为什么……”
胡语憬刚要问出自己的疑惑,忽然面前白光一闪,她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
熟悉的眩晕感过后,一股狂喜将胡语憬淹没,这、这不就是她穿越时的场景吗!
她连忙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昏暗,她坐起身,伸出手摸摸索索的在旁边探來探去。
一根柱子、两根柱子、三根……
哦,好像是床边的围栏。
有人……在翻身,磨牙,还有说梦话。
这是哪里?!
胡语憬心里一片茫然。
“滴答。”
有谁的手机响了一下,然后旁边帘子后面亮起了一道光,只是很快就灭了。
虽然时间很短,胡语憬已经看清楚了,这里是一间病房。
唉,她不禁扶额无声的嘲笑自己,这周围浓厚的消毒水气味已经够明显了,她竟然才察觉过来。
她的床边没有人,正当她准备转身打开身后床头的小灯时,厕所传来一阵抽水马桶的声音,接着洗手间的门被打开,里面的光溢了出来。
整个房间都变得有些微亮,可是很快,有人熄灭了洗手间的灯,然后慢慢朝这边走来。
胡语憬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她直挺着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脚步声靠近的地方。
“啊——”
她还没有说话,那人却率先惊叫出声。
周围响起不耐烦的“啧啧”声,还有人语气疲惫的问“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没什么事情,你们睡吧,非常抱歉……”那人小声的连连道歉,接着就脚步轻盈的走到了胡语憬身边,一动不动的站在她的病床前,看着她。
“你醒了?”
婉转的女声压得很低,有一丝明显的颤抖,似乎对眼前的情景不敢置信。
“嗯,我醒了。”
胡语憬伸手,握住袁迪的手腕,嗯,很实在,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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