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看到了吧?
这就是所谓的血脉亲情。”
就在这时,在肖宇的脑海内,却是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只有她能听到的女子的声音。
“你应该知道,肖海瑞只是被推出来当枪使的,他背后是你们肖家的高层,甚至,连你的亲生父亲也对你修炼的功法感兴趣。
否则,肖海瑞又怎么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在你出城散心的时候对你下手?”
女子的声音很悠然,仿佛是在点评着一出好戏。
“当然了,你父亲现在还念你是他女儿,稍微留了点分寸,但你如果还是执意不说出功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呵呵,等着看他的底线吧!你应该很清楚,他有多渴望结丹。”
“这些不都是你策划的么?”
肖宇愤怒的说道,用意识与那个莫名出现的女声交流。
她浑身都在抖!这个声音的出现就是她噩梦的根源。
这声音源于一柄短剑,当时她看着很合眼缘就买下了它。
起初也没什么,只是后来有一天,她不小心被短剑划破了肌肤,沾了血在上面,紧接着诡异的事就发生了。
那短剑莫名其妙的消失,紧接着,她的脑海中就出现了这个声音。
这女子自称冥凤,自称是久远岁月前一位强者的残魂,她告诉肖宇,她可以教导她,可以让她做诸天万界的女帝。
她还告诉了肖宇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教她修行。
在冥凤的指点下,她的修行速度,足足比以前快了十倍,且,根本不会遇到瓶颈。
她就这样,从肖家一个资质平平,花瓶一样的大小姐,一举变成了天才。
一开始她很感激冥凤,甚至感恩遇到冥凤!可是,后来她才意识到,她太单纯,她根本就是被冥凤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一枚棋子。
她还太年轻,没有太多阅历,根本不懂得藏着,于是便引来了家里人的怀疑。
她身边的人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像她父亲、肖海瑞等,都开始试探她最近是不是有了什么奇遇。
一个废柴短时间内忽然脱胎换骨,也只有奇遇可以解释了。
她有在心中询问过冥凤,能不能向家人透露她的存在。
出乎她预料的,冥凤大大方方的让她去试试。
后来,她才发现,冥凤不知道怎么做的,每次,当她想提到她时,就会失声,想说都说不出来。
如此一来,肖宇自然不能告知外人半个字,因为她根本没法说。
而这在父亲等人眼里就是藏私。
渐渐的,他们逼的越来越紧。
他们推测,肖宇是偶然间得到了一部无与伦比的功法,让她在短短几日就筑基成功。
这样的功法,比他们肖家自己的功法要好了千倍万倍。
谁不眼红?
刚开始时,还只是劝导、利诱、谈感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态度越来越不好,也开始用威胁的手段,一日胜过一日!接连不断的被威胁、逼迫,还是被自己的亲人,肖宇几乎要崩溃了,她向冥凤求助。
然而,这个时候,冥凤才告诉她,这些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肖宇不敢置信,她质问她为何要如此?
冥凤告诉她,这就是她的目的。
肖宇的性子太软了,不能成大事,需要教化。
挚亲的翻脸,只是一种手段。
她要让肖宇这朵白莲花,从里到外的变成黑色。
她要教出一个让十方万界都颤栗的魔帝,可不是给一个圣母当奶妈。
肖宇很生气,她要冥凤离开自己,她不想做什么魔帝。
可是,冥凤哪里会理她?
她告诉肖宇,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她只能做她手中的棋子,受她的摆布。
肖宇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段时间以来,肖宇的心情压抑到了极点,这才会想着出城散心。
没想到,这一次出行,就遭遇了这样的惨剧。
“呵呵,你在愤怒个啥?
本座不过是帮你揭开了这些人的虚伪外表,看清了她们的真实嘴脸而已。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你身为女儿、妹妹、孙女,都是可以被随意牺牲的存在。
如果没有本座的出现,你是不是要自欺欺人一辈子?”
女子的声音不以为然道,“再拿你身边死的这些人来说,你知道他们之中,有多少愿意出卖你换一条小命么?
只是肖海瑞根本没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肖宇沉默,尽管她现在对冥凤厌恶到了极点,但却没有办法否认她的话。
“本座只是要指引你走上女帝的路,这条路上,没有六亲,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古有魔帝,杀妻正道,被千古唾骂,可是,庸碌众生,又岂会明白大帝之心,他们就只能做被天道宰割、被命运玩弄的羔羊而已。”
冥凤的声音突兀的冷了起来。
肖宇依旧沉默,她想要反驳,然而却吐不出一个字。
似乎,她的浅意识里已经认同了这些话。
肖宇的娇躯,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她感觉到了,似乎,似乎她在本质上与之冥凤是同一类人。
是不是正因为这样,这个女魔头才会缠上自己?
肖宇立刻摇了摇头,将这种可怕的猜测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滚!我不要当什么女帝,你给我滚,滚啊!”
肖宇在心中大声吼道。
“看样子,你还没觉悟,呵呵,没关系,不着急。”
冥凤淡淡道,“这世上,没有人能救你!等到你真正绝望的时候,你会来求我的。”
肖宇紧紧的咬着嘴唇,她的掌心中,还握着一块碎片。
她捏碎了叶晨给她的那块玉。
她知道多半没有用,她跟叶晨分别了那么久,那个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天涯海角呢。
可是就像溺水之人看到最后一根稻草也会紧紧抓住一样,她此时也是这种心情……与此同时:“妹妹啊!我听说,你已经亡故的母亲,给你留下了一只白猫是吧?”
肖海瑞的那张俊脸,渐渐变的平静而冷酷,他给身后人使了一个眼色。
他身后的一个青年点了点头,当即返回去树林外提进来一个被布盖住的笼子,丢在地上,撤去了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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