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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羲和位面,落日城。
这是距离落日山脉最近的城市。
叶晨与之苏惜梧暂时分别。
苏惜梧回修仙界,叶晨则是还要去几个中级位面游历一番。
他现在的实力,在中级位面,基本上没人能威胁他,但在修仙界,就未必了,那里,毕竟是万界中心,龙盘虎踞、人杰荟萃之地,因此,在回修仙界之前,他还要把实力再狠狠地提升一下。
按照苏惜梧所言,圣碑的现世,在一年后。
时间,很紧迫了。
修仙界与各个中级位面的时间流速,在两倍到十倍左右,没有与低级位面之间动辄几万倍那么夸张,但,他也只有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确实很紧张。
对于旁人,这点时间,根本不足以改变什么。一个化神的成长,动辄是以百年、千年计数的。
但叶晨曾经游历过数千位面,也曾阅读数以万计的书集,这些知识阅历的积累是他无价的财富。
他知道,哪里有他最需要的机缘。
清虚位面的天路峰;夕灵位面的鬼语森林;龙渊位面的海眼等等
在他原本的计划中,他有两到三年的时间游历十几位面。
不过,圣碑的出现,让他不得不压缩时间,他必须重新制定计划。
清虚位面,茫茫群山深处,虚空中突兀地响起风雷之音,有真龙虚影盘旋;
无数的凶兽抬起头颅,对空咆哮,眼中,有对异常天象的畏惧。
“轰轰轰”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间震动越演越烈。
突兀地,一道霹雳乍起。
空中现出一条头挟尾的青龙,中间是一道门户,从中走出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轰隆”
两人一现身,都不约而同地释放出了威压,霎时,宛若苍穹坠落,浩荡千里。
原本气息不善的凶兽,夺命奔逃。
“清虚位面,这些年,并不曾衰落啊”叶晨深吸了一口浓郁的灵气,不由地道。
虽然都是中级位面,却也有强弱之分。
像两人现在身处的清虚位面,就属于中级位面中最顶级的,除了诞生不了圣人,跟修仙界也相差不大了,远远不是羲和位面可比的。
“我记得,当初,修仙界的几个大势力,对这里的控制权争夺的厉害,纷纷跑马圈地,划定势力范围,不知现在局势如何了不过,我此行只是为取走天路峰的那份机缘就走,倒也不用管那么多。”继而,他又摇了摇头。
跟羲和位面那样资源贫瘠、荒芜的地方不同,修仙界很多大势力的触角都伸展到了这里。
不过,叶晨到也无惧。
以他现在的实力,圣人不出,除非出动几百个顶级化神布阵围杀他,不然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
“公子,百里之外,有人争斗。”与此同时,他身边的紫雪,却已经释放出了神识,探测周围环境,突然道。
“嗯,我们避开去,不必招惹是非。”叶晨淡淡道。
“可是,其中一方,好像是我宗弟子。”紫雪秀眉微蹙道。
“什么走,去看看。”叶晨闻言,不由神情微变。
他拉住紫雪,放出飞剑,直接化做一道剑光,朝南飞去。
剑遁的速度很快,疏忽间,叶晨就看到了争斗的两方。
却见,十几名修士,正陷于数百只凶猿的围攻中。
这些凶猿,每一头都面貌狰狞,体型壮大,有两三米高,生着尖牙厉爪,嘶哮间,行动如风,悍不畏死,且,在它们不被毛发覆盖的身躯上,全都生有一片片黑色的龙麟,刀枪不入,宛若铠甲。
这是龙猿,一种非常难缠的化群居凶兽。
一般而言,就算是吞天蟒这样的顶级掠食者,遇到百只以上的龙猿,也要退避。
至于另一边的修士,却也不简单。
为首的是四个化神期,带着十几个元婴,结成阵法,进退有度,从容不乱,一眼便知是名门正统。
他们都用剑,剑气森然,将身周三丈都化为禁区,使之群猿不得寸进。
“凌霄剑阵”叶晨眼中微微闪过一道异彩。
紫雪所言不错,这群修士,确实是剑宗弟子。
且,即使以叶晨的眼光看,实力都不错,尤其是为首的几个化神,年龄都不大,却有如此功行看来,在他离开修仙界的这段时间,宗门也没有没落。
但是,这次,他若不帮一把,他们恐怕度不过此劫了。
“公子,他们的运气,未免太差了,此次若非凑巧,都要死。”紫雪也道。
“我看,不是天灾,是人祸。”叶晨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向着远处看了一眼。
“轰”
一个一身白衣血迹斑斑的女子,打出一道符箓,雷光乍起,将一头龙猿的脑袋直接炸裂,不由神情凝重道“秦师弟,此番,我们想全部全身而退,恐怕是不可能了,等等,我想办法给你创造机会,你带他们先走,不能都折在这里。”
“宋师姐,断然不可,丢下你在这里,我等有何颜面存活于世啊”
那秦师弟,是一娃娃脸的少年,他的兵器很特殊,是一对不规则的双剑,在青云剑宗,很少有弟子会用双剑的,更何况是两柄奇门兵器。
“是啊,宋师姐,要死死在一起”
“师姐,我们不独活”
剩下的一众年轻男女也都纷纷道。
“你们都别冲动。”那白衣女子见此情形,忍不住秀眉紧蹙,呵道,“你们活着离开,还能把消息带回师门,让师门知道是万道宗的那群杂碎害了我们,为我报仇,都死在这里,那就是不明不白的做了冤死鬼,有什么价值”
众人闻言,不由尽皆沉默。道理他们都明白,却都过不了心中那一关。
他们都知道,今天若是走了,这一幕恐怕会变成永远的心魔。
“师姐,就算我们能冲出这群畜生的围攻,恐怕也走不了,万道宗的那群杂碎,既然能设局害我们,难道就没有后手防备我们逃脱么”此时,另一个驾驭飞剑的青年忍不住苦笑道。
白衣女子闻言,不由的也微微闭了闭眼,却还是坚持道“能走一个是一个,总不可能一个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