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麒麟!
徐福心中一动,贪欲大起。
他早就知道火麒麟的存在,可惜火麒麟在凌云窟中护着“轩辕之墓”,轩辕与巫族本就不共戴天,更何况是轩辕恶念?
纵然轩辕恶念被封印,他也不敢靠近凌云窟半步,轩辕之威还不是他徐福能够承受的。
火麒麟乃是天地祥瑞,善能分辨善恶,尤其是针对自己的善恶。
为什么对申公豹就听之任之?
火麒麟能感受到申公豹是想要把自己当宠物养,偶尔当坐骑拉风一下;但在徐福的身上,它感受到了深深的恶念,是想要杀死自己的恶念。
“道兄,徐福想杀我。”火麒麟找到了新的靠山。
嘿——
申复眼前一亮,这不巧了么?
多好的借口。
徐福虽然带着冰面,但依旧能看到他的眼神一缩,随即真元席卷,强横的力量不断在冲击在冰壁之上。
申复也不多说,直接丢出了轩辕剑。
只是掐了一个法决,剑灵凝结成了实体,轩辕剑本就是为了斩巫而生,而且这剑灵是轩辕恶念被净化后最纯粹的杀伐之力化形,徐福甚至还没有放大招,就看到自己的胸口插上了一柄黑金色的长剑。
剑中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似乎能分解自己赖以生存的“巫族血脉”。
忽一声凤鸣,一道凤凰虚影从徐福体内冲出,直接冲破了冰窟飞上了天际,随后一声哀鸣彻底消散。
“咔嚓——”
徐福的冰面碎裂,露出了一张苍老的面孔。
竟然是个光头?
徐福整个人忽然变的佛光宝象,就好似一个得道高僧。
“贫僧帝释天,见过施主。”仿佛天人附身一般,那个和尚面露慈悲之色。
“帝释天。”申复召回了轩辕剑,对着此人上下打量了一阵儿,道:“还说徐福趁着你重伤把你杀了,没想到是你寄宿在他的体内化形复生。”
“贫僧本来必死无疑,但徐福体内的凤凰血液滋补了贫僧最后一丝元神,侥幸存活下来。”
“然后你趁贫道杀死徐福的时候鸩占鹊巢?”
“阿弥陀佛。”帝释天忽然双眸一阵,背后显出了一盏金轮,道:“施主乃上古凶神,本应该被封印在北海眼,如今一朝脱困将是世间劫难贫僧如今要出手降魔了。”
帝释天的天人之像正大威严。
申复面色复杂,甚至有些想笑。
“贫道还真就是小瞧了你们。”申复不知道这帝释天暗中恢复了多少力量,但他现在确实是重伤在身,欺负欺负那些小辈还行但是这个帝释天是跟自己同一个时代的人物,虽然当年也没打过什么照面但申复依然不会小瞧了他。
怪不得徐福活了千年还是如此羸弱,原来他的力量都为帝释天做了嫁衣。
黑色的仙云将申复周身覆盖,一开始收服的黑蛇妖气已经被申复彻底炼化,玉虚道法汇通全身,顶上显出了一丝枯藤,以及三朵已经凋零的奇花。
三清各有绝学,如太上师伯的一气三清、元始师尊的顶上三花以及通天师叔的五气朝元,皆是一等一的神通。
可惜申复如此惨淡的模样,也展现不出半点玉清神通的神妙。
帝释天看到申公豹这个样子也吃了一惊,原来不止是自己这位凶神也受到了重创,三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家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狠人,帝释天想要恢复就需要大量的力量,而眼前的申公豹就算是已经重伤,但依旧是大补之物。
申复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放帝释天,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显出枯萎的顶上三花,趁着帝释天的注意力被吸引,火麒麟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帝释天的后方,显出了真身。
麒麟火化作龙卷。
“无量天尊!”
申复口含玉清仙音妙法,如天宪一般,将帝释天摄在原地。
慈航师姐曾经说过,跟那群秃头打架千万不要留手,一鼓作气将其揍死才是正道。
申复深以为然,故而他没想过跟帝释天拼法术,便跟火麒麟一同显出了原形,一只体型不下于火麒麟的黑豹双眸闪着紫色的幽光。
帝释天万万没想到申复这样有身份的修士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也没有讲场面话!
他还准备等申复跟他放狠话的时候出手偷袭,眼下竟然失去了先机,怒呵一声:“无耻小人,果然是妖族匪类!”
申复根本不理会,见火麒麟已经得手,一口咬住了帝释天显出的天人之后的大腿;他便飞扑而上,一双利爪直接插入帝释天的胸膛,心想:“这是生死之战,还有空说废话?”
帝释天被两只“凶兽”扑倒在地,他已经感到自己的右腿与自己的身体分离;还有一只爪子在自己的胸膛内乱搅。
他有些懵逼,这是体面人的招数么?
来不及施展佛门神通的他,就被申复一口咬断了脖子。
咕噜噜,头颅滚落在地上。
帝释天还没死,他张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就见一团麒麟火耀眼夺目,他的躯体已经完全被焚烧殆尽了。
虚弱的元神在半空忽隐忽现,就看见申公豹之前显出的已经枯死的三花射出一条枯藤,将他的元神死死的捆绑在半空中。
自此,他才看到申公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想要问个明白时,就感到藤蔓上传来一种危险的吞噬之力。
“无量天尊。”已经恢复了人形的申复依然用自己的目光摄住帝释天的元神。
他眼中紫色的光芒并没有散去,仔细去看的时候还能看到其中闪烁着几许银色的闪电:“贫道毕竟是凶名赫赫的申公豹,没有几手禁术如何说得过去?”
话音落下,帝释天的元神彻底消散。
那藤蔓似乎稍稍焕发了些活力,片刻之后还是回复了枯藤的模样,萎靡不振。
“任务完成度百分之百,强制回归。”
申复一招手,火麒麟变成家猫大小窜入申复怀中,只一闪的功夫,便消失在此地。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老态龙钟身后还背着龟壳的老者才缓缓踱步而出,在申复消失不见的地方好一阵儿掐算不得法时还把自己龟壳脱下来,在龟壳上占卜。
最后愁容满面的离开,身形又佝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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