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坎达归顺申道长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甚至于大黑都没有跟着的申道长一同离去，因为这里有她的新伙伴。

    “妖怪”的年岁本就不应该等同于人类，大黑空活了几千年，其心智却依旧是个小宝宝。

    总之留在瓦坎达也并没有什么的坏处，还能帮着申道长时刻“震慑”这瓦坎达这些土豪们。

    纽约圣殿。

    常人似乎并注意不到这里，行人匆匆路过也绝不会多看此处一眼。隐于闹市中，或许正是这些近战法师的生存之道。

    申道长早就注意到了此处，可一直没有过来拜访过。

    一来是有些忌惮古一的实力，二来也确实是自己的力量恢复的实在是不多。

    魔法。

    这跟申道长的力量体系并不相同，若说申道长法力来自于天地之间的伟力，那么他们所修的魔法，便是与各种强大的生物签订契约，以此便可以借用那些强大生物的力量。

    这跟申道长了解到的魔法也有所不同，或许只能算是魔法体系中的一类，代表不了全部。

    施加了魔法的建筑或许能够蒙蔽普通人的双目，但却隐瞒了不了的申道长的眼睛，眼前的建筑物只是看起来很普通的的三层楼结构，墙体十分破旧，甚至已经开始掉墙皮。

    门窗紧紧闭着，也不知在防备什么人，最上面便有他们的特殊的标志，象征着纽约神殿的所在。

    不等申道长敲门，房门就自动打开，入眼之处并不明亮。

    正厅之中颇有些昏暗，老旧的陈设却在这昏暗之下显出特别的质感。

    油灯光亮并不稳定，就算是房中无风，它们也每隔几秒中就自动摇曳一两下，似乎是随着申道长呼吸的节奏在抖动。

    申道长屏住了呼吸，油灯便停止了晃动；申道长长呼一口气，油灯便开始杂乱无章的摇摆，申道长不停，它们也不停——

    噗——

    随着一声轻响，这些油灯竟然同时熄灭，房间彻底没有了光亮。

    申道长眨眨眼，没有光亮对申道长来说并不打紧，但总归是自己玩坏了圣殿的油灯。

    挥挥手衣袖之中便分出了几团火焰，十分精准的点在油灯之上。

    “轰！”

    火光大胜，这下子就连的油灯都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咳咳。

    申道长咳嗽了两声，提声问道：“有人在么？”

    “咳咳。”

    又是两声咳嗽，房屋顶端复古式吊灯也随之亮了起来，有灯不亮用油灯。

    “申道长。”

    纯正的汉语，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穿着黄色僧袍的光头女子，她自然就是地球上的顶尖强者之一，至尊法师古一。

    “见笑了。”古一法师似乎对此并不见怪，而是一本正经对着申道长解释道：“圣殿一般情况下不使用电力，毕竟收电费的小哥容易找不到路。”

    申道长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但现在魔法油灯被道长烧毁了，看来也到了纽约圣殿出世之时了。”古一法师笑容很淡，透着一股常人难以拥有的平静。

    “却是贫道的不该。”申道长微微一礼，算是道歉。

    “无妨。”古一在前面带路，一直到了三层楼的会客厅，才请申道长坐下。

    一路上申道长可看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魔法物品，申道长暗暗猜测，估计这里很多东西，那个穷逼主神也不见得有。

    可惜这些物件对申道长并没有什么用处，最多就是给大黑当玩具。

    古一与申道长相互打量着，两个人都很能沉得住性子，一时间竟然谁也不肯先开口。

    “你的修行出了些问题。”虽然申道长早就知道古一的身子被黑暗能量侵染，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已经严重到了如此地步。

    古一免露意思苦涩，她用时间宝石跟申道长会过很多次面，但凡是申道长先开口，必然是这一句。

    “是。”古一点点头，大方承认。

    掌握时间宝石的古一与常人不同，在她的眼中便没有绝对的善恶，因为善恶就在一念之间时间的旅行中她见过太多的英雄走向黑暗，也见过在地狱中挣扎的恶魔完成自我的救赎。

    可偏偏就是这位申道长，她看不见过去，寻不尽未来。

    善恶与他一体共存，或者是申道长的存在已经单纯的超过了善恶的界限。

    古一为了善，而投身于恶。

    可申道长并非如此，在古一的感应之中申道长本身就是恶之源，似乎无时不刻都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力量；但他的心灵却十分的纯净，以至于这些的邪恶的力量完全被申道长约束。

    换句话说，有些人是被力量说控制，但申道长则是阵阵控制力量的人。

    这就是的洪荒修士的优点了，别的可能不高，但心境修为绝对不能出差错。

    一旦出了差错，不是走火入魔而死，就是被那些大能的门下当成经验宝宝刷了声望。

    截教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当初号称是万仙来朝，以至于那些心志不坚的弟子纷纷入魔，期初背靠着截教这座大山还能保住他们平安，可一场封神大战，十去八九。

    就算是的阐教门下也有不少弟子丧命，黄天化、土行孙这些都是心境修为不够的。

    心境修为最差其实是哪吒，但是这兔崽子是女娲娘娘的灵珠子下凡，被太乙连同申道长搞了一手也算是死过一次虽然莲花化身也不赖，但终究不是他原本的身体，以至于一生大道无望。

    不过后来哪吒性子也渐渐的沉稳下来，后被天庭封为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三太子，本以为是天庭的一员战将，可惜经常出工不出力。

    而且李靖也常常打着自己管不了哪吒当借口，玉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

    申道长虽然邪性，但古一并不担心。

    她甚至觉着自己跟申道长应当有更多的共同话语才对。

    至于让申道长接替至尊法师这种事情，古一也确实升起过这种念头，但因为通过时间宝石对申道长的进一步了解，这或许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在申道长的眼中，古一就像是一团炽烈的火光，但是这沾染上了黑暗，现在火光还能够压制黑暗的力量，但却阻挡不了这黑暗力量对古一的侵蚀。

    古一是个伟大的人，她有着超凡的力量，却始终肩负着守护地球的重担，对于这样的人申道长打心眼里佩服。

    申道长也能感受到古一对自己并没有敌意，没有敌意就是成为朋友的基础。

    “贫道或许可帮你。”申道长说出了古一已经听过很多次的话。

    “好。”古一轻轻的点点头，古一选择跟申道长做朋友，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申道长笑了。

    古一也笑了，她并不常用时间宝石，因为魔法界一直有一句话，你在玩弄时间的时候，时间也在玩弄你。

    不过这次使用时间宝石她觉着很值得，至少交到一个像样的朋友。

    到了古一法师这种地位的人，能跟她在力量上匹敌的少之又少，所有人见到她都是恭恭敬敬的模样，再加上守护地球不被多玛姆入侵这样枯燥的工作，已经让她愈发的感到厌烦。

    尤其是当她自己发现已经不能完全压制黑暗能量之后，古一其实已经生出了寻死的念头，并且已经开始物色下一任至尊法师。

    值得一提的是，古一发现了这个合格的人选。

    所以她本应该按照自己已经演练过的方式死去。

    可直到申道长的出现，让她觉着事情远远没有到了如此悲观时候。

    “申，我可以这样叫你么？”古一法师面带着温和的微笑，这一次是发自内心。

    “呵呵呵。”申道长咧嘴笑笑，道：“很多人都这样称呼贫道，比如斯塔克、娜塔莎、卤蛋但他们是外国人。”

    “道友。”古一法师心领神会，她每次见面都想要尝试直接称呼申道长为“申”，可惜每次都一样铩羽而归。

    申道长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道：“不介意的话，贫道帮你把把脉。”

    “善。”古一伸出自己的手。

    申道长两根指头往上轻轻一搭，便感受到古一法师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她的筋脉中奔涌，力量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

    古一察觉到了申道长的神情，她知道申道长在想什么，但她这一刻选择忘记自己所看到的未来，因为眼前的才是真实的现在。

    玩弄时间之人终究被时间玩弄，古一法师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就算她看到了多少未来发生的事情，她依旧是专注于现在，最多把看到的未来片段当成是一个参考。

    “你用时间宝石探照过未来了么？”申道长忽然问了古一一个严肃的问题。

    古一颇有些惊讶，她万万没想到申道长会问这样一句，这也是她通过时间宝石都没有触发的情景。

    此刻的古一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惊喜，因为总算是有事情能超出她的预计了，如此自己才更像是个人。

    “看过。”

    “有多少种未来？”

    “具体一些。”

    “你与贫道见面后的场景。”

    古一略微思索了一番，才回答道：“只看了一百多种。”

    “那就是还有剩余。”

    “有。”古一点点头，接着道：“都大庭相径，没必要全看完。”

    “所以这一段你看到过么？”申道长好奇的问道。

    “没有。”古一摇摇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问问。”申道长松开了古一的胳膊，接着问道：“在未来贫道可有解决的办法么？”

    “没有。”古一如实回答。

    申道长：

    贫道觉着你在调戏贫道。

    “道友可了解什么是时间？”古一法师也不慌，反而问了申道长这样一个问题。

    申道长在脑子稍稍回想一下，有了标准答案：“时间是事件过程长短和发生顺序的度量。”

    古一法师神情稍稍一顿，她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申道长继续说道：“时间是物质的运动、变化的持续性顺序性的表现。时间是人类用以描述物质运动过程或事件发生过程的一个参数，确定时间，是靠不受外界影响的物质周期变化的规律。”

    古一法师沉默一阵，道：“百度百科上还有很多关于时间的解释。”

    “嗯。”申道长点点头，也不在意，反而笑着道：“贫道就记得这么多。”

    “算了。”古一摇摇头，道：“时间的多变性，远远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够探寻的。”

    “贫道不是凡人，你也算不得凡人。”申道长往沙发上一靠，接着说道：“以后时间宝石还是少些使用吧，这东西用多了没什么好处。”

    “没错。”古一十分认同这句话：“但是在未来你替我治疗过七十三次，七十三次都宣告失败。”

    “只是七十三次么？”申道长有些好奇自己的在古一看到的那些未来中，自己做出的决定。

    “还有三十多次道友会将我杀死。”古一盯着申道长的眼睛。

    申道长吐槽了一句：“多亏你现在还能够心平气静的跟贫道交流。”

    “未来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终究是虚幻，眼下才是真实的，若是不能分清楚现实与虚妄，那么使用时间宝石的人就会永远沉沦在时间之海中，永世不得超生。”古一跟申道长讲话时很放松，有很多事情都能不设防的下意识讲出来，这一点让她始终摸不着头绪。

    “需要我将我看到的具体内容告诉你么？”古一在征求申道长的意见。

    “不用了。你看到的未来不一定真实，而且时间宝石也不是万能的。”申道长现在已经大约确诊了，虽然治疗起来有些麻烦，但也并不是什么的做不到。

    古一的根源在于她的灵魂沾染上了黑暗维度的能量，这种能量虽然能够帮助的古一长生，但是却也无时不刻在侵蚀着她的灵魂与身体。

    一旦它们之间的平衡超出了临界点，那么古一的身体与灵魂就会在一瞬间崩坏，或许是彻底消失，又或者被黑暗维度纳为一体。

    “你修炼的魔法不对头。”

    “是的。”古一点点头：“我的魔法来自两个地方，一部分来自维山帝之书、另一部分来自黑暗维度。”

    “为什么要借用别人的力量？”申道长好奇的问道：“借用别人的力量，总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