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姑娘武魂暴露一事暂且不提,因为现在众人的目光显然是被再次站上擂台朱竹云与胡列娜吸引,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大热门,眼下这两个人既然已经遇见,那么胡列娜的支持率自然是有绝对的优势,但是这并不代表就没有人期待朱竹云以弱胜强,制造冷门。
同门内斗,手心手背都是肉。
朱竹云是七侠之中第一个人跟着申道长修行的学生,胡列娜是眼下七侠之中魂力等级最高的学生,两个人在玉虚学院之中都各有地位,也都拥有着各自的拥护者。
其实在申道长心里,这两个人的位置还是相差不多的,毕竟都知道玉虚斗罗独宠戴小乖一人。
双方私下里的比斗不在少数,当年胡列娜刚入学的时候,朱竹云与独孤雁二人就没有少找胡列娜的麻烦,虽然只是良性竞争,但相信那个时候的胡列娜还是感受到了压力。
不过闹归闹,经过这么多年的同窗修炼,双方还是结下非常深厚的友谊,现在两个人正在半决赛的擂台上面对面时,心中还是稍稍有些感慨的。
胡列娜从入学开始之后,便一直压着朱竹云一头;朱竹云从胡列娜入学之后,便也一直铆着一股劲儿,先不说击败或者是超越胡列娜,总要先在魂力等级上追上对方。
可惜到了今日,朱竹云的魂力等级依旧是差了胡列娜两级。
朱竹云是五十三级的魂王,胡列娜已经修到了五十五级,甚至于等到明年魂师大赛的时候胡列娜突破成为魂帝,众人也不会感到惊讶。
只是这事情不能细琢磨。
要知道上一届魂师大赛过去并没有多久,其中修为最高是武魂殿一位长老的孙子,却也不过是四十九级的魂力,距离魂王相差临门一脚。
但是现在且看台上这两位美少女,便知道明年的魂师大赛一定是自开赛以来最高水平的一届,场下的众人纵然已经知道自己争不了冠军,但内心依旧是蠢蠢欲动,跟高手过招才会变得更强。
众人感叹玉虚学院强大的同时,也在暗暗为武魂殿可惜,这一年本也是武魂殿最强的一年,三位同样是三位魂王级别的选手,甚至在明年开赛前将其余几位参赛选手也锻炼到魂王并不是没有可能。
在往常魂宗就能代表最高水平的魂师大赛,武魂殿这样的阵容确实能够上碾压一切,以绝对强者的姿态卫冕武魂殿的冠军。
但很可惜,玉虚学院横空出世。
很多人其实未尝没有抱着看武魂殿笑话的意思在里面,其实武魂殿作为一座大山压在他们的头上很久了,自从斗罗大陆举办魂师大赛以来,唯有一届的冠军宝座是被星罗帝国夺走,但那一场也是星罗帝国的惨胜,有很大的偶然性在其中,可以说当时的两支队伍谁赢谁输都不奇怪,就看比赛时谁的状态更好,哪边儿的战术更加容易打出效果。
天狐对灵猫,双方似乎都没有要是用魂技的意思,甚至于连武魂都没有开,便直接对碰在一起,双方基本上就是在重复两个行为,攻击与躲避。
“速度点儿,天色不早了。”作为裁判的敖丙看到两个人竟然还要墨迹一会儿,直接吐槽道:“这会儿就别热身了,不然一会儿天黑了下面的同学就更看不清了,速战速决。”
因为敖丙的打岔,双方互相换了一拳,拉开了身位。
并不需要敖丙提醒,双方在落地的一瞬间同时开启武魂,强大的魂力波动在半空中对撞在一起,金色与紫色的光泽纠缠在一处,竟是僵持在了一起。
“紫色魂力是朱竹云的,现在单从场面上来看的话,其实她似乎跟胡列娜是持平的。”一位来自炽火学院的老师说道。
“我只是没有想到,刚才双方没有施放武魂对拼的那几下竟然只是热身。”另一位来自天水学院的老师也无奈道:“我们学院的大部分学生,就算是拼尽全力,似乎也比不上对方热身时的模样。”
此言一出,便得到了在场师生的一致认同,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魂师好吧也不知申道长究竟是怎样调教出来的这些学生,令人好生羡慕。
“如果有机会,我都想要拜玉虚斗罗为师重新修炼了。”一位神风学院的老师发出了感叹。
一旁苍晖学院的叶知秋老师听闻此言感同身受,可惜玉虚斗罗一向不教回锅肉老帮菜,起初还收一些初级魂师学院毕业的小学生,但越往后玉虚学院便直接跟初级魂师学院抢生意,六岁刚觉醒的娃娃就直接被玉虚学院的人带走。
一开始武魂殿的人为此还找过玉虚学院的麻烦,但是在教皇比比东送给申道长的教皇令之下,还是只能败退。
惹不起啊。
而且这不就是“自己人”么?
为什么还要阻拦呢?
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还主动配合玉虚学院做事。
他们在下面交谈的时候,朱竹云与胡列娜已经开始各显神通,再加上两位美少女相貌绝佳,一招一式之下竟然颇为赏心悦目,原本看起来火药味十足的场面,一时间竟然仙气飘飘,令人迷醉。
“不对啊,老鬼!你有没有发现,娜娜的武魂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菊斗罗目光一凝,汇聚在胡列娜身后的武魂上,向着老鬼发出了疑问。
“娜娜的武魂?”老鬼一开始还没有注意,此时听到菊斗罗说话,这才仔细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向来淡定的鬼斗罗也惊讶道:“三条尾巴?”
“这是武魂进化了么?”比比东看向了申道长,胡列娜的武魂为什么出现这样的变化,还是玉虚斗罗最有发言权。
“激发了她体内的一丝九尾天狐的血脉之力。”申道长倒也没有隐藏,笑着道:“每当她多出一道魂环的时候,她就会多出一条尾巴现在你们只是看到了三条尾巴,其实她还藏着两条”
“为什么要藏起两条来?”雪夜大帝对此表示非常疑惑,若是他的天鹅武魂觉醒进化成为冰凤凰,他很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毕竟天斗帝国皇室的武魂确实一直弱星罗帝国一筹,在面对武魂殿祖传的六翼天使的时候,那就更加不堪了。
“据她自己说,是因为五条尾巴没有三条尾巴好看。”申道长无奈的笑笑,然后看向了比比东,停顿的片刻又看向了阿银,若有所指道:“毕竟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也不懂怎么打扮,在好看这一点儿上来说,还是你们两位更有发言权。”
比比东沉吟一阵儿,道:“我其实并不擅长打扮,但就很奇怪,怎么搭配都好看。”
“大伙听听,堂堂教皇竟然这般自恋。”申道长一下就被逗乐,比比东这样说其实也就算了,但架不住她一本正经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一点都不严肃庄重。”
“玉虚兄此言差矣,我每日在教皇殿中装的便足够辛苦,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能好好放松一下,为什么非要端着教皇的架子?”比比东的心态是越来越轻松,整个人都变得更加年轻起来了。
比比东如果这样说话的话,众人的心思便再次活络了起来,刚才几句话里面可是暗藏了不少信息,但还是那句话,就怕是自己多想;但反过来说,又怕自己想的没错,但没有付诸行动而错失良机。
阿银闻言,便也在一旁笑着道:“其实端着有端着的好处,放下也有放下的轻松,不知教皇殿下可愿意代表武魂殿,化解于我们家的冤仇?”
“其实按理来说,我是的师傅也就是上任教皇千寻疾以及两位长老都算是死在昊天斗罗的手中虽然起因是他们觊觎你这一位十万年化形的蓝银草但我身为武魂殿的现任教皇其实是没有立场代表武魂殿跟你们化干戈为玉帛的,因为武魂殿大供奉千道流正是我师傅的父亲。”比比东说着话,便看向了唐昊。
唐昊确实是个愣头青,比比东只是几句话,他整个人的脸色便阴沉下来,似乎有随时跟比比东开战的准备。
但阿银显然就心思细腻很多,她基本上已经明白了比比东的意思,否则对方就没有必要解释这么一大堆有的没的的,所以阿银微微一笑,一手按住了比比东,令一边儿向着比比东问道:“但是?”
果然,与阿银对视一处的比比东会心一笑,同时也不再去关注唐昊这个只知道用肌肉考虑问题的男人,沉声道:“但是我可以代表我个人与阿银姑娘交个朋友。”
相对于下面小辈们花里胡哨的比斗,看台上的大佬们当然还是更喜欢看教皇比比东的二三事,尤其是武魂殿跟唐家素来就有冤仇,但眼下比比东嘴上说着没有立场替武魂殿与唐昊一家化解冤仇,可转手便要以个人的身份与阿银交朋友。
这便非常值得琢磨了。
菊斗罗与鬼斗罗对视一眼,心道:咱们家教皇终于装不下去了。
他们两个可以说是看着比比东长大的,自然知道比比东在成为教皇之前也是一个天真烂漫,向往着浪漫的小女孩儿,只是因为人生的际遇不同,导致比比东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一条路,现在似乎有从武魂殿这个泥潭中解脱出来的迹象。
两位老基友对此感到十分的欣慰。
这些年来两个人也基本看明白了,比比东在认识了玉虚斗罗之后,两个人勾搭成奸,随时准备把武魂殿推翻,至于原因是什么当年事情他们当时不知情,并不代表他们永远不知道,毕竟一个姑娘是否有身孕还是能够看出来的虽然问过许多次,并没有得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但那个时候两个人猜测是玉小刚的娃但后来千寻疾死了,比比东生下了个孩子叫千仞雪便也能把事情联想个七七八八。
两人虽然也是出身武魂殿,但要说对于武魂殿有多高的归属心,其实也很难说。
最起码现在看来,鬼斗罗热衷于看门房,菊斗罗则是开辟了一块儿花田,照料花草的本事甚至还在独孤博之上。
其实也能想到,毕竟独孤博是因为毒,捎带学习了缘故植物方面的知识,更多还是在毒药方面有研究;但菊斗罗就不同,拥有奇茸通天菊的他,对于草木的敏感程度,并非独孤博能够匹敌的。
申道长其实也向着把菊斗罗也拐带过来,让他直接看管冰火两仪眼这一块儿药园子,但因为他并不是玉虚宗的人暂且放下。
不过这都不是事情,菊花关迟早也会一同为重建玉虚添砖加瓦的。
看台上面的大佬们渐渐的平静下来,擂台上的朱竹云与胡列娜也快要到了分出胜负的时候。
因为胡列娜有一双看破虚妄的眼睛,所以朱竹云本场比赛从头到尾都没有施展过隐身术以及分身术;胡列娜其实也相差不多,她的幻术向着朱竹云施展的时候也起不到一锤定音的作用。毕竟为了对付胡列娜,朱竹云从一开始就吃够了胡列娜幻术的苦头,久而久之竟然有了一定的抗性,这也是胡列娜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朱竹云对胡列娜的幻术产生了抗性,胡列娜对于朱竹云的速度自然也有了抑制的方法,小成的天魔立场恰好将擂台包裹进去,让朱竹云原本十分流畅的身形,变得不再那么丝滑。
最终,胡列娜仗着魂力比朱竹云浑厚,侥幸赢了一招。
也或许是双方并没有真正拿出拼命的架势来对待这一场比赛,让观众们意犹未尽。
“其实没必要打个你死我活。”玉小刚在一旁点头道:“要知道她们是队友,我们才是她们的对手,现在在这里暴露的越多,在明年的魂师大赛上,我们便越有机会抓住她们的破绽。”
“小刚如果是武魂殿的队伍对上他们或许还有一丝胜算,咱们跟对方的差距相差太多就算是找到破绽,恐怕也还是研究一下其他的队伍吧。”弗兰德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