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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她不想再喜欢寒沉了
    一众老总你看我,我看你,都没发声。只是那脸上,掩盖不住的惊讶,顷刻往外流露。

    忽地,安静的包厢被女人一道尖锐的声音冲破。

    “寒沉你救救我,寒沉你救我!寒沉,寒沉……”黎可期不知喊了多少句寒沉,那边都没反应。

    大腹便便的男人被她喊得心烦,扬起手就要赏她一巴掌。

    黎可期当即换了个称呼,在巴掌即将落下那刻,大声喊道“姐夫!”

    那男人立马收回手,脸色都僵了。把脱了一半的衣服又给穿了回来,转过头,“寒、寒总,这女人是你小姨子?”

    也就是,寒沉夫人的妹妹?

    黎相思是寒沉的妻子,那黎可期就是……黎相思亲妹妹?难怪,同一个姓。

    黎可期偏着头,眉头皱得很紧。一双手被绑着,只能死死地握紧拳头。

    一双眼期盼地望着寒沉,渴望从他嘴里说出一些字眼,救救她。在这种时刻,她无法自救。

    寒沉,她也深深地爱过他,就算他不喜欢她,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是不是?

    毕竟,她也是个女孩子。今晚要是出不了这个包厢,那她一辈子都完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纵然她已经残破不堪,但也不是人尽可夫。

    坐在沙发一角的男人倾身倒了杯酒,淡淡笑着,“我和她不熟,没什么关系。你们继续玩,不用顾及我。”

    黎可期握紧的双手恍如泄了气的气球,突然松开了。

    从高一就暗恋上的男人,这么多年了,她也执着了这么多年。原来就算到了这种时候,他也能这么冷漠。

    喜欢寒沉,好累啊。

    心里那一点点的眷恋,对往昔初恋的回忆,都伴随着寒沉这句冷到人骨子里的话,而破灭了。

    她怎么会喜欢上寒沉?喜欢这样一个,冷血无情,毫无人性的男人?

    黎可期闭上了眼睛。

    两行眼泪从她眼角流了出来,顺着鬓角落入发梢。

    四面都是男人的笑声,满身的酒气,令她作呕。

    但更令她恶心的,是自己曾心心念念的初恋。还有,以前喜欢寒沉的那个黎可期。她突然,好恶心那个时候的自己。

    妈,我不想嫁给寒沉了。

    嫁给这样的男人,她怎么会幸福?就算是装,也装不出丝毫的幸福。

    他能冷漠地坐在那,围观她被侮辱而一言不发。就算说了话,说的却是视而不见,任由她被凌辱。

    在寒沉眼里,大概她连人都称不上。心心念念嫁给这样一个人,她老死临终的时候,一定会后悔,一定会死不瞑目吧?

    黎相思将两副牌打开。

    看了看韩陆奇身前的两张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你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赢我。”

    “我赢不了你。”

    “这么没自信?或许手气好,下一张牌抽到九点呢。”

    男人看着她,淡淡地笑了笑。“二嫂,她心里只有二哥,我永远赢不了二哥,自然也赢不了你。”

    “原来一开始就奔着输去的。”黎相思收了牌,“那不跟你玩牌了,反正你也会输,我赢得好没意思。”

    收了自己的牌,伸手要收韩陆奇的牌时,黎相思在半空中停了手。“不试试吗?抽下一张牌,可能真的赢了。”

    韩陆奇深舒了一口气,伸手在右侧的牌堆里抽了一张骨牌,放在黎相思跟前的桌上。

    起了身,“我先进去了,一群色迷心窍的老总,会把可期吓坏。”

    “你才坐了八分钟而已。”

    “很久了。”男人挪开椅子转身要走,“若是在包厢里的人是你,二哥半分钟都坐不住。”

    “那你还坐了八分钟。”黎相思望着他,笑。

    韩陆奇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略低了低头。“二嫂,这次又谢谢你了。”

    “我一向只帮自己,没想过帮你。”

    韩陆奇转身离开了大厅,往包厢的方向走去。走得很快,一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黎相思将视线从他离开的方向收了回来,把放在她身前那块骨牌拿起,摊开放在桌子上。

    看着骨牌上的点数,又扫了眼韩陆奇的两块牌。

    细念了句“运气挺好,这不是赢了吗?”

    正当黎可期准备放弃挣扎,闭着眼睛放弃生的欲望,牙冠紧紧地挨着舌头,准备狠狠往下咬时。

    就听见包厢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韩四爷。”有人惊讶。

    韩陆奇!

    那一瞬间,黎可期的眼泪就流出来了。仿佛一个担惊受怕,被人吓坏的孩子,去寻找大人温暖的怀抱。

    立马睁开了眼。

    映入她眼帘内的,就是身上那大腹便便的男人,肩膀处扎进一个碎了一半的酒瓶子。

    顷刻间,血流不止。

    总有人带着光来,替你驱散周身的黑暗,带你走入晨曦里的黎明。

    “韩陆奇……”

    男人将她抱起,解开了手上的束缚。脱下西装外套,把她裹在衣服里。“对不起,我来晚了。”

    黎可期泣不成声,只是缩在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从韩陆奇进门到出门,不过两分钟的时间。

    寒沉从沙发上起身,将酒摆在桌子上。随意看了眼躺在地上,血泊中的男人。“叫个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告诉他,所有医疗费用韩氏集团承担。”

    走的时候又添了句,“得快些,韩陆奇捅了他靠近脖子的主动脉,否则救护车没到,人就没了。”

    寒沉走到门口,背后是熙熙攘攘的嘈杂声。

    死个人倒也没什么事,反正又不是他惹的事。顶多给他扣上一顶,管教弟弟不善的名头。

    寒沉从包厢里走出来。

    走到大厅,停下脚步看着远处正在玩骨牌的女孩。

    清冷的面容,脸上不带半分笑。静静地坐在那,一只手拿着一杯血腥玛丽,另一只手摩挲着骨牌。

    这股疏离的冷漠感,方圆十丈估计都没人敢接近她。

    “相思。”他看着她,喊了一声。

    眸子里,原本清冷的女孩,像看到糖果似的,立马抬起头。精致的小脸带上一抹灿烂的笑容,放下酒杯就起身往他这边跑过来。

    扑进他怀里。“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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