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司正竖着耳朵听,当听罢之后,眼睛一下就瞪的老大,盯着姚维明的嘴,还不自觉的用指头掏了一下耳朵眼儿,仿佛觉得他听错了一般。
“什么?
你说什么?
多少?
你再说一遍!”
姚维明的这个胖子上司,不可置信的盯着姚维明问道。
“昨晚我们伤亡高达六十余人!死二十四人,伤四十余人!”
姚维明把脖子一梗,咬着牙再次说了一遍。
他的那个胖子上司这一下再也没法淡定了,一屁股就跌坐在了椅子上,愣愣的自言自语道:“这么多?
六十多!老天爷,他们是怎么一帮凶顽之辈呀!反了,他们真是要反了!”
话没说完,他就又一次一巴掌砰的一声猛拍在了桌子上,把桌子上的茶杯都震得一蹦,跟着他也蹦了起来,怒声吼道。
“这怎么可能?
你调了多少人过去?
怎么可能伤亡这么大?”
胖子处长眼珠都红了,双手撑着桌子,伸着脖子瞪着眼,盯着姚维明厉声吼道。
“卑职昨晚一共调集了近四百人的兵力!其中有缉私队和侦缉队以及几个特别行动队,另外还有一部分是警察总队的警察!虽然我们人数占优,但是处长可能有所不知,方汉民和他的这些手下,都是在战场上锤炼出来的老兵!曾经杀过大批日军,各个都是极难对付的家伙!堪称都是一帮亡命之徒!而且据卑职手下一个曾经也是前特务营出来的部下所说,方汉民以前,极其重视对手下夜战能力的训练,所以他们部队最擅长的就是夜间行动,这方面他们的单兵素质之高,恐怕乃是目前世上最强的!我们虽然人员也精干,但是却远赶不上他们的能力,再加上他们伪装成了我们的人,多采用的是偷袭或者暗杀的手段,所以让我们防不胜防,这才造成了我们损失这么惨重!甚至于有三名凶徒,还对卑职进行了行刺行动,幸好卑职及时躲开,这才逃得一命,但是卑职的两个手下的弟兄,却死于了他们的枪下!处长,现在这帮凶徒,可以说是已经图穷匕见了,看来我们必须要加强力量,务求尽快将这群凶顽之徒一网打尽,方能还重庆陪都一个平安!卑职以为,方汉民此行携带武器来重庆,恐怕定是还有所图谋!要不然的话,他为何会纠集起这么多他曾经的老部下,准备了这么多武器军火?”
姚维明再次对他的胖子上司解释到。
胖子听罢之后,想了想也是,方汉民和他的特务营这几年来,战绩彪炳,那可是实打实的跟鬼子拼杀,屡屡创造以少胜多的战绩,要说他们战斗力不行,确实是小看他们。
这帮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这战斗力确实不是他们这些军统特务和警察可以与之相比的。
而且姚维明说,他们是暗中发动的突然袭击,又是黑夜,姚维明他们猝不及防之下,吃亏也是难免的。
不过这么多人去抓一个方汉民,最终死伤六十余人,却还是让方汉民和他几个手下跑了,这就实在是有点太丢人了,军统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呀!这事儿说出去,真是丢人丢大了!可是这事儿也捂不住了,接下来确实要尽快把这个方汉民还有他那些手下给拿获,要不然的话,丢人不说,这也会严重损害到他们军统的声誉,让他们军统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风扫地,以后谁还怕他们军统呀!这要是拿不下方汉民这帮人的话,以后别人说起来他们,就成了他们军统只会捡软柿子捏了,这样的话,他们整个军统都会跟着蒙羞。
想到这里,胖子处长也不得不重视起这件事了,之前他确实有点小看方汉民了,以为这件事交给姚维明会手到擒来,可是没成想最终事情会发展到如此的地步。
现在这件事,如果不尽快解决的话,那么接下来恐怕想不到的事情会更多,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仅凭姚维明自己的力量,是拿不下来了。
这个方汉民不但狡诈异常,而且身手也好的出奇,经过此次张家店一役之后,恐怕这帮人会更加谨慎小心,抓捕他们的难度会更大一些,这就需要他出手了!不过在他出手之前,胖子还是把姚维明又给猛喷了一通,把姚维明喷了个狗血淋头,骂的姚维明脑袋差点插裤裆里,被臊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还是姚维明进了军统之后,第二次被上司这么骂,上次还是他从缅甸灰溜溜的回到重庆的时候,也是被上司逮住,被足足骂了十几分钟,然后让他反省了两个月的时间,险些没把他郁闷死。
总共在进入军统之后,挨了两顿臭骂,居然全都是因为方汉民一个人,这把姚维明给恨得是咬牙切齿,恨不能直接抓住方汉民,一点一点的把他给撕了。
当天晚上,大批军统的外围人员也得到了命令,开始全城搜捕方汉民一伙人,原来呆在城中的那些特务营伤残老兵,全部都被抓了起来,关入到了军统的监狱之中,对他们开始严刑拷问,询问他们另外那些人都去了什么地方。
其中有的老兵受刑不过,于是供述出了朱文昌等人,在头天下午的时候,接到消息,说方汉民在城外藏身之处暴露了,他们立即赶出了城,去营救方汉民、李军等人了,但是具体现在他们在什么地方,却并无人知道。
最终只有小四川等几个人因为各种原因,侥幸躲过了军统方面的搜捕,没有落到军统的手中。
另外军统还派人到了范家,要抓捕范星辰,但是范正山这个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一口咬死范星辰并未参与此事,在出事当天晚上,范星辰还在城内,只是当晚受了他的吩咐,坐船离开了重庆,去宜昌办货去了。
军统也派人到码头等地进行了调查,还真就有人说当晚确实看到了范星辰在城内活动,而且确实看到范星辰在当晚十点左右,在一个码头上了船,乘船离开了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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