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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一章 殷商
    第八百五十一章殷商

    “后悔?”陆尔淳被司徒清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清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徒清自然也不会一直拿这话说,“当真没听懂?我的殷洛,不比他哥哥差。”

    陆尔淳这次算是明白了司徒清的意思,轻笑一声,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的确,七公子很我该选谁呢?”

    司徒清脸色发青,盯着陆尔淳的目光仿若是淬了毒,“你敢看不起我儿子?”

    “我没有看不起他,是您自己喜欢拿他和殷夙作比较,有时候,世上最不公平的人,就是父母这个角色,毕竟一碗水很难端平,不是么?”

    “巧舌如簧,你还是老样子。”

    “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陆尔淳抬眸对上司徒清的眼眸,“我没有选择七公子,谈不上什么后悔,也不是因为他比殷夙差,只是因为我认定了殷夙,就这么简单,是你自己觉得,七公子输给了殷夙,我才没有选择他。”

    司徒清一时间无言以对,陆尔淳继续说道:“说了这么多,有句话,您说的最中肯,就是……您终究是殷夙的母亲,自然也不希望他的婚礼出岔子,所以您的意见,我采纳,婚礼从简。”

    司徒清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内心大约已经对陆尔淳恨得咬牙切齿,“我有些乏了,失陪了。”

    司徒清说着便是起身离开,一身暗红色金丝绒长裙衬托的她格外优雅,俨然就是一个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当然,她原本就是。

    陆尔淳眼角的余光瞥过司徒清离去的背影,也没有起身“恭送”,这对婆媳,注定是不会和睦相处。不过政权世家,谁又会在乎这种鸡毛蒜皮的关系,他们更看重的,只会是利弊得失。

    陆尔淳独自一人在这里坐了一会儿,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子走过来,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只是那嘴角的笑容,让陆尔淳觉得很讨厌。

    陆尔淳不反感一个人笑得很虚伪,但有时候,有些人一眼看过去,就是觉得很讨厌,例如眼前这位,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大帅的某个儿子了。

    “明真小姐?”男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应该没有认错吧?还是我应该提前叫一声三嫂?”

    陆尔淳挑眉,“我是萧明真,你是谁?”

    金丝边框镜片下闪过一道精光,男子很礼貌的做了自我介绍,“我叫殷商,排行老五,你回萧家的那几日,我刚巧在国外公务,今天才有机会真正认识你。”

    “殷商?”陆尔淳的眼底掠过一抹异样的色彩,“这名字,倒是很容易让人记住。”

    殷商笑了笑,习惯性的推了一下镜架,“我母亲虽然不是金国人,但曾经也算是我父亲很喜欢的女人,这个名字自然也特殊一点,只可惜……终究是昔日黄花,父亲终究是负了她。”

    陆尔淳挑眉,“你对我说这些,算不算是议论是非?就不怕传入大帅的耳中。”

    殷商轻笑,“这事儿,本就不算是秘密,是事实,父亲心里也清楚的很,我不算是议论是非,只是说起父母的过往罢了。历经母亲的这一生,我觉得婚姻,最重要的,就是忠诚,我曾对母亲发誓,此生必定对我未来的妻子忠贞不二,我不会为了家族利益牺牲我的婚姻,也不会成为我父亲那样的男人,伤害无数女人的心。”

    陆尔淳若有所思的点头,这男人说话,算不算是滴水不漏?亦或者是攻心计?

    殷商垂眸打量着陆尔淳,见她一言不发,并没有对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有任何的共鸣,便是慢里斯条的说道:“刚才,我远远瞧见清夫人带着怒气离开,是不是为难你了?”

    陆尔淳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打量着殷商,殷商不疾不徐的说道:“不过看来,反而被你给为难了。”

    陆尔淳侧过身打量着殷商,殷商对上陆尔淳眼眸继续说道,“殷夙呢?就这样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面对大帅府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殷商的言辞这般犀利,让陆尔淳有些不习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包括你么?”

    殷商高深莫测的笑了,“你为什么不问,是不是也包括殷夙?”殷商走到陆尔淳的面前,抬起手,陆尔淳下意识的后退,避开了殷商这个抬手的动作。

    “别紧张,一片落叶在你头上。”殷商耸肩。

    “尔淳!”殷夙的声音传来,陆尔淳抬眸,看到殷夙就站在殷商的身后,殷商没有立刻转身,只是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地面上的影子。

    陆尔淳越过殷商,走到殷夙的面前,殷夙抬手摘下陆尔淳头上的落叶,漫不经心的说道:“大帅府里的园丁做事越来越马虎了。”

    陆尔淳看着那片落叶在殷夙的指尖被碾碎,殷商也缓缓的转过身,“三哥,好久不见了。”

    殷夙没有理会殷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殷商,直接牵着陆尔淳的手离开了。

    殷商眯起眼眸,眼底掠过一抹阴鸷,很快就消失在镜片下,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陆尔淳挽着殷夙的手臂,“和大帅的公事谈完了?”

    “嗯,殷商和你说什么了?”

    陆尔淳扬眉,“你这是在审问么?还是你不相信我?怕我被诱拐?”

    殷夙哭笑不得,“殷商这个人狡猾,怕他给你下套子。”

    “他能给我下什么套子?无非是在我面前扮演一个翩翩君子,说一些听起来感慨煽情的废话,一个喜欢用身世来博人共鸣的男人,从来都不是省油灯。”

    殷夙带着陆尔淳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间,就将陆尔淳整个的抱起来,让她坐在窗台上,自己则是与她面对面站着,双手扶着她,想让她俯瞰整个大帅府,又护着生怕她摔下去。

    “用身世博人共鸣?怎么说?”殷夙都好奇了。

    陆尔淳歪着脑袋想了想,“他说她的母亲曾经是大帅最爱的女人,不过可惜,大帅终究是但闻新人笑、不见旧人泪,负了他母亲。”

    殷夙嗤笑,“父亲的身份是什么,他母亲是什么身份,当初不明不白的跟着父亲,就该有这个觉悟,大帅府外头的女人多了去了,每个都觉得自己独一无二。”

    “如此看来,清夫人才是真正的独一无二,毕竟是第一夫人。”陆尔淳娇俏的笑着,手指如猫儿挠一样的划过殷夙的喉结,“他自己也是男人,难道还不了解男人自古多情花心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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