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这买的书有些多啊。”爷爷说。
白木霜前前后后选了几十本书。
“带给朋友的，想多买些。”为了买这些书，白木霜已经准备好要将自己的小金库给贡献出来了。
爷爷随意看了看这些书，然后说“怎么没有关于人鱼族的书啊，你上次来的时候，不是看的津津有味吗？”
“有吗？”白木霜很懵，“可能……只是随便看看吧。”
“随便看看？”爷爷有种被人欺骗感情的感觉。自己那么兴致勃勃的和她说了那么久，可这自己是随便看看。
爷爷蹙眉，看着这一沓沓的书“小丫头，这么多书，可不便宜啊。”
“我知道的爷爷，您就按平时的价格来的。”
“平时的价格？给你抹个零，五千。”
“这……”这些书要这么多的吗？白木霜惊了，怎么也没想到要这么多钱啊。
还有秦医生在旁边呢，这下尴尬了，他不会又要给自己付钱吧。白木霜想着。
冷雪来知道这价格贵，可问题是，他也没钱啊，他的钱都是拿那个小混蛋的，哪有多少现金啊。
“爷爷，能不能便宜一点啊，我没有那么多钱。”
不说价，怎么把书给带走啊。
古文姝很快从书店里买了手机，毕竟她很迫切地想查分啊。
来到书店的古文姝，便听到那老头乱开价。
长了一张李博士的脸，亏她还在李博士面前夸他呢。现在倒宰起她们来了，我听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
“喂，老头！”古文姝叫道。
爷爷定睛一看，这小丫头居然知道自己的真名。
“你干嘛，臭丫头。”
“我……”古文姝画风一变，节操碎了一地“爷爷，您就便宜一点，可怜可怜我们这些穷学生吧。”
“切～”
白木霜和冷雪来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
古文姝上前凑近“您看看我们才刚毕业，都没有工作呢，好不容易攒点钱，这都拿来买书了。你看看现在有多少学生这么热爱学习！祖国的花朵，你真的不呵护呵护吗！爷爷～”
“去去去。”
古文姝凑近他“你不想知道知道你哥哥吗，李夏。”
爷爷眯着眼睛看着她，小丫头是在跟他谈条件啊，反正自己也就是刁难刁难这小丫头，也没真想要她那么多钱，正好给自己个原因。
“臭丫头，有多远滚多年，带着这些书走。”爷爷不赖烦地说。
“这……爷爷……”白木霜困惑地看着爷爷，这卦变的也太快了吧。
“不缺那几本书的钱，赶快走，再不走，我可就不卖了。”
古文姝赶紧推着白木霜走“快快快，书拿着。”三个人一人抱一些，迅速离开了书店。
“这真的好吗？”
“爷爷都说可以了。”
“拿着吧。”冷雪来说。他想，古文姝自有分寸。
“你们等会，我也想买点书。”还没等白木霜说什么，古文姝就已经蹿回书店里了。
……
“李夏。”古文姝对爷爷说。
“走吧，他的事我也不一定非得知道。倒是你，一个小丫头，怎么知道他的。”爷爷说。
“他潜心研究人鱼族，却害人鱼于死地。这样的人真不该留在世上。”想到所有的一切，奶奶的死，小鱼与沫沫受到的伤害，那一船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他的事，与我无关。我就是个闲散老头子，不问世事。”
“你和白木霜聊过人鱼？”
“那又如何，我也很热爱人鱼，和她多聊了几句。你什么意思？李春是李春，我是我。你还没有回答，你见过李春？”话都叫古文姝带着跑，他赶紧将话题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我见过，不过他现在生死未卜。”
“他……”爷爷想到他的那个哥哥，心里满是感慨。
“我知道，你或许和他不一样。”
爷爷又多看了她一眼，这丫头话锋突转。
古文姝一笑“听他说的样子，你和他的关系应该不好吧。谢谢你，爷爷。”
“谢我？”
“谢谢你那天，没有揭穿小鱼。”
记忆回到她们带小鱼出来的那天，爷爷还有意和了话。若不是后来知道爷爷和李博士有关系，她可能都不会想到，那日，爷爷可能已经看出小鱼的身份了。
再加上今日，她发现爷爷原来如此了解人鱼，她就更加确定了。
古文姝继续说“如果所有人都像您这样热爱人鱼就好了……哪怕不是，只要不打扰，不捕杀，都是好的。”
爷爷看着她“小丫头，别让朋友等久了。”
古文姝咧嘴一笑，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白木霜见她回来，问她“你买的书呢？”
古文姝笑着说“老头子太坑人了，书卖的太贵，我不买了。走，回民宿。”
白木霜一脸懵逼。
……
爷爷站在那里，记忆里重现曾今。
他叫李夏，他有一个哥哥，叫做李春。
从小，父母都要疼爱他些，因为他是弟弟。这也让他和他的哥哥关系一直都很不好。
虽是同胞，性格却截然相反，李夏性格随性，开朗活泼。而李春易怒，偏激。
他们两个都是从人鱼的故事长大的，所以都对人鱼充满了兴趣。
只不过，同样是喜欢人鱼，两个人看待的态度截然不同。
李夏觉得，他们应该要保护人鱼，让美丽奇妙的人鱼长长久久的繁衍下去。
而李春觉得，人类应当去了解人鱼，要捕捉人鱼，进行实验，进而提升人们在人鱼方面的认知。实验便是实验，要有突破，便会有牺牲。
两人在大学时，做过一次辩论，关于美人鱼的论述。
显然，李夏赢了。
从小到大，李夏都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恨极了。
他们曾经一起远扬过。那一次，是两人第一次见到人鱼。对于这个发现，两个人都十分的惊喜。
可是，李春一心想要扑杀那条人鱼。李夏自然是要阻止他的。可是能力有限。
李春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了一个富豪的支持，他有先进的武器与人力。
李夏的能力很有限。
最后，那只人鱼死了，他们将人鱼尸体从海里捞了上来。
李春怪他，如果不是应为他，他们也不会失误中伤那条人鱼，不然他们一定活捉。
而李夏，对他失望透顶了。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如今，竟然是几十年未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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