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燕看到一脸苦逼相的许九善,说不出的得意。
背着手,她笑嘻嘻地走到许九善面前,说道:“哟,这不是许九善弟弟吗?这次又犯什么事了?”
什么叫又?
许九善一脸无奈,心想:“老子进个局子,你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白了钟燕一眼,他说道:“误抓的,我是被冤枉的。”
“哼,我们能冤枉好人?”
“不是已经冤枉过一次了吗?”
“你……”
许九善这话说出,钟燕一阵语塞,脸色也难看了一些。
就在这时,马德贤一脸忧郁地走了过来。
昨晚把受害人送到医院,他便在医院守了一晚上,希冀医院的专家能把西门腾飞救过来,那样一来,这件案子就好办了。
但折腾了一晚上,一群专家愣是没查出西门腾飞的病因,唯一得出的结论就是,病人撑不过一晚。
要知道,资州市人民医院的医疗条件和医师力量在全国都是排的上号的,他们都查不出病因,其他医院也指定够呛。
西医手段试过之后,医院又派出了中医圣手孟国昌老教授。
老教授看过病人后,也是束手无策,说病人是什么邪气入体,阳气衰竭,已经回天乏术。
好在,孟国昌最后还是给西门腾飞做了一次针灸,这才让他撑到现在。
马德贤已经不对受害人报什么希望了,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尽快审讯许九善,把案子了结。
走到许九善面前,马德贤冷了脸说道:“许九善,想通了没有,交不交代?”
交代个鬼毛啊!
苦笑一声,许九善说道:“马队,那哥们真不是我弄的,我真是被冤枉的。”
马德贤一瞪眼,吼道:“还狡辩,受害者已经指认你了,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许九善一听这话就愣了。
指认我?
明显在胡扯啊,那犊子指定鬼迷心窍了。
不对,昨晚那子都快被吸干了,即便还有一口气,也绝对撑不了一晚,这肯定是马德贤在使诈。
这么一想,许九善就说道:“马队,我不服,我要跟他对峙。”
对你大爷!
马德贤一阵头疼,要是西门腾飞能跟你对峙,我还用的着跟你在这扯犊子?
见马德贤不说话,许九善接着说道:“马队,那子是不是已经嗝屁了?”
“胡说,他还有一口气。”
一激动,马德贤说了实话。随即,他的脸就一阵青,一阵紫,心想:“这子还真难缠。”
看到马德贤的脸色,许九善就明白,马德贤确实是在诈他。微微一笑,他说道:“马队,你就别说谎了,那子指定嗝屁了。”
“受害人确实还有一口气。不过,你别以为这样,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马德贤这话说完,许九善一愣。
这子还挺能撑。
如果他现在还活着,我还真有办法救他。
想着,许九善说道:“马队,如果真是这样,我有办法救他。”
西门腾飞现在是阳气衰竭,只要给他补足阳气,自然就没事了。
钟燕此时已经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立马说道:“马队,别相信他,他一定是想去把受害人弄死。”
许九善一阵牙疼。
这娘们脑子都填到胸里了吗?
想着,许九善没好气地说道:“马队,那子应该撑不过今天了吧,如果我真是凶手,用得着多此一举?等他一死,你们照样拿我没办法,不是吗?”
马德贤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点点头,他说道:“好,如果你能救了西门腾飞,我就相信凶手不是你。”
说实话,他并不看好许九善,答应许九善去救西门腾飞,也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
“那就是走着。”
许九善一笑,起身跟着马德贤走了出去。
到警局门口的时候,苏晴急吼吼地冲了过来,她一把拉住了许九善的胳膊,问道:“九,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虐待你?如果他们虐待你了,你跟姐说,姐给你讨个公道。”
看到老板娘的样子,许九善无奈一笑:“老板娘,我没事,也没受虐待,你不用担心的。”
苏晴仔细看了许九善几眼,确认他没有受到伤害后,立马指着马德贤的鼻子吼道:“警察同志,你们为什么抓我家九?要是今天你们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告你们。”
“这位女士,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查案,你们家九啊,现在是嫌疑人,我们有权利抓捕。如果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拘捕你。”
钟燕白了苏晴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她平生最讨厌那种穿着暴露的女人,自然不会给苏晴好气。
一听钟燕的话,苏晴当即撒泼道:“哎啊,没天理了,警察欺负老百姓了,大家快来看看啊。”
“你别不讲理,谁,谁欺负你了?”
“你,你,就是你。”
苏晴指着钟燕的鼻子吼道。
钟燕哪里能抗衡苏晴,论撒泼,苏晴在整个资州市可都是能排的上号的。
见两个女人对上了,马德贤连忙说道:“这位女士,你不要这样,我们也是在依法办案,如果许九善没有犯法,我们自然会给他一个公道。”
苏晴白了钟燕一眼,抱手说道:“看看人家说话多和气,不像有些姑娘,一身的戾气,吓死个人。”
“你……”
钟燕一阵愤懑,刚想怼回去,却被马德贤瞪了一眼,只得闭嘴。
许九善看着苏晴这么为自己,心里有些感激,微微一笑:“老板娘,我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吧。”
“那可不行,姐要是走了,他们欺负你怎么办?姐要留下来看着。”
说着,苏晴紧紧抱住许九善的胳膊,胸口挤得许九善一阵脸红。
马德贤急得不行,要是再磨蹭一会儿,西门腾飞非嗝屁不可。
他也没多想,说道:“一起去吧,晚了,受害人就真完了。”
就这样,一行人快速奔向资州市人民医院。
到了病房,老教授孟国昌正好也在。
看到马德贤进来,他叹了一口气,没脾气地说道:“马警官,我已经尽力了,给病人安排后事吧。”
死了?
许九善一愣,伸头看了旁边的仪器一眼。
这不还有心跳吗?
确认西门腾飞还没死,许九善直接走了过去,说道:“准备什么后事?这不还没死吗?起开,起开,我来救他。哎哟我去,这是那个歪瓜扎的针?嫌这子命长吗?”
听到这话,孟国昌一愣。
他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质疑他的针法。
如果不是孟国昌行针截住了西门腾飞最后的一点阳气,昨晚他就驾鹤西去了。
再看,说这话的竟然是个毛头子。
孟国昌立马就不爽了,哼了一声,他问道:“马队长,这子是谁啊?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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