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容夫妇下飞机后,被接到了西渺皇宫。
他们在一众礼官的陪同下测量身形、订做朝服、商议筹办登基大典事宜。
这边忙的双脚刚刚沾地,倾容就望着凌冽,苦笑“父皇,我怎么觉得一切来的这么不真实
我怎么就、就”就一不小心当了皇帝了呢
以前在盛京市,他是万万不敢说这样的话的。
因为他是凌冽大帝的大皇子,所以他连玩笑都不敢这么开。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啊。
凌冽笑着安抚“好好干倾慕对你用人不疑,晞儿对泽建他们几位堂兄也是推心置腹,这都是子孙之间的和气跟福气,这种氛围好,千万不要拖后腿,打起精神,别怕”
倾容心里有点慌。
但是凝视着凌冽那双深幽如潭水般的双眼,他心里就安定了不少。
登基大典那天,好多人亲人都来了。
为了孝宁的身心健康,倾容两口子商定着,把孝宁暂时接到西渺来,不管平日里工作多忙,都要一起养育、陪伴这个小闺女。
于是,孝宁就这样成为了西渺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
有时候,想想私下里会跟倾容说“我怎么觉得晞儿跟倾颂不亲呢”
不久前刚结束的登基大典上,洛晞来了,跟诸位亲友们都敬了酒,但是他跟谁都有很多话聊,独独跟倾颂就是敬酒的时候讲了一句客套话,就在没有任何交集了。
倾颂曾经有过一段很长时间,作为宁国优质的爱国偶像,在国人凝聚力这件事情上,有过重大贡献。
婚后,他深居简出,跟珍灿一起好好带着麦兜,自那之后,每年大型聚会出现一次,就一直久居国外,跟家人越来越疏远。
想想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她望着倾容“你看,倾蓝那样不争气,晞儿还与他说了不少,怎么到了倾颂,就没话说了”
“你不知道呀”
倾容望着想想,窃笑了一声。
想想“不知道啊,咱家有什么事情,是我错过了”
倾容搂着她,小心翼翼地说着“父皇母后有了小五,生了小五,基本上没管。
小五是贝拉一手养大,可谓把屎把尿、劳心劳力,晚上搂着小五在怀里给他讲故事夜夜哄着小五睡的,对小五来说,贝拉就是他母亲一般的存在。
所以小五跟父皇母后并不亲近,出国定居后也只是时常往宫里给贝拉寄各种东西。
吃的喝的用的,什么贵小五就给贝拉买什么,什么有意思小五就给贝拉买什么。
这样时间长了,母后能不吃醋
父皇心知如此,也没办法,小五长大了,总不好打他骂他吧
再说了,贝拉把小五带大不容易,小五小时候生病出水痘,都是贝拉衣不解带陪着小五隔离、日日夜夜伺候的,你说小五现在长大了,能赚钱了,却不顾贝拉了,这不是忘恩负义
所以父皇并不计较这个,他只是夹在母后与贝拉中间为难。
再看晞儿,他最缺的是什么”
想想瞬间明白了“童年,父母的陪伴与爱护。”
倾容勾唇笑起来“我媳妇就是聪明等于说,贝拉当年没能给晞儿的美好的童年与母爱,但是贝拉都给了小五了。
晞儿眼中,小五并不是叔叔,而是分割、或者侵占了他母爱的那个人。
所以晞儿对小五肯定是面上客客气气的,但是私下里不会有什么交集,这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从小五出生后,母后图快活把小五丢给贝拉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也从倾慕决定将晞儿关在阁楼上的那刻起,就注定了。
他们叔侄这辈子,能这样相敬如宾地相处下去,就是万事大吉了”
想想作为女子,都没有发现这么细腻的地方。
可是倾容却发现了。
她惊喜地捧着倾容的脑袋“哇塞,瞧不出来啊,你大半辈子都是一帆风顺过来,也没做过特别惊艳的事情,没想到你居然是大智若愚啊”
倾容心里得瑟。
媳妇夸我啦但是他面上却傲娇地白了她一眼“切我可是凌冽大帝的儿子第一个孩子智商最高,知道不
倾慕都没我聪明”
“哈哈哈哈哈”
想想被他逗得弯腰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
西渺的事情,终于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而随着时光的流逝,几对盛世婚礼的这一天,总算是到来了。
整个盛京市,海陆空多方力量集结,市区内大大小小的酒店全都住满了国内外前来观礼的游客与媒体。
人民广场的巨大屏幕被平均切割成五份。
勋灿夫妇、文琛夫妇、青轩夫妇、泽建夫妇、泽功夫妇、迩迩夫妇这五对分别迎新娘、面对接亲游戏、以及接了新娘前往各个婚礼现场的画面,有条不紊地在大屏幕上直播呈现。
彩色的礼炮在空中绽放、精彩的无人机表演、海上作战潜艇的表演等等,层出不穷,令人应接不暇。
然而,当迩迩做足了准备,带人冲进尊王府后,芥末也吃了,指压板也跳了,俯卧撑也做了,情歌也唱了,可他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冲进卧室的时候,却发现,昭禾并不在卧室里麦兜跟秋檀捧着大红包,欢喜地冲他笑着“只能自己找哦门给你开了,找不到,就不怪我们喽”
因为要全球直播。
所以迩迩清楚,他们都不能使用任何法术。
障眼法也不行。
可是这丫头,他都来接她了,她跑到哪里去了
迩迩蹲下身,连床底下都找了,都没有任何结果。
麦兜还是善良的“新郎官你再仔细想想,你跟新娘子有什么地方是最难忘的,或许她正在那里等着你呢”
异世、天宫、青丘,他们今天都不能去,现场直播着呢而且肯定不会太远,毕竟不能使用瞬移,最多只能跑步,或者开车去。
人间,附近,令他们都双双难忘的地方
迩迩一筹莫展,愁的双眉紧锁“你们就行行好,告诉我吧,不然我多给你们几个红包”
秋檀摇头,笑着道“那不行你不能收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