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前世的鞠家军来说,这里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鞠奕站在胡北西坡谷外,内心非常平静。
一杯酒洒下,鞠家四兄弟要为自己前世报仇!
鞠家军每一位士兵都可以替自己前世报仇,只有自己亲自报仇从胡北西坡谷活着出去,他们前世英魂才能安息。
胡北西坡谷两百六十里外就是大梁的清河城。
清河城守城将士和太守都是沈家皇室嫡系,嫉恨鞠家军的派系。
鞠家带着二十万大军进入到清河城军营,城中百姓一听说鞠家军来了,都跑到军营外相迎。
在百姓眼里,只要有鞠家军在,就代表着胜利。
汴晓城,罪恶正在慢慢酝酿,奸佞们都摩拳擦掌行动了,他们要替陛下将鞠家打入尘埃中……
清河城的夜晚非常宁静,这里的宵禁很早,街上除了巡逻的士兵再无其他人。
现在两国交战,清河城气氛异常沉重。
隐藏在大梁边境上的细作,现在正大摇大摆在清河城县衙里做客。
一道黑影从清河城城墙上飞过,慢慢向着清河城县衙靠近。
县衙里,县令站在角落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通州刺史、巡抚、都督都在客厅里坐着和陈国前来的官员商量着如何坑杀鞠家军。
朝县令现在恨不得自己耳多是隆的,这些人简直胆大包天,一点没有良心。
如果没有鞠家军和镇南王的军队在两边镇压,这些人哪一个想要过安宁日子,早亡国了!
一个个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要坑杀鞠家军和镇南王的军队,大梁还有未来吗?这些人公然叛国,还想要将这个罪名诬陷给鞠家军。
朝县令只恨自己不是武官,没有武功,不然定要让这些奸佞血溅当场!
一道黑影稳稳落在房顶上,在黑夜掩护下成功躲过了所有暗哨,白色药粉自空中落下,慢慢融入在淡雾中。
黑影摸进县令住的后院中,靠在了会客厅房梁上,双手抱胸听着下面几个包藏祸心的臣子谈话。
“明天,我们就会派出五十万大军隐藏在胡北西坡谷附近,到时候还请你们配合,来个里应外合将鞠家军都埋葬在胡北西坡谷!”陈国官员很想仰天大笑,他们这位陛下真是太蠢了,自断臂膀,这些官员也不是好东西,这样他们陈国还怕什么,要不了几年大梁国土就是陈国的了。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各位大人作为朝廷命官,竟然都是这幅嘴脸。”鞠奕从梁柱上跳下,刀架在了都督脖子上。
“你!你……”刚才还笑得合不拢嘴的官员们,此刻都惊恐看着鞠奕。
他们之前说的话都被听了个正着,那,那他们……
“几位大人好本事呀,想要让我们鞠家二十万大军永远留在胡北西坡谷。我们在边关为了保护大梁不被胡胬和陈国侵占,你们却在这里商量着如何与陈国人坑杀我们!这位都督大人,不要动哦,我这刀可没有长眼睛,要是一不小心割断了都督大人的脖子那可就有些冤。”这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怕死的,陈国官员吓尿了。
他坐在椅子上,很想从屋子里逃出去,可身体不听使唤。
整个房间都被可怕杀气笼罩,没有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人根本无法承受,四肢僵硬头脑清明,冷汗打湿了背。
朝县令是唯一一个不害怕的人,他本就站在鞠家一方,只不过人微言轻不能说什么。
还好,鞠家已经识破了这个阴谋。
“都督大人,你手下有不少兵吧,能爬到这个位置,怎么也在军营中莫怕滚打过,怎么也干出这样通敌卖国之事?哦,瞧我这记性,你们都是陛下嫡系,你们所作所为都是经过陛下准允的。陛下脑子不好使了,你们怎么也跟着胡闹!这长在脖子上的脑袋都白长了。”鞠奕一想要前世就是这些人在这间屋子里商量着将二十万大军全部葬送在了胡北西坡谷,杀意就抑制不住。
在房梁上,鞠奕早就将这屋子里的人真面目看了个干净,除了那个县令外,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们既然想要算计我鞠家军,那也准备好被报复吧!”血光闪动,房间里之剩下了陈国官员和朝县令,整个房间被血染红。
陈国官员已经被吓破了胆,鞠奕不会杀掉陈国官员,他的命还有别的用途。
既然陛下想要用这城来换取他们鞠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那就不要怪他将整个通州所有一个派系的官员全部肃清。
“朝县令,这个陈国奸细就交给你了,还有这些人的首级都找盒子装起来吧,我要送给陛下一份礼物。”那个位置该换人了。
“小将军,请放心,我绝对会让这陈国奸细知道,我大梁的国土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朝县令要将这些叛国者昭告整个县城边关,让大梁变得干净起来。
夜晚,通州的天被血染红。
一夜之间,通州刺史、巡抚、都督家都被神秘势力灭门鸡犬不留。
每一个大门上都用血水写着——叛国者杀无赦!
“呜!”战场上响起了号角声,鞠家军和陈国三十万大军在胡北西坡谷唯一的平坦处相遇。
“咚咚咚……”两军战鼓敲响,一声令下双方士兵展开了第一波攻击。
两军弓箭手射出手中所有箭羽,盾牌高举挡住了大部分弓箭攻击,长矛刺穿了攻击而来的敌人肚皮。
“退!”鞠亦非一声令下,第一波攻击后,直接让士兵们退守。
第一波攻击只是互相试探,鞠家军从人数上不敌。
早就隐藏起来的陈国军队在这个时候全部跑了出来,追击向鞠家军。
一路丢盔弃甲,慌忙逃窜。
鞠家军带着伤员退守到了胡北西坡谷石林中。
第一波攻击后,鞠家军杀伤敌人数千人,鞠家军没有一人死亡。
不管受了多重的伤,都被战友们背着退出了战场。
“鞠家军进了乱石林,里面太复杂了,会让人迷失方向,只要进去了就很难出来。”陈国一位将领皱眉,他并不想让士兵们去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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