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雉自己都没料到,这剑,竟然发出了比预期中更大的能量,啧啧称奇,
“锻前辈果然厉害!这么轻巧的小剑竟喂得了这么大的能量,果然举重若轻!“
不服输的雪朵想起身再战,却显得吃力。
“雪朵,我可饶你一命,你发誓永不踏进金石国,我就让你走。“彤雉低头看着她。
“笑话,我先祖图云彩,当年虽输给巴雅尔,能力却仅有些微差距,你不过是类罗刹,我还怕了你不成?金石国我要定了!“
“对了,你说你那相好现在在哪?我来告诉你,他跟万心月这些天早就当了夫妻,正在回金石国的路上呢!“雪朵尖声笑着,好不刺耳。
此话果然如针尖般直入彤雉的心,“你胡说!“彤雉试着不受这些言语的影响。
没了棍子的雪朵拔出了腰间上明晃晃的短刀,讪笑道,
“孤男寡女共处这么多日,难保一时情热,你那相好把持不住自己,也许万心月此时正与他温存呢!不然,怎么不见他俩前来?“
语毕,又出手,短刀侧面画了个弧线,彤雉本来占着上风,却因此番话心绪不宁,手臂竟叫雪朵给刺伤。
“彤雉!“鹿鸣玉见状急着想确认她没事,不料此时却让虞椹那小人逮到了空挡,在他肩窝刺了一剑,当场血流如注,鹿鸣玉大惊这家伙移动的速度远比自己料想得快了十倍!
“前辈,我没事!“彤雉见到虞椹的速度,料想这厮定是在天石穴得了本事,情况不妙,得速速解决与雪朵的胶着,才能腾出手来帮鹿鸣玉。
彤雉不敢再分心,她想起了蚁穴前的训练,专心一意的观想着雪朵的气息,既有大雨如泻,不如以“雨洒江天“来对付她。
打定主意,只见彤雉周身忽有雪浪翻银,两手一出,任十个雪朵也无法抵档这股强大的力量,登时观礼台瞬时坍塌,雪朵被这巨大的力量扑倒冲到了远处,观礼台棚子刚好将她压住,昏死在地。
台下罗刹虽杀得昏天黑地,但多数罗刹都见到了这女孩的力量,有些惊骇,有的欢喜,也有的忧心。
台子一塌,彤雉早已跃起,落在鹿鸣玉的身旁。只见鹿鸣玉一手按着伤口,血仍兀自由指缝间迸流。
“没事吧前辈!“
鹿鸣玉摇摇头,“虞椹速度一直这么快吗?“
“我在天石穴旧址跟他交过手,就是个脓包,但他却能从密闭的天石穴逃走,想必是得了什么巧,我们不能大意。“彤雉替鹿鸣玉杀上前去与虞椹交手,鹿鸣玉忽然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一手用剑握撑着自己的身体。
“前辈跟我来!“松赤把鹿鸣玉扶到一旁,冉娜闻到了鹿鸣玉伤口上的毒汁。
“剑上煨毒,得快帮他诊治!“冉娜急着拿出针来封住了周边的血脉。
“我封不了多时,松赤你得帮彤雉取来解药,我也尽速想办法找出这毒的来历。“
整个婚宴场地早已杯盘狼藉,各路罗刹拼杀成一团,没有任何一个罗刹注意到潭中的骚动。
第一只让鸡血给引出的千眼葵已经上岸,和石头一样黑乎乎的,除了长了小眼睛外,实难引起注意。
暴雨天气,让这千眼葵如同在潭底行走一般,毫无窒碍,越来越多的千眼葵上了岸,一会儿化零为整,一会儿化整为零,顺应地形找出最适合的移动方式。
一对在岸边正杀得激烈的罗刹,其中一个着蓝雀锦袍罗刹,忽然一只腿被厚重的东西包裹住,这蓝袍罗刹惊讶地看着这软糯的东西,正摸不着头脑,但他的腿感到巨大的压力,渐渐失去了知觉,蓝袍罗刹拿着刀子猛砍这怪东西,原本与他敌对皂色服饰罗刹见状,只得先抛下争执,帮忙撕开这有几层被褥厚的东西。
才挣开,那罗刹的一腿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压得肿胀不堪,瘀血一片。
两个罗刹同时大喊,“快逃,有怪物!“
另外几个罗刹也开始零星的遭到千眼葵攻击,许多罗刹不知千眼葵深浅,都试着劈砍刺挑样样来。可惜千眼葵遭到攻击不过是一分为二的事,分为二者甚至更快合围敌人,几个罗刹惨遭吞噬。
数位年纪较长的罗刹,认得这怪物,急忙劝着还在互斗的罗刹改日再战!
“众位,这些是千眼葵,斩也不断,剐也不烂,他们数量愈来愈多,大家有什么歧异,择日再做分辨,快撤!“
“是啊!离开金石国再做打算!“这是小骆安排的亲信混在罗刹中散布的言论。
彤雉正与虞椹交手,这厮躲得厉害,四处窜逃,好几次彤雉有机会下杀手,可松赤却阻止她,“鹿前辈中了他的毒,打死他便没解药了!“
“该死的家伙,他窜得飞快,得怎么捉他?“彤雉此时有些乱了方寸,刚巧虞椹趁机偷了一掌打在松赤的腰间,松赤踉跄退了几步。
“表妹,用这个,打他哪都好。“冉娜从远处奔来,扔了之前帮彤雉保管的银柳鞭给她。
“退开,松赤!“彤雉大喝,掣出九节银柳鞭,“唰“地甩出一个银圈,松赤此时已经出了圈外。彤雉的银柳鞭舞得飞快,那银色的圈圈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左右开弓,虞椹再怎么快,也难躲过这网一般致密的攻击。
顷刻间虞椹胸前中了一鞭,清脆的响声伴随着一条黑色的血痕。虞椹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跪倒在地,
“姑娘,你这鞭上煨的什么毒?我胸口如火烧一般,啊,这伤口的红肿怎么马上扩大了?饶命啊姑娘,饶命!“
彤雉这才意会过来表姐让他打哪都好的意思,“拿解药来换你不死。“
“什么解药?“虞椹装傻。
“我表姐这毒叫作“数到十”。“彤雉皱眉看着虞椹。
“什么意思?“虞椹脸色有点呈现紫灰。
“没瞧见你伤口变大了吗?我想不必数到十,你就可看见自己肠破肚流的惨状。现在已经三了吧?看看,你脸都跟茄子一样紫了!“
虞椹低头看着那原本一指宽的鞭痕,已经快速扩散为五指宽,那鞭痕除了往旁边长,更是往深处去,虞椹见到了自己的血肉,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中,赶紧把怀中一只小瓷瓶给了彤雉。
彤雉又赶紧递给冉娜,冉娜不敢大意,闻了闻瓶口,才敢给鹿鸣玉服下。
彤雉看部分罗刹都离开了现场,便将浥水晶的能量给散了,雨势渐小,原本湖边天空还黑压压一片,现已见曙光,还剩余的少数巴雅尔旧部,见了她手段都啧啧称奇。
“姑娘,我的解药呢?“虞椹哀求着。
“鹿前辈确定好转了你才有得救,表姐说了,今天给你的份量特意手下留情,数到50没问题,你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彤雉早把虞椹还在等药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数到50?“鹿鸣玉从方才奄奄一息的样子,竟有了点力气说话冉娜探了探脉象,又观想了鹿鸣玉气血运行状态,确认不会出错,才把那虞椹的解药给了彤雉。
虞椹接过药后赶紧的涂在了伤口上,
“跟你说是用涂的了吗?“彤雉瞅着虞椹。
“姑娘,你这玩笑开大了!怎么不早说是口服?“
“我也没说是口服,就是忘了问表姐,你等着啊。“
“彤雉,别玩了,就是涂抹患处。“冉娜的声音由远处传来。
“你运气好,表姐耳朵灵,让你捡回一条命,弄好了趁早滚,不要再做什么复国大梦,凭你也配?“彤雉啐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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