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枝的脸色煞白,看着在听完王永珠的话后,看向自己的那些眼神,都充满了鄙视和厌恶,终于忍不住害怕起来“你胡说我没有我没往你们家染缸丢东西”
“亲口承认了吧我只说你将我们家染料报废了,我说你往里面丢东西了吗不是你动的手,你怎么会知道我家染料是因为染缸里被丢了好几种废料给毁了的”王永珠步步紧逼。
周围的人,谁还看不出来。
一个个都交头接耳起来。
“啧啧,这李家的这个女人,好狠毒的心啊”
“可不是,当初能狠心给王家戴绿帽子,如今自然能狠心再害王家了”
“呸,李家这个狐狸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做姑娘的时候就跟人搞大肚子的贱货,也只有你们男人还当宝”
众多鄙夷不屑的眼神,还有那些游手好闲的男人,看向李金枝的猥亵的目光,让李金枝头皮发毛。
可她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她以后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咬着牙“你们胡说要是我真将染料给毁了,你们怎么能染出这布来你不过就是看不惯我就是想污蔑我”
王永平见李金枝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死不承认,再也忍不住了,将背篓往桌上一放“小妹,我想说两句”
王永珠估计王永平被憋坏了,再不让他发泄发泄,只怕要气炸了,点点头退后,把战场让给了他。
王永平上前颤抖着手“李金枝,你还不承认那天你骗我说是一早从镇上走回七里墩的,可你在我家毁了我妹子的染料后出门,到我们发现染料出了问题,追出来,不过两顿饭的功夫,你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能走多快我追出七八里,都没有追上你。还是碰到了我们村的人,说在老鹰坳看到一辆马车载着你往镇上赶”
“我托人问过了,那天你雇了马车,去的就是七里墩要不要我把人找来跟你对质还有,你丢到我家染缸里的废料是在胡家铺子买的,一问就知道了你就是铁了心要毁了我家染料”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这要是到王家去,临时起意要害王家,还能说是妇道人家一时嫉恨糊涂了心,可听着王家后生说出来的话,这李金枝分明是蓄谋已久啊
这就太可怕了
原本还只是不屑的眼神,此刻都带着一丝的忌惮这么狠毒,心计深沉的女人,谁不怕啊
王永珠倒是意外的看了王永平一样,这番话,还有这证据,居然是他说的自己这四哥什么时候这么能了
李金枝这才慌了手脚,雇马车也就算了,可这自己在哪里买了什么东西,怎么都被查出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染布,然后起心要坏我家的事的这事,我们家除了我跟我娘,无人知道”王永珠问出了她心目中最疑惑的地方。
李金枝捂着脸不说话。
旁边的布庄老板娘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这个贱人,那天你们走了后,第二天还是第三天,跑到我店里来,套我的话,还说以后帮我进货什么的,我当时不耐烦,就随口说你要染布卖给我”
这下就对上了。
布庄老板娘肠子都要悔青了都怪她嘴快啊要是她啥都不说,今儿个这布,不就会卖给自己了吗
恨得老板娘当场给了自己一记嘴巴子,想了想不服气,反身甩了李金枝两耳光“你这心思歹毒的贱人自家做了那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脸去害人家我倒要去何家问问,养着这么不要脸不害臊心毒的女人,难不成还真要娶回家当媳妇害得老娘丢了这么大笔生意,老娘这辈子能发财的机会,都被你这个贱人给祸害了走,跟老娘去何家,老娘要问问何大伟去,是不是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还是就是他何家看不顺眼我这个布庄,故意设下这套子让老娘钻走”
拖起李金枝就往外走,也不顾忌她还怀着孩子了。
爱看热闹的人,看到这么大的八卦,饭也不吃了,丢下钱,纷纷跟在布庄老板娘和李金枝后面,浩浩荡荡的往何家去了。
酒楼顿时冷清下来。
王永珠这才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扰了吴掌柜的生意了”
“无妨无妨”吴掌柜此刻看王永珠跟看财神爷一样,哪里会介意。
更何况,他也看了一场精彩的八卦啊以前只觉得王永珠这丫头聪明,她那个四哥,看起来不显,打过一次交道,只觉得憨直了些,没想到还有这等城府手段,倒是他看走眼了
将两兄妹迎上楼,吴掌柜才搓着手“能将那块花色染布,再打开让老夫看看不”
自然没问题。
王永珠示意王永平和小伙计将布展开。
吴掌柜这才又细细地看了一遍,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心热。
扭头“王家姑娘,老夫我托个大,就喊一声侄女,不介意吧”
王永珠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吴掌柜摸摸胡子“大侄女啊,这种染色,叫什么“
王永珠想了想“叫染缬,是我因为染料被毁,剩下的染料不够,灵机一动想出来的。”
吴掌柜一愣“这么说来,那李金枝倒是坏心办了好事了要是她知道了,岂不是要气坏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接下来的生意,自然没王永平什么事,他坐在一边听就好了。
虽然听不太明白,可是也知道这是学习的好机会。
王永珠提出,她可以染料方子,和一些独特的不传之秘,但是她不要银子,而是要跟吴掌柜合开一家染坊。
吴掌柜出地方,出人,出原料还有负责销售,她负责出技术和方子。
分红三七开,她得三,吴掌柜得七。
吴掌柜最开始有些不情愿,这种新型染色方法的利润巨大,他心里大致有数,如果是花一大笔钱,把这个方子买过来,才是符合利益最大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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