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推了几下没推开,王永贵也恼了“我说阿福,差不多就行了你是个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在荆县那么多男人都占得便宜,都摸得,怎么我大哥摸一下就不行你还当你是金枝玉叶呢我呸不过就是个跟不知道多少男人不清不楚的寡妇,还想拿我王老三的乔是吧”
“往日里给你两份面子呢,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劳资不嫌弃你跟过那么多男人,把你带回家,已经不错了,你还想咋滴莫非想翻天不成”
“老老实实的快把门开开,不然,别怪我王老三真狠心了,就把你卖到那大山里,给那娶不起婆娘的山里汉子当婆娘去”
这话一说,再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王永贵埋头就往里冲,一抬眼,看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黑影。
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你”
话还没说完,后脑勺一阵剧痛,昏死过去。
孙氏手里拿着门闩,眼里冒着恶狠狠的光,见王永贵倒地不起来,心里还憋着气,又往王永贵身上踢了几脚。
那个黑影拦住了她“算了,跟这些乡下汉子计较什么咱们拿到东西就快走,田老板在村口等着咱们呢。”
孙氏气哼哼的丢下门闩,又去摸自己的梳妆匣子。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这些东西干嘛要多少,田老板都补给你”那黑影十分不耐烦,警惕的看着外面。
“你知道什么”孙氏从里面把银票都拿出来收好,又在匣子最下面的隔层里,翻出一个纸包来。
“把这个倒到井里去。”孙氏将纸包往那黑影一塞。
“这是什么”黑影问。
“耗子药”孙氏冷笑。
“这可不行,田老板说了,只要方子,没说要人命啊”黑影一听,忙将那纸包丢给孙氏。
孙氏眼睛一眨,“我说气话呢,你看不出来啊这是巴豆粉这些天我可被这家人给折磨惨了,这都要走了,我放点巴豆粉,让他们家人拉拉肚子,也算出我一口恶气。”
那黑影半信半疑“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快走吧,不要节外生枝”
孙氏气呼呼的将门一拉开“你不去,我自己去”
门外,王永珠站在门口“要去做什么投毒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说着,一把抓过孙氏,将她的胳膊反剪捏住,将她按压在地上。
那黑影见势不妙,一把推开门,脚尖一点,就要往外面跑。
结果人还在半空中,脚踝一痛,整个人就跌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王家各房的灯陆续点燃了,门吱呀打开,将院子里照亮。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孙氏,还有明明回家了,此刻又突然出现在自家院子里的宋重锦和他手上提溜着的陌生男子。
大家都懵了。
宋重锦将那男子和孙氏依次给点了穴,冲王永珠点点头,打了一声呼哨。
没一会,远远的,在村口方向,就有呼哨声回应。
宋重锦给王永珠使了个眼色。
王永珠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婆子有王永珠叮嘱过,心中有数,见人都抓到了,看看天色“都到屋里来说吧。”
一群人呼啦啦的涌进了上房,被孙氏砸晕过去的王永贵也被金斗两兄弟给抬了进去。
孙氏和那个陌生男人,被甩在地上。
孙氏惊恐的看着王永珠和宋重锦,哆嗦着往那个男人身上靠。
“这是怎么回事老三要不要紧”王老柱看老三躺在那里,后脑勺破了个口,血流了一脖子,顿时慌了神。
江氏和三房的孩子,看到王永贵昏死在哪里,也慌了神。
只知道抱着王永贵哭了。
王永珠冷笑“这得问三哥这位爱妾啊,人家亲手打的,打晕后还踢了好几脚呢。”
江氏听到这话,一愣,抱着王永贵的手就松了一松,好像连眼泪也哭不出来了。
王老柱一听,眉头一皱“说吧,孙氏,这个男人是谁为啥大半夜的出现在我们王家,还打晕了我家老三”
说到这里,王老柱忽然想起王永贵当初说的那话,说什么来着孙氏是为了闺女的染方来的,莫非
王老柱的神色凝重了“好你个孙氏,都卖与我王家了,居然还勾结外人,打伤自己的男人,偷盗主家的财物明儿个一早,我们就去告官”
那男人听到说要去告官,忍不住抖了抖。
孙氏一脸惊恐,抓紧身边的男人,带着哭腔哀求“老太爷,老太太,我错了求你们放过我这一次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在王家的日子太苦了,我熬不下去了,所以偷偷的托人,给我以前的旧相好带了口信,让他来把我悄悄的接走没想到,碰到三郎晚上到我屋里去了,我们怕人发现才不得已打晕三郎的我们没有偷盗财物,真的,不信可以搜身的”
说着手底下狠狠的掐了一把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抖了抖身体,也忙求饶“都是我们的错,求你们饶了我们这一遭“
王永珠似笑非笑的,将那纸包药送到孙氏面前“那这包药呢”
孙氏瞳孔一缩,咬牙道“这这是一包泻药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这段日子过得不好,心里憋屈,走之前就想出口气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姑娘,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泻药啊那你就吃了吧你要是吃下去没事,我就放你们走”王永珠将药包丢到孙氏的面前。
孙氏身子忍不住往后一缩。
当下谁还不明白
张婆子出了一身的冷汗,谁能知道孙氏这婆娘,这般心狠手辣,不过是挫磨她几日,走之前居然要下药闹死自己一家
越想越怕,越想越气,这要不是闺女机警,只怕明儿个一早,全家人都要去做糊涂鬼了
张婆子上去就是两耳光“好你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居然要害我一家人的性命珠儿,把这小贱人,还有他的奸夫一起打断了腿,男的卖到西边煤窑里去,女的卖到山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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